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委屈

真的就靠她弟那杀猪的收入是不可能的,她要赚大钱然后搬出去,离这些奇葩的亲戚远一点。

王天鹊这就生气了头往旁边一扭,这就是愚蠢的人类问人的态度吗?你叫我下去我就下去,我不要面子的吗?

郭小狸看它那傲娇样,就想要翻白眼,不行,她要忍,为了她家的那荒田,她脸上带着笑容的朝它招手,语气出奇的温柔,“天霸,下来嘛,你看你不是要在我家住下了吗?咱们是不是应该来一次心与心之间的沟通,好好的了解一下对不对?”

王天霸被她这么一说,觉得好有道理,尤其是那哄着它的语气让她极其的受用,既然是她这么诚心诚意的求本鹊鹊下去,那就给她那么一个面子下去吧,它扑通起了翅膀飞到了床上,脚踩在那并不柔软的草席上,眼里那明显的嫌弃,这草席还不如它家里的窝舒服,“愚蠢的人类你要问本鹊鹊什么?”

还愚蠢的人类,你才是愚蠢的鹊鹊,郭小狸脸上勉强的维持着笑容,“我是想要问你,你之前说的那水源可以引到我家的田里是为什么?”

“你不是不相信本鹊鹊说的话的吗!”王天霸想到这个就生气,它大发慈悲的告诉他们这些愚蠢的人类,居然还不相信,现在它生气了,不想要说了!

……郭小狸现在心里唯一一个念头就是,她要不要考虑自己研究,然后把这只鹊鹊从自己的房间里面丢出去,圆润的给她滚,她这么好脸色的跟它说话了,它还真的是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了,“我就没有不相信啊,你看你说了之后我不就是上山去看了吗?然后事发突然为了救人我这才下来了,怎么能说我不相信你呢。”

嗯?是这样的吗?它那小脑袋左右晃着,小眼睛转着思考,好像是这么一回事,那它刚才这语气是不是有点太凶了,原来都是它误会了呀。

可一向傲娇的它也拉不下脸来承认是自己误会了,有些别扭的拿爪爪抓着床上垫着的草席,“很久以前那水是有一道会顺着你们过去的路那边流的,你们来的时候也注意到了那地是有一条陷进去的沟,后来有一年山上发洪水,郭村的人就直接将那里填了,防止那山洪冲下来,只要把他们填着的给挖开,那水不就可以顺这那条沟引到你们田里了。”

额,是因为这个所以她们家的那里的田才会荒了的吗?郭小狸陷入了思考,她要是把那泥给挖开了,万一要是再有山洪,那她岂不是就是罪人了,“你怎么知道这个事情的?”

“这是我听我太爷爷说的!”

郭小狸疑惑的问,“你太爷爷?他为啥会知道?”现在这鸟儿的寿命有那么长吗?她家的田那一看就是荒了有上百年了,不然她家人肯定不会不知道那田为啥会荒了,谁家有田不得是都珍贵着。

“就没有我太爷爷不知道的事情。”王天鹊语气里有着止不住的骄傲,但是它不想多说关于它太爷爷的事情,“你要问的问题,我这已经回答你了,愚蠢的人类你是不是应该给本鹊鹊买一个豪华的鸟笼了。”

她指着她房间空旷的一点装饰都没有,“豪华的鸟笼没有,你看看我们村这里哪里会像是有豪华鸟笼的地方,我让我弟去给你搭个鸟窝,你先凑合着。”先忽悠过去,现在她这些银子都得掂量着,每一个铜板都是要花在刀刃上。

“就搭个鸟窝?我是很有追求的!你之前摸了的银子,银子呢,镇上肯定有豪华的鸟笼,还要两层的!里头还要铺上那又软又舒服的垫子!”王天鹊直接就扑通的翅膀围着她的脑袋绕着圈,声音尖锐发泄着他的不满。

那声音吵得她耳膜都要炸了,她双手捂住了耳朵,怒目而视的瞪着它,“你能不能消停点,我现在能去镇上吗?你再吵你就回山上去吧!”

“好啊你!你过河拆桥!本鹊鹊好心的告诉你水源的事情!你!无耻!卑鄙!小人!”

她就过河拆桥了怎么了,她都这么倒霉了穿越到这鸟不拉屎的地上,有了这么破的一个金手指,她要做个圣母吗?“那你到底住不住!”

王天鹊哪里遇到过这样的人类,都不知道怎么反应了,除了被气的跳脚之外也不知道还能做啥,那小眼睛就红了起来了,但是郭小狸这个时候哪里还会去哄它,这丫的就会得寸进尺的,要真的哄了,那以后要金子自己也要给吗?谈到钱那就是要了她的命。

它那眼泪含在眼眶里摇摇欲坠,等着郭小狸来哄自己,这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郭小狸都直接无视它了,站起身把那油灯给灭了,躺在床上睡觉去了,她明天去山上认真的观察一下,看看是不是像它说的这样,真的可以的话,那她家的田就有救了,这样以后她家就可以不用买米吃了。

黑暗中王天鹊那摇摇欲坠的眼泪终于落下来了,它想要回家了,太爷爷为什么非要它跟着这愚蠢的人类,不让自己回族里了,从小到大它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了,当一个自由自在的小鸟,黑暗中僵持了一会委委屈屈的飞回了房梁上。

黑夜里,床上闭着眼睛的郭小狸嘴角微微上扬,她就知道如同她猜想的那样,这个鹊鹊肯定是目的的留在自己身边的,她这个试探更加证明了这事情,在床上翻了个身陷入深睡中。

第二天没有了郭权喊她起床,她醒来了之后太阳都升的老高了,翻身下床出去之后就看到了,她娘在院子里面熬着中药,看她出来脸上带着宠溺的笑容,“醒了啊,厨房里给你热着馒头,还有咸菜。”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中药味,郭小狸扫了一圈没看到郭权的身影,“娘,弟弟去舅舅家了吗?”

许兰扇着扇子回答着,“对,他早上就去了,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