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新赐的御厨厨艺不错,做的几道拿手菜麻辣鲜香特别带劲,非常符合秦笑笑的口味。她吃的停不下来,辣的满脸通红,冒出一身热汗来。
景珩和护国公主不怎么吃辣,每道菜尝了一下就不再下筷。见秦笑笑吃的这么高兴,当即重赏了新御厨,让他以后每顿烧几道符合她口味的菜肴。
赵金金洪氏夫妻暗暗心惊,觉得母子俩对表妹实在是太好了,怀疑这御厨是护国公主特意照着表妹的口味,从宫里要来的。
两口子猜的没错,确实是护国公主向元和帝要的人。
母子俩的口味,元和帝一清二楚,一猜就知道她要人是为了谁,当时就说她儿子不见惯着,把儿媳妇惯的没边了,不知道还以为儿媳妇亲生的,儿子是捡来的。
饭后,秦笑笑本来想陪护国公主说说话,护国公主却让她安顿好赵金金夫妇,早些回房休息,养好了精神再来陪她。
秦笑笑坐了一天马车,确实累得慌,就没有跟她客气,和景珩一道带着赵金金夫妇离开了。
“表哥表嫂,这里离我和鲤哥哥的住处最近,你们就先住着,有什么事过去找我们也方便。”
秦笑笑把两口子安顿在了离安意院最近的一个小客院,还叫来了四个侍女听候他们的差遣。
赵金金和洪氏看着屋子里精致的摆设,心里十分感激:“笑笑,妹夫,真是麻烦你们了。”
秦笑笑摇了摇头,笑道:“都是自家亲戚,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明儿个我就派人去刘太医和廖太医府上,请他们过来给你们看诊。”
赵金金和洪氏完全没有意见,再次向秦笑笑道谢。
知道他们也累了,秦笑笑没有多留,交代了几句就和景珩回到了安意院。
刚一进门,认完地盘的大黄和咩咩兴冲冲的跑来迎接,精神看起来很好,并没有不适应。
秦笑笑揉了揉它们的脑袋,见肚皮都是鼓起来的,就知道它们已经吃过了,而且吃的还不少,顿时放心下来:“以后这里也是你们的家,要乖乖的不要乱跑知不知道?”
“呜呜~”大黄听懂了,尾巴摇的飞快。
咩咩要憨一些,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大脑袋顶了顶主人的手,抬起脖颈让她挠痒痒。
秦笑笑给它挠了挠,就到它们以后睡觉的屋子看了看,发现屋子里的改动挺大,桌椅什么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新做的“床”和食槽,显然是她不在的半个月里改动的。
不用问也知道这是景珩让人弄的,看起来跟家里的没什么两样,就是与护国公主府格格不入。
大黄和咩咩显然也很喜欢,在它们的“新床”上来回蹦跶,时不时趴下来打个滚,总之十分欢乐。
秦笑笑放心了,和景珩回到了房里。
新婚已过,大红色的装饰已经被撤下了,换上了清爽飘逸的素银纱。如今天气渐渐热起来,这样的颜色看上去更加舒心。
不一会儿侍女们打来了热水,将耳房里的大浴桶装满了。
秦笑笑没有让人伺候,找出干净的亵衣亵裤就走了进去。
她正要关上门,景珩从门缝里挤了进来,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一起洗。”
秦笑笑瞅了瞅冒热气的浴桶,一口拒绝:“不要,你这么大个儿,咱俩根本装不下!”
这一路颠的她浑身酸疼,就想一个人舒舒服服的泡会儿澡,跟这家伙挤来挤去的有什么意思,之前天气凉也没有这么干过啊。
景珩哪容得她拒绝,飞快的脱起了衣裳:“先将就一下,改日命人做个大浴桶。若是你等得及,就做个热汤池,这样就不会挤了。”
秦笑笑坚决不同意,放下亵衣亵裤用力推他:“那就等大浴桶和热汤池做好了再说吧,你现在就去隔壁泡,反正我不要跟你一起。”
景珩反手关上门,任由她把自己推到门上,嘴角的笑容有几分荡漾:“你不在的半个月里,我看了几本图册。”
秦笑笑一愣,反应过来他说的图册是指那种图册,气恼道:“都不让你看,你还偷偷看!”说罢,她又止不住心里的好奇,问道:“你在哪儿看的?图册呢?”
