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诧异的看了看褚潇,只好指着李凤仙说:“就是她!”
褚潇眸光深邃的睨向余果果。
余果果赶紧把头别开。低喃道:“我当时也是权宜之计,一个人顾不过来,又怕她被人带走了找不到害钦宝的真凶,所以,就跟医生这么说了,好让医生把她安排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余果果的声音很小,褚潇还是听到了。
他再睨了余果果一眼,看向医生道:“安排出院!”
“但是她的身体很不好……”
“我们需要转院!”褚潇沉声说。
“哦哦,好的,好的。”医生立即反应过来。
像QG总裁这样的大人物,当然是要转到最强的私立医院去的。
张教练一听褚潇要带着李凤仙转院,他立即过来说:“那个,褚总,我……对不起,实在是我失职。”
褚潇看向张教练,声音冷沉:“你为什么离开游泳馆?”
余果果离开,是因为钦宝要喝果汁,教练离开,又是为什么呢?
张教练立即把手机掏出来递给褚潇,解释道:“褚总,是这样的,我接到电话让我去取货。”
“你可以离开了!”褚潇瞟了一眼电话,说道。
“我……”张教练真的很愧疚。
褚潇冷然的睨向张教练:“怎么?不愿意走?”
“不,不是,我……唉,发生这样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对不起!”张教练朝着褚潇鞠了一躬,又抱歉的看了钦宝一眼,赶紧离开了。
张教练一走,褚潇就发了条微信给特助左剑:立即派人盯着钦宝的游泳教练,有任何异动,立即告诉我。
他现在也无法确定张教练有没有参与到谋害钦宝的计划里。
他留下李凤仙,放走张教练,就是打算一面审李凤仙,从她嘴里撬出东西,另一面让人跟踪教练,看看他都与什么人接触?
褚潇让余果果带钦宝回去,他带着李凤仙去别的地方。
……
砰——
李凤仙直接被扔在了一个潮湿的地下室。
她痛得嗷叫起来:“啊……好痛,先生,求你放过我。他们弄错了,我不是凶手,我是想要救您儿子。”
“动手!”褚潇说。
他身后立即过来两个男人。
一个男人二话不说就把李凤仙架起来。
另一个男人抓着李凤仙的手,直接将一根牙签扎入李凤仙的指甲缝里。
“啊啊啊——”李凤仙惨叫连连。
“我耐心很有限!”褚潇冷声说。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跟人动手了。
这么多年,他们做生意一帆风顺,他都觉得自己是个很儒雅的商人了。
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太岁头上动土,敢动钦宝,简直不知死活!
“先生,我真的是为了救您儿子,是我同事袁贵他把您儿子摁进水里的……”
“找到袁贵!”褚潇吩咐。
他身后立即有人应声,安排去了。
李凤仙提供了袁贵的手机号,褚潇的人立即拨打,已经是空号了。
很快,褚潇的人回复:“老大,袁贵出境了!”
一听袁贵出境了,李凤仙瞳孔收缩的同时,眸子里闪过浓浓的不甘。
凭什么?
当初说好的,他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
就算事情败露了,他也会躲到乡下去,哪怕在山里面吃糠咽菜,他也会想办法捞她。
结果,事情一败露,他第一时间逃命。明明看到她被椅子砸了,没有拉她一起逃。
现在,竟然出境了。
褚潇没有错过李凤仙眼里那略带复杂的神情,他淡漠的看向她:“说出幕后主使,免你牢狱之灾。”
“先生,真的不是我害你儿子,是我同事袁贵啊!”李凤仙原本还觉得自己供出袁贵有些不地道。
现在得知袁贵已经出境了,她也顾不上护袁贵了。
她现在伤成了这样,再不去医院估计这辈子就残废了。
人都废了,要钱还有什么用?
何况,他们目前总共只拿到一百万。她和袁贵各拿了五十万,她伤成这样,治伤不知道得花多少?
事情没成功,他们也别指望尾款了。
褚潇双眸一眯,一个眼神示意。
下一刻,李凤仙就啊啊啊的惨叫不止。
这一次,被牙签直接扎了两根指甲缝。
那种痛,锥心刺骨。
“我说了,我耐心很有限!”褚潇说。
李凤仙痛得满头大汗,脸色惨白,她急说:“先生,你也是体面的人,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你不能屈打成招啊,就算是警察办案,也不是这样的……”
褚潇冷嗤一声,打断:“你在教我做事?”
“不,不是的,先生,我只是觉得,我虽然无钱无势,但我也应该有人权。如果我真的伤害了您儿子,您就是杀了我我也不敢有半句怨言。可是,我是为了救您儿子被您儿子和那位女士误会了。先生,我是被冤枉的啊,我不知道您从小到大有没有被人冤枉的经历,这种感觉,真的很难受……啊啊啊……”
李凤仙又被扎了,她痛得嗷嗷叫着。
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她的额头就滚落了下来。
她的头发也被汗湿了,贴在额前。
她全身不停的颤抖着:“我……呜呜……真的是袁贵……”
说着,她脖子一歪,整个人都痛晕过去了。
“泼醒!”褚潇声音冷然。
对李凤仙这种人,他生不出一丝同情心来。
哗啦——
一盆冷水痛头泼下。
李凤仙醒过来,一身湿漉漉的望着褚潇。
对上褚潇那冷然的眸子,她浑身不停的颤抖着。
“动手!”褚潇问都懒得问了,直接让人动手。
“啊……我说,我说!”李凤仙再也扛不住了,只能倒豆子一样交代了他们被人收买以及作案的整个过程。
“给你们钱的,是什么人?”褚潇问。
李凤仙背也痛,指甲缝也痛,整个人都在打着哆嗦,她疯狂摇头:“我真的不知道,真的,我发誓,我知道的全部都说了,我要是有所隐瞒,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联系方式!”褚潇冷声说。
李凤仙拼命摇着头:“我没有。”
“没有?”褚潇尾音冷然的上扬,“没有联系方式,怎么拿尾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