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窗畔的岑羽薇听闻此言,不由再一次陷入思索。
病还是家中富足之际突然得的吗?
好好的一个人,突然得病、咯血,普通郎中还瞧不出问题,只有特定的郎中给的药,才能暂时安抚
这恐怕不是病,是毒吧?
心中有了猜测,岑羽薇干脆找了隐蔽处枯等到夜深。
待里面的人彻底睡熟,便翻窗而入,迅速找到妇人临睡前放在床头附近的药丸,又顺带替妇人把了把脉。
果然!这脉象明显奇怪!
不像是身体衰竭,但偏偏又杂乱无章,隐隐与什么相克
医毒之道,岑羽薇懂得不是很多,简单试探一番后,她便迅速离开,赶回京城。
此刻城门已关,走正大门,她是回不去了。
她只能靠近墙边观察一番,冒险翻墙潜入。
一番折腾,回到家中时,月已至正空。
这回在门口等她的,不是岑南枫,而是岑煜阳本人了。
原本,经过一整日的思索,岑煜阳又暂且接受了闺女和豫王走进这件事。但他才想通,闺女就跟豫王在外面待到这么晚?!
这像什么话?!
“豫王又把你带到哪里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岑煜阳沉着脸问。
“豫王病了,女儿自己出去玩的。”岑羽薇老实解释。
此话一出,岑煜阳那份已到嘴边的数落,便说不出口了。
闺女压根儿没跟豫王在一起玩,他要怎么说人家豫王的不是呢?
“那那你上哪儿去玩了?”岑煜阳板着脸继续发问。
当爹的面子不能丢!
在家门口站到现在,总归是要问几句的。
想到这儿,岑煜阳又挺直了腰杆。
“女儿白日去城外玩了,玩累饿了,晚上又去夜市里吃了点夜宵。”岑羽薇给了个半真半假的答案。
她想,翻城墙这种事,还是不适合给父亲知道。
岑煜阳本也没了细细追究的意思,听她一解释,便放她回去了。
待人离去,他还特意吩咐管家:“再叫厨房做点夜宵给大姑娘送去。”
外边儿的夜宵,吃不饱怎么办?
翌日,岑羽薇再度早早起身。
换上外出衣裙,便熟门熟路地去到豫王府。
“昨日,我去双桥村查探的时候,发现一点定西。”她取出一只小瓶,放到云墨晗跟前。
“这是什么?”瓶子打开,只倒出一枚黑漆漆的药丸。
药丸除味道略显刺鼻之外,再无其他特征。
“是我在吴桥父母家里发现的。”岑羽薇仔细把昨日所遇到的事同云墨晗解释了一遍。
吴桥,就是在驿馆被他们盘问的小厮。
因盘问后信不过他的叙述,他们又决定去他出生的双桥村,细查一番。
结果这一查,还真找到了不寻常之处。
“用毒制服人吗?”云墨晗蹙蹙眉头,唤来远影,“想办法分辨一下这药丸的成分,弄清楚它是做什么用的。
“若是与毒有关,就顺带再查查毒的来源。”
如今,他们便是要沿着程跃这条线,找出对韩王不利的证据,伪装成瑞王对韩王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