景珩嘴角的笑意更深,看着她的眼神也开始变了:“在宫里的藏书阁看的,你想看的话过两日我带回来给你看。”
秦笑笑打死不会承认自己想看,激动道:“我才不看,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喜欢看那些不正经的东西啊!”
景珩似笑非笑:“是吗?我看的第一本图册,是你带回来看的那本。”
秦笑笑脸色一红,强词夺理:“谁让你连圆房都不会,若是我不看咱俩干瞪眼比赛守寡吗?”
景珩闷笑不已,伸手把她抓过来贴紧自己的胸口,在她不满的瞪视中亲了亲她的嘴角:“所以我怕你不满意,才到藏书阁多看了几本。”
秦笑笑被他这番不要脸的话惊呆了:“合着都要怪我喽?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的鲤哥哥多么纯情啊,拉个小手都脸红,现在才过去多久啊,竟然主动找那些不正经的图册看,还把锅甩到她的头上,这变化也太恐怖了!
景珩没有理会她,伸手剥她的衣裳:“水要凉了。”
秦笑笑知道他打定主意要一起泡澡了,也懒得再挣扎了,就是不得劲的问道:“咱俩一起泡澡跟你看图册有啥关系?”
景珩目光深邃的看着她,笑容愈发荡漾:“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秦笑笑浑身发毛,总觉得今晚不能善了。
她的预感没有错,等两人从耳房出来的时候,地面上满满的水渍,浴桶里的水仅剩下浅浅的一个底。
她像一条脱水的咸鱼似的被抱到了床上,终于知道鸳鸯浴是怎么一回事了。
景珩素了半个月,到了床上也不肯安分,缠着她又来了两次,还是之前从未有过的花样,弄的秦笑笑哭唧了半个晚上,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不少痕迹。
大黄老归老,耳朵还是很好使。听到主人的哭唧声,急得爬起来跑去挠门。
明月惊鹊听见了,赶紧把它带走了,没有惊扰到屋子里的两个人。
秦笑笑是被饿醒的,见昨晚折腾她到后半宿的人不在,知道他去户部当值了。
窗幔都拉起来了,屋子里一片昏暗,她也不知道到了几时,就觉得浑身酸痛,比爬了一天的山头还要累。
待她好不容易穿好衣裳卷起了窗幔,才发现外头已经大亮了,再一看角落里的漏壶,竟是到了正午。
守在门口的青书等人听到屋子里的动静,轻轻的敲了敲门:“夫人,奴婢等进来服侍您梳洗。”
秦笑笑磨了磨后牙槽,一屁股坐在梳妆台前,打起精神说道:“进来吧。”
她饿的头昏眼花,浑身上下没点力气,只好让青书她们进来服侍了。
青书等人推门进来,某种异样的味道扑面而来,让她们忍不住红了脸。好在一个个训练有素,并未让主子察觉出端倪,有条不紊的服侍她梳洗。
洁齿洗面后,秦笑笑的脑子清醒了不少。
在蝉鸣给她梳头时,她突然想起了请太医过府给赵金金夫妇看诊的事,连忙吩咐青书:“你让人拿着我的名帖到刘太医和廖太医府上,请他们空闲之时来府里一趟。”
这个时段,两位太医应该在太医院听差,要等到下午他们回府时才能过来。当然她可以直接把名帖送到太医院,只是这样一来动静就大了,难免招人眼。
“夫人,早上侯爷出门前命人请来了二位太医,且已经为表少爷和表少夫人看诊过了。”青书回道。
秦笑笑惊了一下,没想到这家伙这么积极,难道是怕傍晚回来自己跟他算账,才这么勤快的替自己把事情办了?
