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能以文轩的一面之词定郭怀阳的罪,易寒请众长老前来亦是为了审问郭怀阳。
易寒沉着脸,不着急下定论,问道:“穷奇出逃那日你可有去过地牢?”
郭怀阳脸色一变,若实话实说,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她只能打死不认:“没有,我在房内,剑术考核时我受了伤,我在休息养伤。”
楚青青观察到了郭怀阳表情的细微变化,一直以来她都认为郭怀阳心思重、没那么单纯,这次出了这种事,她反而不意外。
楚青青道:“你说你在房内,可有人替你作证?”
“我……”没有人可以为她作证,她有些慌了,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
顾景墨犹疑地看了两眼郭怀阳,上前扶住她的胳膊,道:“有,那天我一直在郭师妹房内照顾她,不曾离开,她一直和我在一起。”
众人听此一言,纷纷咂舌,郭怀阳不是易殊归的未婚妻吗?怎得让其他男子照顾,还一待就是一整天?
“我待郭师妹如亲妹妹,只是男女有别,郭师妹不好将此事说出口。”顾景墨说得真像那么回事,脸不红气不喘,“郭师妹,这个时候了,就别不好意思了。”
说着,他偷偷朝郭怀阳使了个眼色。
作伪证实乃下策,可此刻郭怀阳只能如此,便道:“对,我怕殊归误会,所以才没说出来。”她说话声音越来越小,不敢去看易殊归的表情。
岑暮晓冷呵一声,还敢撒谎!还好她提前有准备,她只需静静地看着郭怀阳还能怎样蹦哒。
易殊归身体不好,小辈弟子们都是站着的,唯独他有座椅。
岑暮晓前些天给他做了一个带轮子的木制轮椅,如今派上了用场。
易殊归紧紧握着轮椅扶手,面色阴沉,冷哼道:“顾师兄对我的未婚妻可真殷勤啊,你们俩到底什么关系?”
易殊归一向乐观开朗,自大病一场之后性情有了些微变化,听他这说话语气让人冷得如同掉进了冰窖,顾景墨和郭怀阳皆是一惊。
“殊归,你怎么能这么想?怀阳对你一片真心!”顾景墨忙道,语气中带着一些怨愤。
郭怀阳的心已是千疮百孔,易殊归不仅不信她没有放走穷奇,更不信她对他的真心。
呵,他竟然怀疑她和顾景墨有染?
又或者,他压根不在乎她和谁有染,他只是想在众人面前定她的罪。
她多可悲?全心全意爱着的人却一心想要她的命!
聂春滢本还想替郭怀阳说两句好话,穷奇现已成功抓捕,以郭怀阳的身份,就算是她放走了穷奇,只要她好好认错,最多关几天禁闭就没事了。
可是听了易殊归的话,她仔细想了想顾景墨对待郭怀阳是有些不一般,孤男寡女待在一起一整天,这等丑事让她面子上挂不住了,便打消了求情的念头。
易寒清了清嗓子,打破了现场尴尬的气氛,“既是如此,那为何穷奇一口咬定是你和他做了交易,只要他能杀了暮晓,你便答应放他出去?”
“这就要问小师妹了,她多有本事,能将四凶之一的穷奇玩弄于股掌之中!”郭怀阳底气十足,她是去过牢房,可从未和文轩说上话。
郭怀阳的目光如尖刀般刺向岑暮晓。
岑暮晓按着胸口,唇边赫然渗出鲜血,颤声道:“你少贼喊捉贼了!”
她事先在嘴里藏了一小团粘了鸽子血的棉花,必要时挤一点出来博得同情。
她的纸人大夫已来看过她的病,在场的所有人也不会再次去瞧她的病有没有古怪。
她可以放心大胆地做戏。
郭怀阳屡次挑衅陷害她,她必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楚青青眉头一皱,呵斥道:“郭怀阳,你的意思是暮晓自己将自己打成重伤,去栽赃你吗?”
秦苍、庄夫子和芙蓉峰的路宏长老一样不相信郭怀阳所说,纷纷无奈地摇头看着郭怀阳垂死挣扎。
“你们都信她不信我,我说再多也是白费,今日这场对峙又有何意义?”郭怀阳扫了一眼众人,无论如何,不管能不能洗清冤屈,她也要将岑暮晓拉下水!
郭怀阳又道:“穷奇的实力不用我说,相信师父和各位长老都清楚,即使他被封印了一部分魔气,以他的修为仍是比一般的魔要强很多,岑暮晓又是如何在他手中逃脱的?”
易寒脸色微变,这正是他所怀疑的一点。他担心岑暮晓和郭怀阳一样,与魔为伍。
许久没开口的庄夫子道:“对,岑暮晓你说说,你用什么术法打败了穷奇?”
路宏也道:“那个穷奇当年是由五派掌门合力拿下的,实力非同一般。”
木童不由捏紧了岑暮晓的胳膊,岑暮晓拍拍她的手,示意让她安心。
岑暮晓不紧不慢、坦然自信地说:“大师兄能以一己之力拿下穷奇,我为何不可以?”
元朗正正身,点头道:“小师妹现在的实力比我还要强,能从穷奇手中死里逃生并不难。”
一旁的元康不言不语,侧目瞟了元朗一眼。
岑暮晓佯装惊讶,接着说:“郭师姐为何会知晓穷奇身上有封印?说实话,我今日刚得知此事。”
郭怀阳一怔,她决定放出穷奇前问过郭嘉,是郭嘉告诉她,以穷奇的修为,若要杀了岑暮晓不再话下,并让她提前告知穷奇的出逃路线,衡山可早做准备,进行抓捕。
易寒道:“是啊,封印是由五派掌门设下的,并未告知任何人,你怎么知道?”
郭怀阳慌了神,总不能告诉大家是郭嘉告诉她的吧,她宁愿自己被诬陷,也不愿让郭嘉名誉受损。
“我……我猜的!”郭怀阳强装镇定,“这样危险的魔,为了安全起见一定会设下封印,不是吗?”
岑暮晓鼓了几下掌,“佩服,郭师姐说谎不打草稿的本事我实在佩服。”
她朝着门外唤了一声:“门外的师弟进来吧。”
易寒问:“这是何意?”
岑暮晓拱手道:“他亲眼看见有一女子去过地牢,他入门晚,不认识我和郭师姐,有些分不清我们二人,为确保不冤枉郭师姐,我让他进来指认确定一下。”
重生之穿到远古当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