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44章捡漏【修】

南时也不是傻的。

他就在家门口烧的元宝,烧完就跑,毫不犹豫,等到池幽令人出来抓南时的时候南时跑影子都不见了,说是去过杏仙家玩去了,晚上直接去店里头上工,要是和过小仙玩得开心,晚上就住他家了,哪天玩够了再回来。

毕竟卦象上说,不跑就是大凶,跑了就小凶,四舍五入不跑就要被打半身不遂,但是跑了顶多挨两下,南时当然是要跑的!

卦象上还说了,过杏仙在家!正无聊!可以找他玩!

这可太棒棒了!

晴岚和倾影对视了一眼,颇有些头疼——少爷知道烧元宝会惹怒山主,怎么还烧?

他明就是故意的吧!

池幽这头听了下人的禀报,冷冷一:“少爷说的是不错,要过年了,是该发月钱了……他以为他跑就有用?”

“……”清河抖了一抖,把头低更低了:“可要奴婢将少爷带回?”

“不必。”池幽眯了眯眼睛:“去清点一下库房,倒是我的疏忽,他这个做少爷的,半点月钱都没有,现下刚好一并替他补上吧。”

“……是。”

过杏仙明听见了敲门的声音,但是打开门一看,却是一个人都没有。

他有些奇怪的关上了门,没想到刚关上,门又被人敲响了,那声音急促,一听就是很不耐烦。

“谁啊?!”过杏仙旋身打开了门,只见外面还是空无一人……难道是隔壁小孩来捣『乱』?

问题是隔壁也没有小孩啊。

他走出大门正打算去看看院子的铁门是不是没有关拢,不知怎么的突然来了一阵阴风,吹得他瑟瑟发抖,他听见南时的声音喊道:“过杏仙!”

过杏仙下意识的一扭头,肩膀上的阳火被压了下去,眼前顿时就显示出了南时的影子。南时笑眯眯的对着他招手:“过儿!这儿呢!”

“槽,原来是你。”过杏仙骂骂咧咧的走过去,下意识想要伸手去拍南时的肩膀,却见南时退了一步,避开了他的手。

南时无奈的道:“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随便碰我,你又不在你干爹庙里,见你我都有点慌。”

过杏仙骨骼太轻了,容易撞煞,他那么大一个厉鬼,四舍五入过杏仙见一眼轻则发烧,重则烧成智障。

他今天敢过来主要是因为卦象上说他能来,但是具体因素他不太确定,故而只是『露』了个面。

晴岚与倾影侍立于南时左右,她们两想要让过杏仙看见可比南时容易多,此刻在过杏仙眼里,她们两就是非常清晰的与常人无异的两个漂亮妹子,反而南时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红影。

就跟近视百度带偏光的人突然摘下眼镜看见的世界一样。

“两位小姐姐好!”过杏仙和倾影晴岚的打了个招呼,转而强行揽住了南时的肩膀:“我干爹给了我个护身符,不会那么容易撞煞的啦!走走,跟我进屋!”

“那你不早说!”南时一听就特别没良心的反手搭上了过杏仙肩头,顺道把他肩膀上另一把阳火也给扫了,叫过杏仙能更清楚的看见他:“你今天干嘛呢?我怎么感觉你好像特别无聊?”

“……我刚从床上爬起来,你说呢?”过杏仙鄙视的看着南时:“您在说什么屁话?”

……好有道理,他竟然无反驳。

南时耸了耸肩,自觉失言。

过杏仙将大门打了开来,南时正想踏进去,突然有人大喝了一声:“站住!”

南时和过杏仙都听见了,他们皆是一愣,只见一个穿着休闲唐装的老爷子提着一把太极剑从二楼冲了下来,那姿态可谓是乘风破浪奔涌而下,往他脚底下p个腾云驾雾的特效都毫无违和感。

“哪来的竖子!居然敢诓骗我家子孙后人!吃老夫一剑——!”老爷子提着太极剑就往南时的面门上怼,倾影瞬间上前一步,素手一挥一动之间,就将那太极剑夹在了两指之间。

南时下意识的喝了一声:“倾影,住手!”

