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秋凝被带到了一栋空房子里。
空房子没有装修,没有水电,完全是毛坯状态。
里面所有的窗全部被钉死了。
宋秋凝被关进去以后,门也被钉死了,只在门上开一个狗洞大小的孔,还用一把锁从外面锁起来。
宋秋凝的手机没被没收,但是,楼里安装了屏蔽器。她拿着手机也没办法打电话。
邵夜勋就是故意的,让她感受一下有手机却没有网络,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
邵夜勋每天都让人送饭过来。送饭的同时,给她一杯水续命。
同时,还给她打印两张新闻网页,让她看到百瑞的最新进展。
宋秋凝彻底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每天看到新闻,都陷入更深的恐慌。
第三天,QG与蓝氏矿业联合诉百瑞剽窃一案开庭审理,QG的诉讼请求被支持,人工费、设计费、精神损失费、误工费、社会不良影响费……各种费用加起来,百瑞需赔偿QG和蓝氏集团几十亿。
宋秋凝当场就气得口吐芬芳。
第五天,宋秋凝看到的新闻是,雄安堂老巢被一锅端,范思鹏身为雄安堂的人,涉及数起违法犯罪。经查,范思鹏经营科元、天永、百瑞以及名下数个酒吧的时间里,也涉及几起案件。其名下酒吧主要涉及的案件为向客人兜售摇头丸等禁药,而经营几个集团的主要犯罪为偷税漏税……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范思鹏身上背的案子还挺多,数罪并罚,他基本上这辈子是没有机会出来了。
宋秋凝更慌了,范思鹏被抓就意味着百瑞和科元群龙无首,会乱成一锅粥,很快就会被几个股东弄掉。
宋秋凝疯狂的想办法想要逃离这个地方,但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送进来的碗都没有收走,但几个瓷碗除了能自杀以外,还有什么功能?
房子里除了一床发着臭味的破被子以外,没有别的东西。
她每天晚上都是裹着破被子睡。
所有的门窗她都检查过了,全部钉得死死的。
她急了,她试图用打破的瓷片去割木门。
没有任何用,瓷片最多只能在实木门上留下几道划痕。
她抱着自己呜呜的哭,她为什么要过这样的日子?
她的手机也早已经没电了。
其实有电也意义不大,只会让她更加的着急上火。
可是没有电,到了晚上,她会更加害怕。
尤其到了深更半夜,四下静寂,突然听到呜呜声,她会觉得特别惊恐。
短短几天的时间,宋秋凝的神经已经变得极其衰弱。
第九天,送饭的人又给宋秋凝带来了新的消息。
百瑞被收购了,收购方是QG,偿还了供应商的违约金以及补缴了这些年偷税漏税的金额以后,百瑞估值特别低。
大家都不愿意接手百瑞这种烫手山芋,于是,QG仅以10亿的价格就收购了百瑞。
“就10亿?”宋秋凝气得心脏不停的抽搐,又倒在了地上,身体绻缩成了虾米,她呼吸不颤,用力的捂着心脏的位置,像一条搁浅的鱼,不停的喘着,眼睛翻白,很快晕了过去。
好在没死成,最后又顺过一口气来,在地板上晕了几分钟的时间,她晃晃悠悠的爬了起来。
她咬牙切齿的骂:“你们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她一定要想办法出去,一定要保住她名下最后一个集团——科元。
她还要保护好天磊。
她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各种想办法。
她这些天一直吃得不太好,今天她把那些看上去就没有食欲的饭菜吃得干干净净。
她想要保持体力。
天一黑,她就用力的咬牙扳窗子上的铁条,将最中间的两根铁条往旁边用力的拉。
她使出吃奶的力气,终于拉得铁条变了一点形,她心里顿时生出更多的希望。
每养足一次力气,她就用力的拉着铁条。
然而,几天时间过去了,她还是没办法把头钻过去。
第15天。
送饭的人又带给她一张纸,上面的消息又把她气得半死。
百瑞的优质设计师,全部被QG聘用了。
当初的那些设计,现在也是QG使用。
蓝氏与QG精诚合作,新品现在火爆全球,QG和蓝氏赚得盆满钵满,纷纷迈上新的台阶。
“你们不得好死!”宋秋凝咬牙切齿的骂。
这些东西都是她的啊,设计师是她的,设计图是她的,啊啊啊……
宋秋凝的心脏又不行了。
她一屁股坐到地上,用力的摁着心脏,不停的深呼吸,才缓过一口气。
……
外面,是另外一番光景。
现在的宋秋凝过得有多狼狈和绝望,肖琴就过得有多安心和快乐。
她每天都过得格外充实。
不停的和刘姨商量着怎么给胜男配餐。
既做到营养均衡又尽可能的让胜男体重长得慢一点。
毕竟胜男是双胎,剖腹产的可能性更大。产妇太胖会增加剖腹产的难度。
再有,太胖也不利于恢复,脏器什么的负荷也重。
胜男的仍妊娠反应早已经完全过去了,肚子也比别人单胎的肚子长得更快。
肖琴每天摸着胜男的肚子,感受着孙儿们在胜男肚子里活跃,她满脸的喜悦和幸福。
婚礼的事情也完全敲定了。
婚纱、首饰、喜帖……该准备的全部都准备好了。
只等春暖花开,就举办盛大的婚礼。
邵夜勋现在完全退出了邵氏的管理。
邵君临累成了狗,竟然跑到邵夜勋家里来蹭饭。
邵夜勋听到门铃声,开门看到邵君临,一脸惊讶:“哥,你怎么来了?”
邵君临满脸黑线:“我不能来?你对我就这态度?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
邵夜勋失笑:“我不是这个意思。”
“累死了,来你家蹭个饭,顺便和你商量点事情。”邵君临把手里的东西递给邵夜勋,“给我侄子买的。”
邵夜勋脸色就黑了:“侄女!”
他做梦都想要女儿。
邵君临:“……”
“君临来啦,快进来坐。”肖琴之前也见过邵君临一面,也听儿子说起过,对他十分客气。
“二婶!”邵君临喊。
肖琴就略微尴尬。
她和邵景安,其实仅仅一面之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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