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捏眉心,岑羽薇便咬牙道:“你们殿下可还记得,今日有什么重要事吗?”
“岑姑娘是说审案的事?殿下已经去了。”
“去了?!”
“是呀。”孤帆点头,“殿下说此事宜早不宜迟,但又说您近日劳累,不忍心吵您,所以便自个儿先去了。”
“他还挺会自作主张?”岑羽薇几乎被气笑。
这等重要的事,他竟一个人就去了?!
“这”孤帆想说自家主子一向都挺有主张的。
但一想到主子近来在岑大姑娘跟前的乖巧表现,他又默默把到嘴边的话改成了:“岑姑娘多虑,主子不过是先过去作准备罢了。至于办正事,还得您过去帮忙看着。”
岑羽薇:“”
孤帆那点儿小心思,她还是能看出来的。
作为近卫,他的心思也可以理解。
不过云墨晗目前的情况
抿抿唇,岑羽薇便急急往外走去。
当然,期间还不忘顺手端过孤帆送回来的鸽子汤,一口饮尽。
“岑姑娘,您”孤帆还没反应过来,不仅托盘里的碗就空了,就连人也只剩下背影。
没法儿,他也只能把托盘往旁边一放,然后急匆匆地跟上。
本着“迟则生变”的原则,整理好证据之后,云墨晗便直接去到县衙升堂,召集了承平县所有官员问案。
豫王突然以升堂的形式问案,一众官员哪里敢怠慢?
匆匆一集合,便赶到了正堂。
与他们一起赶来的,还有同样不明情况的韩王。
“五弟,你这是在闹哪出?!”踏入大堂,韩王便大步走到云墨晗身边,压着火气问他,“你知不知道你这一升堂,咱们就没有退路了?!”
升堂可不比私底下问问。
升堂问案,是可以让百姓在外院旁听的!
虽然现在县衙门口还没有聚集多少百姓,但他相信,“钦差审承平县全体官员”的消息一经传出,整个承平县的百姓,都会以最快的速度涌到县衙!
而那时,他们若审不出什么,便不仅仅是破不了案的结果了!
他们俩还会把名声丢在这儿!
还会让父皇失望透顶!
想到那样的结果,韩王便是一阵绝望。再看云墨晗时,更是掩不住咬牙切齿的神情。
可云墨晗却没有丝毫担忧。
见人都到齐了,他便端起架子,把惊堂木一拍,扬声道:“关于李路一案,本王前些日子要你们自省,你们可反省出什么了?”
“云墨晗!”韩王咬牙低呵。
“嘘”云墨晗侧首对韩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他不要扰乱公堂,“四哥先随便找个地方坐吧,等我审完了案子,再同你讨论定罪之事。”
韩王差点儿被他气得撅过去。
等他审完?等他审完还能有回旋的余地吗?!
他恨不得立马把云墨晗从正位上薅下来,但余光瞥见门口越聚越多的百姓都把目光放在他俩身上,他又只得把这口气默默咽下。
他是要做太子的人,大庭广众之下,不能失仪!
深吸一口气按捺住心情,他便同穆深打了个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