越想觉得是这样,她在心里把人骂了个狗血淋头,又觉得这份殷勤很受用,自我矛盾了一番,心情却慢慢好起来。
得知护国公主和赵金金夫妇已经用过午饭,她就没有过去,自己在安意院吃了个饱。陪缠过来的大黄和咩咩玩了一会儿,她起身去了小客院,没有让侍女们跟随。
赵金金和洪氏在屋子里发呆,两人的面色看起来不大好。看到秦笑笑过来了,忙恢复了一脸笑意,起身把她迎进屋里,对她这个时候才过来并未感到奇怪。
寒暄了两句,秦笑笑关切道:“表哥,表嫂,我听侍女说两位太医来过了,不知他们是怎么说的。”
夫妻俩神情一黯,对视一眼后,赵金金苦笑道:“笑笑,原来问题出在了我的身上,太医开了一副药,让我先抓药吃三个月。”
要是三个月后有效果,还要再换副药继续吃三个月。调理顺利的话,一年后他才有可能和洪氏孕育出孩子。
听到这个答案,秦笑笑没有感到意外。她不方便问究竟是什么问题,安慰道:“既然二位太医肯开药,说明这问题不算太严重,只要表哥谨遵医嘱好好吃药,一定会好起来的。”
赵金金心里很没底,听到这番话,他意外多了几分信心:“嗯,我一定听太医的话,好好调理身子,不然都对不起你和表妹夫相帮的心意。”
秦笑笑看了洪氏一眼,摇了摇头:“表哥好好待表嫂就是,这几年表嫂承受了太多。”
赵金金眼睛泛红,紧紧地握住妻子的手:“是,是我的错,是我之前太混账了,都没能体谅你表嫂。”
洪氏回想起过去两年受到的委屈,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却还是说道:“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眼下最重要的是调理好身子。”
赵金金抱住她的手,“哇”的一声哭出来:“媳妇儿啊,要是、要是我好不了,不能让你有孩子,你、你是不是就要不要我了?”
秦笑笑没想到他会哭,还哭的跟个孩子似的,一时呆住了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不会的,要是你好不了,咱们就抱养个孩子。”洪氏也是第一次看到丈夫哭,愣怔过后耐心的哄他。
“真、真的?”赵金金巴巴的看着她,很怕她是安慰自己。直到这一刻,他彻底体会到了媳妇儿被认定不能生育后惶惶不安的心情。
就像他现在一样,很怕媳妇儿会离他而去。
“真的,我不会骗你。”洪氏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神情温柔而郑重。
赵金金相信了,前所未有的感动袭上心头。他暗暗发誓,只要媳妇儿不离不弃,他会对媳妇儿好一辈子,再也不让她受委屈了。
看到这一幕,秦笑笑心里感慨万千,忍不住替表嫂庆幸身子有问题的是表哥,否则这趟回去,表嫂不会有好日子过,十有八九被大姑姑一家逼出家门。
夫妻俩抱头痛哭了一阵,缓过来后,赵金金说道:“笑笑,太医看过了,药也开了,我和你表嫂打算明日就回去,三个月后再来打搅你。”
洪氏也点了点头,不好意思在公主府多叨扰。
“不急,好不容易来一趟,我得陪你们逛逛才成。”秦笑笑笑道:“京城有不少好玩的地方,你们去了一定会喜欢。”
夫妻俩对京城确实很好奇,见表妹如此热情,并未嫌弃他们,到底还是答应下来:“那就麻烦你了。”
傍晚时分,景珩回到了安意院。他四下里看了看,没有发现秦笑笑的人影,以为她像往常一样和护国公主在膳厅等他,于是快步走到房间,准备换下官服就过去。
结果刚打开柜门,里面突然窜出一个人来。他下意识的出掌,反应过来后生生收了回去。下一刻,娇娇软软的人儿手脚并用的缠在他的身上。
“竟然没有被吓倒,白白让我在里面藏了半天。”秦笑笑不满的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不等他开口说话,又重重咬在他的肩膀上,以报昨晚被他折腾的浑身散架的仇。
尽管他的肩上、胸口、背部乃至脖颈,早就被她抓咬的青青紫紫。
景珩托住她的臀部,低头深深地吻住她。直到她呜呜咽咽快要喘不过气来,才不舍的放开她:“调皮!”
农女的锦鲤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