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六章我们尝试过
【因为背叛的成本太低。】
看到这句话的时候，韩晨在心里仿佛被重锤击中了一样。
说实话，这句话让他感到有些羞愧。
不是为自己而羞愧，而是为人类的本性而羞愧。
每个人都有善良和邪恶的两面性，同样也有理智和冲动的两面性，人类是最复杂的生物。
如果神域这些规则的起因是人类自己的性格的话，那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神域腕表依然不断地投影文字：
【传说通往神灵的道路，并不一定非要靠自己对规则的领悟和积累，还可以通过信仰的方式积累，只要收集足够的信仰，每一个传说都可以成为神，如果太多的传说成为了信仰神，那么智慧生命的末日就到了。
把这件事情公诸于众，并不会引起太多人的警惕，反而会被许多传说当成成神的希望，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走上这条道路，神域培养的是和信仰神作战的战士，而不是培养自己的敌人。】
看到这段文字的时候，韩晨只觉得自己的心里沉甸甸的。
每个传说都可以成神？这是好事吗？
开什么玩笑？这就像是每个人都成为皇帝一样可怕，这种事情根本就不能发生。
而且，想象一下到处都是信仰神互相争夺子民的场景，无数的生命作为神灵的养分，为神灵源源不绝的提供力量，这样的场景就让人不寒而栗。
而且他知道神域腕表的推测并不是无端的推测，而是真实的。
就像西方世界大发展的时候，抓捕了大量的奴隶成为种植园的劳动力，也有一些报纸对这种行为表示谴责，认为这种行为侵犯了人权，但是实际上，这种谴责并没有起到任何正面的作用，反而引起了大量的人纷纷效仿。
这种例子比比皆是，在华夏也非常的昌盛。
比如某种电话诈骗的手段，当这种手段骗的人还不多的时候，上面往往不会将其公布于众，因为如果把某种手段公开，还是会有很多人看不到提醒，或者是即使得到了提醒也没当一回事，反倒是骗子打开了新的思路。
还有一些犯罪的手法，比如开车撞死人之后喝一瓶酒冒充自己是酒驾，比如一些艺术生，在交卷的时候在试卷的背面涂满颜料，毁掉下一个学生的画作。
这样的行为越是谴责，反而会变得越多。
“人类能够从历史中得到的唯一教训，就是人类无法在历史当中获得任何教训。”
这句话之所以被当成名言，就是因为人类这种矛盾的性格。
当利益足够大的时候，践踏法律已经是司空见惯。
想到这里，韩晨问道：“你之所以愿意告诉我这些，就是因为即使告诉我这些消息，我也不可能成为信仰之道的神灵，对吗？”
【对！】
这次神域腕表的回答非常简洁和迅速。
韩晨心里还是感到有些沉重。
在亲眼见过光辉教廷领地里的子民的生活状态之后，韩晨就已经下定决心，就算让地球毁灭掉，也不可能让地球变成信仰光辉之神的信徒。
变成那样没有神智的样子，还不如死了。
而且他知道光辉教廷的信仰和地球上的信仰有些不一样，那种信仰是能够直接把人累的一切自主意识全都吞噬掉的。
当然，光辉之神目前还不能做到绝对的吞噬，能够通过诱导自己领地里的子民，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把自己的理智奉献给神灵。
当然以他们的生活状态，就算保留了神智也没有什么乐趣，根本就让人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所以把自己的信仰奉献给神灵也是那里的常态。
也有少数不服从的，那就直接杀了。
卡洛琳当初就是因为在突破的时候，被检查出来并没有把自己所有的信念全都托付给神灵，还保留有一部分的自主意识，这才被那些主角当成了叛徒，直接抹杀了在现实世界当中的肉身。
好在得到韩晨指点的卡洛琳似乎走上了另外一条
“嘶~”
想到这里，韩晨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么，卡洛琳的事情你们有监督吗？她是不是要成为了新的信仰神？”
如果他亲手培养一个信仰神出来，那么事情就大发了。
【神域腕表不是万能的。】
看到这句话之后，韩晨不知道是该忧还是该喜。
这表明神域腕表确实不能够做到百分百的监控，或者说存在一定的局限性，比如当初自己犯规的时候，就是等到事后才进行补救的。
不过他也没有什么好纠结的，对敌人不管是使用什么样的手段，都是可以原谅的。
在那种情况下，他也没有太多考虑的时间。
在情报有限的情况之下，他怎么能够预料自己行为产生的后果呢？
进行了自我安慰之后，韩晨继续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为什么每个文明如果通不过考验就要被毁灭，然后选择全新的文明？你们就不可以去自主选择和培养优秀的文明吗？
这就像是开学校，你想要什么样的学生就开办什么样的学校。”
当国家大量需要某方面的人才，而这方面的人才又非常少的时候，国家往往不会花费大量的资金从其他的国家招募，而是开始自己的培养。
忠诚度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自己培养的贴心。
就像华夏在百废待兴的时候，发展需要大量基础的人才，于是就诞生了应试教育，牺牲了创造性。
同样，如果神域需要的是能够对抗信仰的神灵，那应该会进行专项教育才对啊！
神域腕表很快给了答复：
【我们尝试过，失败了！】
看到这行字之后，韩晨觉得更加压抑了。
他没有问神域做出了什么样的尝试，因为这根本就不重要。
重要的是，不管是神域的创建者，还是管理者，都一定不会缺乏经验、阅历，以及智慧。
这样的存在尝试过，却失败了。
那么这条路的前方到底是什么，这条路走到尽头会不会出现光明？前方是否存在希望？
未来的道路到底是什么样的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