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被岑羽薇气得不轻,竟让她在张口与之对峙的时候,忘记了有关香炉的事!
那熏香中,她加了点东西。
虽然只有细微的一点,但若找来太医验证,还是会被看出端倪
怎么办?
孙玉婷陷入深深惶恐。
若是被查出香中添了东西,那她方才的说法就站不住脚了。
跟随姑母多年的兰姑可不是傻子,她会看出来,禀报姑母
还有表兄!
表兄向来聪明,他定也能猜到,一切事情都是她谋划的!
完了,全完了!
孙玉婷面色一白,兰姑便知大事不好。
她没有事先与孙玉婷通过气儿,岑大姑娘此之前也根本没有提到过有关香炉的任何事。再加上屋内门窗正大敞,气味溢散她根本不知道,香炉还有问题!
“岑大姑娘”兰姑斟酌着开口。
可不等她说什么,岑羽薇便淡淡打断她的话:“如果我没有闻错,这香炉里应该添加了一点软筋和迷情效果的药物。
“不过两种东西味道并不大,作用也不明显,估计是因为分量加得太少。
“用得少,结余的就多。若是于掌印能及时领人彻查,说不定,就会有意想不到结果。”
“岑大姑娘!”岑羽薇话音刚落,兰姑便恼火沉下面色,“香中添物,是极不光彩的手段,还望岑大姑娘在事情彻底盖棺定论之前,不要随意指责。”
咬咬牙,她又道:“至于之前的事情皇后娘娘说了,不管宫婢所言是真是假,她身为六宫之首,都该因没有管理好六宫而向岑大姑娘表示歉意。”
话落,兰姑便主动向岑羽薇福了福身。
岑羽薇明白,这是对方见事情遮掩不住,就想用句模棱两可的道歉,换一个了结。
强调事情仍不知真假,道歉只是因自己身为身为六宫之首没管理好下边儿的人
呵,这如意算盘打得还真是响亮。
竟到这地步了,都还在顾左右而言他。
压压嘴角,岑羽薇便道:“事情没查清楚的确不便乱说,那就等事情查清楚之后再就事论事吧。
“还劳兰姑姑差人请一名御医过来瞧瞧,这熏香里是否加了我说的两种药物。
“若真有,那是不是能说明,方才孙姑娘随口就给我扣自导自演的帽子是气急败坏?”
其实,最开始她打的也不过是逼一逼对方,给个警告的主意。毕竟人在宫中,揭的还是皇家的面子,行事不好太嚣张。
可如今,她非要孙玉婷本人向她行礼道歉不可。
“岑羽薇!”孙玉婷恨声。
但她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便接到了兰姑一记警告目光。
已到嘴边的话就这样生生被咽了回去。
可这还不算完。
紧接着,她又听兰姑道:“气急败坏这话说得重了,毕竟就凭几名宫婢指证,也说明不了什么。
“不过,孙姑娘方才指责岑大姑娘的话说得也不对,理应道歉。”
说罢,她便同孙玉婷道:“孙姑娘,劳您跟岑大姑娘赔个不是,和气解决此事,如此,等等回去奴婢也好同皇后娘娘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