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37章鬼新娘后续

南时精神恍惚上了回家的车,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出来的,他有那种仿佛又死了次的错觉。

下次一定要找个机会,拼着哪怕遭雷劈报应,也要把杏华仙其实是个老流氓事情告诉过儿!

这干爹动机不纯,他就是想干儿子!

又说回来,因着吃了上次的亏,这次南时出行带足了人马,光执灯引路的侍女就有两个,还有队伍侍卫,晴岚在家里养伤,跟出来的是倾影和另一个蓝衣婢女,有这配置,只要他不死往凤君那个等级的大佬身上撞,怎么都能横着走了。

南时靠在加长豪华版轿车里舒服叹了口气——他师兄不开窍喜欢马车,但是他可以坐轿车嘛!他回家就把家里银元宝全给烧了,本正经的说这是烧给周管家的,实则疯狂暗示周管家去买了辆地府特供版轿车回来开。

亏得在地府时候家里好多侍卫都去考了驾照,不然这车还得南时来开。

这车大得夸张,连司机带乘客一共能坐十二个人,南时就把所有人都塞上了车,两个执灯侍女一脸懵『逼』的看了看自己手上灯,于是其中个被塞上了副驾驶,仗着鬼道没交警,戳了盏灯出窗外,就当引路了。

轿车驶入了鬼道,车速顿时上了五百码开外,然而车子里平稳就跟在原地没动弹样,半点不舒适感觉都没有。

或许是少了池幽开道,鬼道上人虽有退避,却不见得紧张,南时还听见了几句什‘真有钱’,‘大佬牛『逼』666’之类的,顿时车子验感飞速上升,五星好评。

啊,花不是自己钱的感觉真好。

因着南时成了厉鬼,池幽便也没有再强行他带回地府——厉鬼在地府是要去枉死城服役的。

池幽原本的意思是让南时吃点教训,长点记『性』,不是叫他去坐牢当苦力,把自己钉死在棺材板里。在地府能干事情在人间也样能干,不必非要去地府。

南时也觉得挺舒服,还是人间舒服,不是说地府就不好了,但是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狗窝,这到哪都说得通。

“约辰时一刻我们便可回到s市了。”倾影在一旁道:“少爷,可要去铺子里看看?”

南时和家里老师请了个上午假,这样一算,居然还能有个四五个小时的空闲。南时一听精神振,当即就想一口答应,随即又撇了撇嘴:“算了,大中午大家出门都不舒服,先回家吧,待晚上上完课我再过去好了……反正又不做什生意,无所谓什时候过去了。”

“是。”倾影低低应了声,南时想到回家后排得满满当当课程表就直叹气,本来打到一半连连看也没有心思再打了,老老实实打开了扫描进手机里《xx经》开始背。

南时背着背着发现一车子人神『色』好像都有点严肃,尤其是和他比较要好的人,都是一脸欲言又止。

“怎么了?”南时灌了口水,问道。

倾影眼观鼻,鼻观心,也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南时他把招摇山不传之经典大咧咧的背了他们只能算是奴仆人听。

她心知南时大概率是不知情,却又不能肯定,但这不能问,问了就是犯上。

其中个侍卫眼睛转了转,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殷殷期盼的看向了南时:“少爷,打王者农『药』吗?排位四等,我国一李白。”

南时瞬间关掉了那什劳什子经文,愉快的打开了游戏:“等我,马上上号!”

等到南时可怜游戏段位上升了个小段位,车也开到了家里,南时依依不舍瞅了两眼游戏界面,含泪关了,回书房补课去也。

是夜,南时总算是从高地狱解放了出来,等和池幽一起用过了晚膳,刚屁颠颠带着人去自己店铺里巡视了。

有说一,走在半夜大马路上慌不慌主要还是看自己是人还是鬼。

南时这会儿可谓是走路带风,点都不带慌,甚至为了装『逼』还撑了把油纸伞,后侍女侍卫,愣是走出了副富家公子出游闲散派头。

虽然好像只有十几天没有来自己店铺,但南时总觉得上次过来好像已经是很年前事情了。他手指在一尘不染百宝阁上划了过去,内心还有些许唏嘘。

他还带了之拿到的那一匣子章子,本来想卖,但是近期应该是做不了生意了,未免有些富不返乡,锦衣夜遗憾。

南时随手捞了块细软的绸布,章子枚枚擦干净,摆上了百宝阁,又细细擦了其他古玩,侍女们本想帮忙,却叫南时指挥到一旁坐着去了。

收拾好切,南时又寻出了‘东家外加,暂停歇业’牌子,打算挂到门前,刚出了门,就见右侧暗处出现了两个人,其中个一身红衣,正是许久不见那个找猫的鬼新娘王莹莹。

王莹莹形容狼狈,头发散『乱』,双目通红,双手被另一人束在身后,见到南时的时候『露』出了点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半点没有之见到时的冷静理智的模样。

另一个则是一身干净利落的短打,看就知道是池幽外院的人:“二十见过少爷。”

“嗯?怎么回事?进去说。”南时把门牌挂,转身带着人进去了。

王莹莹被压在座椅中,左一右站着两个侍女,她们威压压得她动弹不得。她眯着眼睛看着南时,似乎是在回忆他是谁。

半晌,她才吃吃地笑了起来,神态带着丝疯癫:“南先生,原来是您呀……”

她打量着南时,脸上沉了沉,却又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几道血泪从她眼眶里掉了下来,在她雪白的脸颊上留下了触目惊心痕迹:“南先生,您怎么也变成厉鬼了呢?呵呵……谁害了您?我替您杀了他呀……”

南时手中捧着茶杯,他抬了抬手,令侍女为王莹莹上茶,他也在打量着她:“我无碍,你是怎么了?”

