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秦淮有往来的是秦河一家,秦川一家三口从未见过。此时乍一看到秦淮,就发现他与秦笑笑的五官眉眼惊人的相似。
三人愣怔的工夫,秦淮下了马车,对秦川夫『妇』拱了拱手,温声说道:“在下秦淮,今日不请自来,贺令郎桂榜提名之喜。”
秦淮的大名时不时在秦家出现,大宝对这个名字半点不陌生,反应过来后他立即回了一礼:“原来是秦大人,大人光临寒舍,是我秦家的荣幸,多谢秦大人赏光。”
秦淮赵草儿更是诚惶诚恐,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对,对,秦大人能来我家,是我家的荣幸,那荜生啥的……”
说罢,两人的目光不自觉的落在秦淮的脸上,透着深深地猜疑和警惕。
当年云氏看到年幼的秦笑笑,就怀疑起她与秦淮的关系;如今秦笑笑的模样长开了,容貌与秦淮更加相像,二人想不怀疑都难。
秦淮一眼就看出他们心中所想,他压下眼底的深沉,面上的笑意不变。
等秦河一家以及三宝下了马车走过来,一行人簇拥着秦淮往屋里走。秦川兄弟一左一右引着秦淮走在前面,中间是赵草儿李莹然妯娌俩。大宝带着三宝几个小的落在最后。
“咦,这人是谁?瞧着很不一般呐。”
秦淮身居高位,即使表现的再怎么平易近人,这一身气势也很容易让他显现出不一般来,很快就引起了院子里其他客人的注意。
“好像是跟秦大人一道来的,看秦大人对他的态度,应该也是当官的。”
“肯定是,说不定官位比秦大人还要高。”
“……”
听着周围的议论,赵草儿忍不住低声问道:“弟妹,秦大人咋会来咱家?前几天笑笑回来,也没听她提这茬儿啊。”
“二嫂,我们也不大清楚原因……”李莹然心里也纳闷的很,见赵草儿一脸不信,只好将昨天丈夫告诉她的缘由说了一遍:“秦大人说是咱家风水好,接连出了丈夫这个状元郎和一个举人,就想过来看看。”
换个人用这理由,他们夫『妇』不会怀疑,但是秦淮是堂堂刑部尚书,每天有看不完的卷宗,哪有时间精力到这穷乡僻壤的地界儿看风水?
这理由就是个借口罢了,他们夫『妇』却无法拒绝秦淮来秦家道喜。
赵草儿看不透这一点,一听到“风水”二字,心里咯噔一跳,看向秦淮的背影愈发警惕:难不成这人知道笑笑有福运能旺家,在打笑笑的主意?
见她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李莹然心里浮现出一丝怪异:“二嫂,你怎么了?是不是有哪里不妥?”
赵草儿下意识的说道:“当然不妥了,这人说不定是冲着笑笑来的!”
说到这里,她猛地反应过来这话不妥。对上李莹然困『惑』的目光,她急忙掩饰道:“你、你知道笑笑不是咱家亲生的吧?你没看出这位秦大人的相貌跟笑笑很像么?”
李莹然一听,惊得眼睛都圆了:“二、二嫂,你、你怀疑笑笑是、是……”
秦家没有对她明说秦笑笑自带福运一事,秦笑笑长大后也懂得掩饰自身的能力,因此在整个秦家,她和除了大宝之外的小辈们,都不知道秦笑笑身怀福运一事,自然不会怀疑赵草儿的话。
至于秦淮与秦笑笑容貌相似这一点,她与秦河也提起过。虽然秦河也曾怀疑过,但是最终认为这是巧合。
赵草儿点点头,神情渐渐变得凝重:“以前就听你们说秦大人是乐安县人,要真是他们家十四年前弄丢了孩子也不是不可能。”
李莹然迟疑道:“秦大人有个儿子,年纪和笑笑相仿,也未听说秦夫人当年怀的是双胎,想来秦大人与笑笑容貌相似是巧合罢。”
赵草儿觉得有道理,却更加觉得秦淮察觉到了自家侄女的不同寻常,找了个烂借口来家里想探个究竟。
想到这里,她猛一拍大腿,提醒李莹然:“弟妹,不管笑笑与秦大人有没有关系,同笑笑有关的事都不要说出来,大哥大嫂只有笑笑一个孩子,就算她的亲生父母都找来了,咱家也不可能认!”
李莹然本来就不是多事之人,与秦笑笑一家三口的感情也不错,当然不希望他们一家破碎,于是郑重的说道:“二嫂,我肯定不说!”
在妯娌俩说悄悄话的时候,后面的大宝也问了三宝类似的问题。
三宝长居京城,今日同样是第一次见到秦淮。面对大宝的询问,他把知道的说了一遍,倒是没有怀疑秦笑笑和秦淮的关系。
毕竟他不知道秦笑笑是秦家捡来的孩子,也从未怀疑过秦笑笑不是秦山林秋娘所生。
就凭这两人对秦笑笑的疼爱,不知情的人根本不会怀疑。
大宝听后,心里不安。他四下里看了看,没有发现秦笑笑的踪影,就对三宝说道:“今日客人太多了,家里准备的鲤鱼不大够,你去找笑笑,让她到湖里钓几条大鲤鱼。”
三宝一愣,笑道:“大哥忘了吗,笑笑钓不上鲤鱼。”
“那是以前,说不定今日就能钓上来呢?别磨蹭,快去吧!”
大宝故作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催促刚回来的弟弟。
他当然没有忘记小堂妹从来钓不上鲤鱼的事儿,这不是找借口支开秦笑笑,不让她与秦淮面碰面么。
农女的锦鲤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