倾影这才停了反击的手势,只不过并未松开对方的剑,反而反手将它夺了下来。

过杏仙一脸懵『逼』的看着眼前这个老人,看着那张熟悉的脸,老半天才想了起来:“太……太公?”

太公就是太爷爷的意思。

“您不是……早就?”过杏仙指了指挂在客厅中央的全家福,那是他还小的时候拍的,刚好四代人,坐在中间的一对老人就是他的太公太婆。

他太公太婆在他十岁以前就去世了,虽然已经过去了十年,但是过杏仙还记得小时候太公是如何哄他玩儿的。

老爷子也就是摆个架势,他平时就是个爱好太极剑的老人……老鬼,手脚利落一点是真的,也就是跟着死后的时间涨了点修为,别说是倾影在,就是南时站着给他扎,他都不一定能扎得穿。

他指着过杏仙道:“屁话!我当然早就死了!你个臭小子是不是被鬼『迷』了心窍!厉鬼都敢请进家门!不想活了?!”

过杏仙怔怔的看着老爷子,突然就嗷呜一声扑过去抱住了对方,还没来得及哭呢,就听老爷子连声道:“烫烫烫——!松开!臭小子你赶紧给我撒开!”

过杏仙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南时一把扯开了:“好了,别折腾你太公了!你干爹给你的护身符比较厉害,太公吃不消。”

“……哦。”过杏仙没出息的揩了揩眼中的水汽:“太公,原来你一直都在家里啊……你怎么不早说!”

老爷子刚想骂两句‘说了也听不见’,突然反应了过来,连忙道:“你!出去!我不同意你进我家门!”

过杏仙连忙解释道:“太公你别误会,这是我室友南时,他之前不是还来过我们家的嘛!这不出了点意外才成了鬼的,他不会害我的!”

“我干爹也见过他!没事儿!”

老爷子这才脸上定了定,仔细打量了一下南时:“……不行!就冲着他灭了你两把阳火,要不是你有你干爹的护身符在,你这个兔崽子现在就该躺下了!你懂个屁!正常鬼和厉鬼就不是一个东西,厉鬼发起疯来,跟谁要好就杀谁!”

“南小时不会害我的!”过杏仙嘴一秃噜,就把昵称喊了出来:“他是意外啦,又不是自己要变成厉鬼的!”

“我不管!反正这是我家,我不让他进!”老爷子板了板脸:“你也不许让他进来,你就是自己不怕死,你也为你爹妈着想!你『奶』『奶』一大把年纪了,你也不怕她撞着煞!”

南时仔细一想也有道理,是应该注意一点,道:“太公说对,我就不进去了……回头聊视频吧!”

过杏仙嘟哝了句,转头跟他太公说:“那太公,我去南小时他店里玩,晚上不回来吃饭了!”

说罢,他也不等他太公同意,就赶紧拉着南时出门去了,因着有倾影和晴岚两尊大佛在,老爷子根本上不来,只能气跳脚,眼巴巴的看着过杏仙走了。

等出了门外的庭院,外面的阳光已经升起来了,南时给自己撑起了一把纸伞,伸手捅了捅过杏仙:“你就不跟你太公多说两句话?”

过杏仙左右扭头了一下,把燃起来的阳火又扫灭了些:“我太公就住在家里嘛,我都掌握了方法,到了家里多扭扭头不就看见了……不急。”

他接着说:“你倒是难得一见,人跟死了一样……好吧你就是死了,但是你又不是不会发短信,平时没事就不能找我吹个『逼』?”

南时耸了耸肩:“我忙嘛!”

这是真话。

“行吧。”过杏仙道。

这里去南时的店铺还有点距离,南时带着过杏仙上了车,询问了一下倾影,到了不会影响过杏仙的答案后就拉开了鬼道,带着他进了去。

过杏仙还是第一次进鬼道,有些新奇的左看右看,也不知道看见了什么,突然小声惊叫了一声,立刻不再看窗外了,他虚弱的道:“南小时,我要是心梗了,你能把我送到医院去吗?”

