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件事出口,很难保证她不生气。
他们才刚成亲,他就为自己心头那点可有可无的醋意把她给得罪了,往后她若是生气不理他了,他该怎么办?
“问个问题还这么磨蹭?”岑羽薇古怪看他一眼,“你是觉得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没有!”云墨晗下意识挺直腰板。
刚做端正,他便发现,岑羽薇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变了。
“你还真觉得我有见不得人的事啊…”岑羽薇眯眯杏目,嗤笑,“说说吧,你都怀疑我什么?”
“不是怀疑!也并非是觉得见不得人!”云墨晗被她不满的语气弄得更加紧张,只得悄悄拽住她的袖口,尝试同她解释。
但岑羽薇显然没有同他絮叨心思的意思,随手在她面上一戳,便不耐烦催促道,“赶紧说事,别扯那些有的没的。”
她的催促,让云墨晗越发没有底气。
悄悄瞄她一眼,他便默默垂下脑袋,不再吱声。
她现在明显已经不高兴了,他要再问些敏感问题,她还不得直接把他赶出家门?
他非得装个闷葫芦,岑羽薇也拿他没办法。
拽回自己的袖子,她便起身往外:“行,你既怕我生气,那便等我心情好的时候再跟我聊吧。”
话落,她便真去忙自己的了。
太子府她不是第一回来,里面的人大多已和她熟识,待她也很尊敬。
可就是这样,也依旧有大堆庶务等着她打理安排。
随昨日大婚送来的嫁妆得清点放好,宾客们祝贺的礼物,也得全部记录好,再分门别类地收拾归置。
这还只是昨日积攒的事。
过去,太子府没有女主人,甚至连能帮忙打理后院的小妾通房都没一个,所有的账目都积压在管家哪儿。
如今她来了,管家自然要把属于她的权利归还。
一摞一摞的账本被送到手中,岑羽薇只觉得头都大了。
看着小山似的账本和记事册子,岑羽薇哪儿还有心思跟云墨晗闲聊?
随手指了处离主院较近的小院子让人改作小书房,她便带着一大堆事情搬了进去。
云墨晗就这样被冷落了。
他除了能在回门日以及应付来宾的时候见着岑羽薇,其余时刻,他都只能抱着奏折,独自在书房忙活自己的事。
看着再一次被批完的奏折,他不禁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又没了…这些人每日就这么点事?”
不满地看了眼已批完的折子,他又蹙眉高声唤了孤帆进来:“没有新的折子送过来吗?户部不是说春闱之后会有明显的官员调动吗?他们的折子呢?!”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直压得孤帆喘不过气来。
抹了额间冷汗,他才小心翼翼地接话:“殿下,春闱才刚过,榜都还没放呢,当然没有明显的调动指令了,您…再等几日?”
“一定要等到放榜才能有动作?原已在位的人升降不能提前解决?”云墨晗冷哼,“你现在就去户部催催,让他们今日就给本宫一个大致规划!”
孤帆:“…”
殿下他偏要以婚相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