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走?!陛下这意思是…?!
徐克东浑身一颤,张口便想向永明帝求证。可话到嘴边,他又不知该从何问起。
最终,他只能扯扯嘴角,小心翼翼道:“陛下所言极是…”
“哼,你怕什么?”永明帝哪儿能听不出徐克东的情绪,但冷哼一声后,他也再没有别的表示。
显然,是默认了徐克东心里的想法。
见他决心已定,徐克东更是不敢多言,微微一颌首,便把所有的惊愕全数咽回,安安静静地做起了鹌鹑。
…
回到太子府的云墨晗并不知永明帝已经打起了什么可怕主意,确定自己计划已成后,他便开开心心地抽了张浣花笺,给岑羽薇去了一封信。
收到信,岑羽薇也暗暗松了口气。
她倒不怕帝后往云墨晗的院子里塞人,那些奔着利益交换而来的姑娘,不一定会在感情上跟她有什么冲突。
就算真的有了,她也自信能把人摁在自己身边,不给旁人撬走的机会。
真正让她担心的,还是云墨晗这个人。此前,因为陛下心思动摇,他整个人都处于情绪化的状态中,稍一点不对劲,都能让他炸毛。
瞧他那样焦虑,她只觉得心疼。
所幸,自己昨晚那番分析不错,今日一场将心比心,终于让陛下松了口。
只要他能安下心,她也就能睡个好觉了。
不过…
侧首瞥一眼自己的女红作品,岑羽薇又情不自禁地蹙起了眉头——以她这水平,要在婚前绣一对鸳鸯枕出来,恐怕是没机会了。
只希望,新婚之夜睡着绣娘绣的鸳鸯枕的他,对此没什么怨言。
“姑娘,您不善女红又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太子殿下肯定能理解。”旁边陪绣的花椒见岑羽薇眉头蹙起,连忙苦口婆心地劝慰。
前几日学仪态,姑娘倒是没什么问题。
虽说原本不会,但她能严于律己。嬷嬷说什么她就做什么,从来不多话。
几日下来,倒也训练得有模有样。
但这女红…这大抵不是那种单靠努力就能学好的东西,多少要些天赋。
于是,哪怕这几日姑娘兢兢业业,最后做出来的成品,也一言难尽。
默默瞥了眼自家姑娘手头的东西,花椒又鼓足了勇气宽慰道:“况且,您昨日不是已经把第一份成品送给太子殿下了吗?想来,他应当有心理准备了才是。”
岑羽薇:“…”
花椒不提昨日那份“礼”还好,如今听她提起荷包,又见自己手中的丝帕,岑羽薇难得红了脸皮。
沉默半晌,她才自暴自弃般地长叹一声:“也罢,我的天赋就摆在那儿了,希望他能理解吧。”
“太子殿下肯定能理解。”花椒弯弯眼,笑眯眯道,“婢子觉得,殿下喜欢的就是您这个人,所以,您的一切,他铁定都会喜欢!”
一切都会喜欢吗…?
花椒的笑容,在不经意间,晃花了岑羽薇的眼睛。
一件她已经抛在脑后许久的事,也在不知不觉间,重新浮现在她脑海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