南时估『摸』了一下时间:“放心,走鬼道我能在黄金抢救时间内把你送到一院急诊。”

一院是s市内第一人民医院的简称,也是s市最靠谱的三甲医院。

“那就好。”过杏仙『揉』了『揉』心脏的位置,左看右看的最后伸手捞了南时的伞来玩:“你今天想到来找我了?避难啊?”

过杏仙一语中的。

南时:“……您还是乌鸦成精了。”

“好的,听见你过不好我就放心了。”过杏仙将伞打开了一半,手指在伞面上戳着玩,边道:“来来,说出来让你爸爸我高兴高兴。”

南时『摸』了『摸』鼻子:“就……给我师兄送了点钱,可能打扰他了,就出来躲躲。”

“给人送钱还不好?你师兄有毒啊?你知道我的人生目标是什么吗?就是躺着也有人给我送钱!”过杏仙一激动,手指啪叽一声在伞面上戳了个洞,他一愣,看着伞面上惟妙惟肖一看就是大师所作的山河图:“……那什么,你告诉我,这玩意儿是不是步行街上三十五块钱一把两把六十的那种?”

“不是。”南时凉凉的道:“恭喜你,你负债上亿了——这是我从我师兄库房里拿的,我师兄,懂?雍朝的老鬼,随便掏个杯碟儿的就能卖个亿的那种。”

“你再仔细看看上面的印章?这是赢大师的作品哦,就是历史公开课的那个书画大家赢云赢大师。”

这话南时还没开玩笑,伞确实是家里带出来的,只不过因为家里全是鬼的关系,这种四十八骨紫竹伞好像有百把,只多不少,反正一个库房里全都是,外加人手还有两把——要不然南时也不会舍用不是?

过杏仙把伞往南时怀里一扔,伸手吊住了南时的脖子:“好吧,那我只能说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南大少爷要是不嫌弃我只能以身相许了!”

“滚滚滚。”南时把过杏仙撕了下来:“谁要你以身相许,你干爹不把我活撕了才怪!”

南时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失言了——完蛋,过杏仙知不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不能从他嘴里说出来啊!

“……哈?”过杏仙有点疑『惑』:“这关我干爹屁事?”

南时只能和他打哈哈:“正常啊,你家里又打不到我,你要是以身相许……豁,回头你家里还以为你遇到艳鬼被吸了精气呢!你说你干爹撕不撕了我?”

过杏仙搓了一把胳膊:“噫,差点忘记你是个基佬了!”

南时翻了个白眼,看状况应该是糊弄过去了。

希望贼老天不要记他的仇!

哦不对,这会儿应该叫天道爸爸。

爸爸再爱我一次!

两人又天南海北的胡侃了会儿,就已经到了步行街上,晴岚把车开去停车场了。

这会儿太阳已经很大了,南时撑着那把因为反正已经坏了而又被过杏仙戳了好几个洞的纸伞,被太阳烫得龇牙咧嘴——其实还能忍,没啥伤害,就是有点不自在。

晴岚想要拿自己的伞跟南时换,南时死活不肯,怎么能让女孩子被太阳晒呢!她们虽然修为高,但是被太阳晒到一样会难受的,总而言之也不致命,忍忍也没啥。

过杏仙见他额尖上都冒出了汗,他伸手去试了试伞洞里落下的阳光,感觉暖洋洋的,并没有什么不对劲,但是看南时他那几个被晒到的地方的皮肤都红了,不免有些愧疚:“有这么难受啊?”

“……有机会我一定让你试试。”

过杏仙当即翻了个白眼,他们刚好路过了一家卖纸伞的铺子,撂下一句‘你等会儿’就进去了。

这铺子南时之前也来逛过,一把纸伞随随便便就上千,好看是好看,但是太贵了而且只能当阳伞使,还不如淘宝二十包邮来得香。

没一会儿过杏仙就拎着一把纸伞出来递给了南时:“你那个古董我赔不起,凑合一下用吧。”

南时正想结果,没想到一旁的倾影就上前一步,抢先自过杏仙手中接过了伞,神『色』还有些古怪:“少爷,这伞……”

“嗯?”南时和过杏仙都看向了倾影:“这伞有问题?”

