猝不及防躺枪的昭阳郡主,“”
这可谓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斯聿的脸刹那间如覆寒冰,面无表情扫向大胡子男人,本来准备讲道理而交叉放在桌子上的手,顿时捏成了拳头,随时招呼过来,“你要杀谁?”
权臣大人语气听起来挺淡漠的,偏偏叫大胡子听在耳朵里,顿觉寒气从脚板下方窜升而起,毛骨悚然。
他噎了一下嗓子,被喝进来的水呛的拼命咳嗽起来。
宋昭立即按住了斯聿硬了的拳头,娇滴滴的说,“小郎君息怒,咱们先把具体情况了解一下再说吧。”
亲卫们面面相觑。
这事跟昭阳郡主有什么关系?
狄孑颇有些幸灾乐祸,有意无意瞅了一眼宋昭,“昭阳郡主对你们做了什么?你竟然想要对贵家之女下杀手?”
大胡子男人骂道,“贵家之女又如何?谁不是人生父母养的,就因为她生在高位,就可以将我们老百姓的命用来玩乐,搜刮民脂民膏快活么?”
“大胆刁民!”
傅南谦气呼呼道,“休的胡言乱语,昭阳郡主人美心善,最是得人欢喜,怎么会搜刮民财?”
“昭阳郡主要是人美心善,我们南浔就不会是如今这个样子,在南浔的土地上生活的每一个人,都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大胡子男人咬牙切齿的说道。
“昭阳郡主是大坏人!”小男孩抱着妇人脆生生的骂。
明明还是一张白纸的年龄,却已然懂得了何为恨意。
甚至于在这饭店里的每个人,听到昭阳郡主的名号,脸上皆露出了痛恨的神情,像是如果昭阳郡主就在他们跟前,他们能冲上去撕了她。
宋坏人昭,“”
幸好她没有暴露身份。
抿了抿唇,她眉眼看不出半点痕迹,仍然是笑吟吟的,轻声问,“大叔,我想知道,昭阳郡主到底做了什么?”
一直在哭的妇人抬起头,抽泣着说道,“如果不是昭阳郡主非要修建避暑地宫,那狗贼县令就不会提高我们主千户的税务。
整个南浔的壮丁也不会被迫抓走去做苦力我们百姓,都要活不下去了。”
大胡子男人愤愤道,“南浔收税就是靠我们附近的千户上缴,从前县令负责时,收的比其他地方贵数倍就罢了,反正都是为了更好的建设国家。大家砸锅卖铁,吃糠咽菜,还能勉强度日,自从这千户封地落到了昭阳郡主头上”
宋昭沉默的听了一刻钟。
总算弄清楚了前因后果。
两个多月前,她被封为郡主,得到了南浔主千户的封地,县令便在南浔张贴,说要给昭阳郡主建立避暑地宫。
建设地宫需要资金人力,于是县令越发提高了税务,大家能给的都给了还是不够于是县令便将每家每户的壮丁抓走,叫他们免费做苦力建设地宫
大热的天,需要从早到晚的做事,还不包吃住,一开始没人愿意干这事,还组队起来抗议。
那县令为了能拿捏住百姓,竟然偷偷抓走了家家户户的小孩与年轻待嫁的女子为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