倾影组织了一下语言,又看向了过杏仙,似乎在打量着什么:“……暂且还是不要打开为妙,待回了铺子奴婢再与您细说。”

南时闻言点了点头,过杏仙则是有点奇怪,警惕的看着南时:“你别想再敲我一把啊!没钱!”

他反手立刻从摊贩摆在门口卖的劣质雨伞里抽了一把,麻溜的付钱给南时撑上了:“就这了!”

南时也不嫌弃,接过了伞,也不急着回铺子,过杏仙还没吃早饭呢,两人就这么沿着步行街一路走一路吃,等到吃到了铺子的时候两人都是撑直打嗝。

南时这才道:“倾影,伞有什么问题吗?”

倾影将伞交给了南时:“少爷一试便知。”

南时疑『惑』的打开了伞,瞬间一道阴气自伞中落下,这阴气不比鬼的阴气那般令人『毛』骨悚然,反而更像是月光给人的感觉,静谧而清冷,瞬间让南时为之一怔。

“啥啊?”过杏仙看南时脸上傻乎乎的,就要蹭过来一起看,却被倾影拦了一下:“过少爷还是不要靠近为妙。”

南时倒是很舒服:“这是什么?”

“此伞大有来头,伞骨看似为竹,其实乃是玉制的。”倾影解释道:“玉阴阳,奇就奇在这一柄伞的伞骨皆为同一块阴玉所出……此玉所出之处定然不凡,常年受月华精炼,可谓是一件上等的器了。不过此物属阴,不利于活人,过少爷还请小心,切勿处于伞下。”

“……?”南时:“器?你的意思是这柄伞和算天是一个类型的?”

“是。”倾影答道:“奴婢恭贺少爷,此宝物。”

南时看向了过杏仙,过杏仙双手投降:“我就是找了一把最贵的,店家说是玉做的伞骨,花了我整整两万多好吗!”

“那你要不要拿回去?好像还挺贵重的。”南时收起了伞,问道。

过杏仙鄙视的看了一眼南时:“我要了干嘛?早点跟你一起享受阳光烧烤吗?”

“……也是。”南时闻言也不客气了,美滋滋的把玩着伞柄,越『摸』越觉这伞骨温润,贴在手里舒服很:“那我就收下来了,就当我借的,回头等你挂了就还给你使。”

“滚!”过杏仙突然又道:“不对,这店家是不是在坑我?不利活人,万一我自己用岂不是我要暴毙?……走,南小时,跟我去找场子去!”

倾影连忙在一旁打圆场:“少爷,过少爷,此物珍贵,可谓是百年难得一见,店家若是知晓此物能耐,断然不是不会轻易售出的。”

南时也点头:“对啊,怪不我今天算出来卦说找你好呢,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呢!这伞就是和我有缘,到你手上就是走个过场,不用在意不用在意。”

南时爱惜的『摸』着伞面,岔开了话题:“对了,倾影,这伞面是什么做的?不太像是丝绸。”

这伞面看起来像是微黄的那种油纸,却不是纸张的触感,透光『性』也比油纸似乎要好得多,非常薄,『摸』上去如凝脂一般,触手温。

伞面上的画是一副寒梅图,着『色』的地方非常细腻,南时凑近了看,也没有看见颜料的凸起,甚至用手指抠了抠,也不见有掉『色』或者破损的迹象,就像是长在伞上的,而非涂画上去的。

“难道是那种传说中的把象牙抽成丝再织出来的?”过杏仙也伸手『摸』了『摸』,感受了一下神奇的质感。

倾影微微一:“禀少爷,是人皮。”

“『操』!”南时瞬间将这把伞扔到八百米开外,并且和过杏仙一起骂骂咧咧的去后面洗手——两人都恨不剁了自己这双手贱的爪子!『摸』什么『摸』!!!

过杏仙在南时这儿玩了一个白天,到了晚上吃完了晚饭这才依依不舍的走了,南时为了不惹人怀疑,白天还是把店铺给开了,却没有让人进来,叫晴岚暗暗搞了点小动作叫人下意识的忽略他的店,免一些八字比较轻的游客进门就撞煞。

还是那句老话,他是来赚钱的又不是来害命的。

南时晚上也不打算开店了,他逃了一天课,回家还补上,亏得是家庭教师,不会出现那种低头捡个橡皮从此就再也没听懂课的情况。

那玉骨伞叫倾影捧着,南时打算把这伞送给他师兄使——他是没有这个福气用什么人皮伞的,白送他他都不要!

有了这一把伞,希望他师兄能让小凶的卦象变为平卦吧!

南时一回家,非常自觉地就直接往他师兄的院子里去了:“师兄,南时求见。”

池幽拥着薄被在塌上看书,闻言抬眉,“叫他进来吧。”

“是,山主。”

南时一进门,看见池幽的表情,费了好大劲才没有拔腿就跑,他假装没事人一样上前对着池幽行了个礼:“见过师兄,今日我了一件法器,想要献给师兄。”

池幽淡淡的说:“哦?我还以为南是要给我再拜个早年来的。”

“……”南时尴尬的了:“早上一时玩,还请师兄见谅。”

好吧,他承认他早上就是蓄意报复来着。

谁让池幽莫名对他冷脸来的。

趁着池幽还没发话,南时连忙对着倾影使眼『色』,倾影见状捧着伞上前,献于头顶:“山主。”

池幽倒是一眼就看出来这伞的妙处了,纤长的手指在伞面上划过,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确实是个好东西。”

不过也仅止于‘好东西’了,比南时那些垃圾强一点,不过也有限。

南时陪着说:“这就当是给师兄的赔礼了,还望师兄饶了我一回,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池幽挥了挥手,倾影便将伞交给了一旁侍立的清河:“也罢。”

“你倒是提醒我了,你入我门下,虽吃穿不愁,我却也没有给你发过月钱,是我的疏忽。”

南时连忙道:“这不怪师兄,我之前也用不上纸钱……”

池幽抬手,南时顿时噤声,身后的大门被打了开来,一连串的仆婢抬着樟木箱子鱼贯入内。

箱子似乎很轻,放在地上乎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打开。”池幽薄唇微启,『露』出了一丝戏谑的光。

随着他的话语,木箱被打了开来,『露』出了里面被叠成一长串的金元宝。跟着进来的还有赵账房,他禀报道:“山主,都在这儿了。”

“报给少爷听听。”

“是。”赵账房『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容:“少爷,这里有金元宝十二万八千枚,您的月钱按照惯例乃是八百锭金元宝,之前也是老奴疏忽,没有告知少爷,您之前的月钱都寄存在账房了……山主又下令老奴等补了一些,都在这儿了。”

南时:“……师兄?”

池幽散漫的道:“你之前是用不上,现在能用上了,便补给你。”

不是,他要纸钱干嘛?!又不是在地府过活!池幽要是真想给点钱,还不如给他一套库房里积灰的茶具让他去转卖来得实在!

南时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又进来了两个婢女,她们端着一个巨大的火盆。

一丝不妙涌上了南时的心头:“那什么,师兄,我还要上课,我……”

“站着,只给你烧一百枚。”池幽轻着道。

一个婢女从木箱中拿出了一叠元宝,一一展开,扔进了火盆里。

随即,一枚斗大的金元宝从头而降,砸在了南时头上。南时还没来得及惨叫,就听池幽道:“放心,砸不死你。”

天上金钱如雨下,南时被砸得抱头鼠窜,正当他要钻到书案下避避风头的时候,又被两个婢女给按住了。

南时觉他今天可能要死了。

被金元宝砸死的。

……也……也算是另类的偿所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