他记得当时给王莹莹算出的卦是凶,但是仇都报了,对方也说要下地府去报道,没道理是个‘凶’字。南时不放心,就留了手叫人悄悄盯着,果然现下有所结果。

“我呀~没什呀……”王莹莹拖着调子道:“我不过是杀了几个人,就有好多牛鼻子要来杀我,我又没做错,他们干嘛要杀我……他们有病吧~”

“你杀人做什?”南时反问道:“我记得,你仇已经报了,报仇证上你个都没落下。”

“我杀人不在我报仇证上,但是我忍不了呀~先生。”王莹莹歪在椅子里,抬手满杯的茶都倒入了口中,有些茶水饮之不及,从她口角溢了出来,打湿了她的红衣。

她喃喃道:“南先生是个好人,对我有恩……我不能杀你,我不能杀你……”

她说完,神『色』似乎清正了些许,从眉宇间透出了丝疲惫:“南先生,对不住,我这几日一直有点疯疯癫癫的……您怎么叫人把我带回来了?我不好回来的。”

南时看向了旁二十:“你说。”

二十面无表情回答道:“王姑娘拜别父母后,往了l市,在l市杀死人贩及相关人员六人,又根据人贩提供信息,往了z市,杀死了相关人员十二人,往……”

二十说到这里,王莹莹身上人命已经积攒到了四十几条:“……王姑娘在屠村时,被追来的道门打成重伤,我她救下,带她来向少爷复命。”

“屠村?”南时的面『色』沉了沉,面四十几条人命,有说一,该死,南时一点都不觉得王莹莹不该杀,哪怕他们不在报仇证上——说的难听点,死有余辜。

但是到了屠村这步,就绝不是正派所为了。

个村子里,有大人,自然也有孩子,有善人,自然也有恶人。南时能想到他们或许做了什,或许恶人占了大部分,但总有不流合污之人。

举个例子,有个人a走在路上,遇到了个持刀抢劫的罪犯,罪犯正在抢劫强-『奸』另外个人,罪犯明确表示如果a报警或者有其他为,他立刻连a起捅死。a选择了抱头蹲下投降,任由事情发展。

a有罪吗?

那如果这个罪犯不是一个人,是一群彪形大汉呢?

a有罪吗?

“呵呵~”王莹莹虚弱的笑了笑:“南先生觉得他们不该死吗?阿蔷与我起被拐,被卖到了不地方,我死了,我原以为她能活,结果没想到啊……他们把阿蔷也弄死了。我去地府查过了,陆姐姐到现在也没有下来,许是做了孤魂野鬼也不定。”

“他们那个村子,整个村子都干这种丧尽天良的缺德事儿,家家户户都是买来的老婆,我看见好多女人都被打断了腿所在家里当牲口一样养……他们不该死吗?”

“小孩总是无辜。”民间有句老,叫做阎王爷都不计较七岁以下小孩的善恶呢!

七岁以下孩子,是非不分,善恶不明,心智未开,没有独立思考能力,大部分思想行为都是赖自身边的人的教导。

“有人想跑,那些小孩就他们爸、他们叔伯报信,也算是无辜吗?”王莹莹啐了口,脸上又『露』出了点森然的戾气:“群贱种,等他们大了,又是一群害人精,我现在弄死了他们也是替民除害,社会做贡献。”

“反正我都这样了,杀几个也没什关系……阿蔷死得很惨,那群畜生轮完了还不够,还生生她掐死了……希望她不要走我路子,她的仇人我替她杀了个干净,我们两个,脏了个就够了,另外个好好的去投胎,不好吗?”

“可惜呀~我好恨,卖掉阿蔷的人居然已经死了,我都不知道她被卖到哪里去了,不然我非要把他们五马分尸不可……”

南时自己也是厉鬼,自然能看出来王莹莹已经入了魔道了——厉鬼杀人越,就越难保持心智,更遑论杀还不是报仇证上人。

报仇证上没有人,那就不是她因果,她将别人因果堆积在自身,怎么能不入魔?

轮完了掐死……阿蔷……

南时听着这几个信息总觉得很耳熟:“……你朋友,是陆蔷吗?”

他回忆了下:“……四川人?”

王莹莹下子就坐直了去,眼中透出几分渴求之『色』:“是陆蔷!就是陆蔷!南先生见过她?阿蔷在哪?!”

南时摇了摇头:“她也化了厉鬼,十来天她头七,你也不必再找她仇人了,她自己已经报了仇,此刻应该已经下地府去报道了。”

王莹莹背脊顿时就松软了下来,她呆呆看着方,眼神虚无,不时便又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却又哭了:“那就好……那就好……不做孤魂野鬼,下到地府服役个几百年,也就太平了。”

南时见她如此,心中说实有点难受,可能他观不正,他听着王莹莹所说,也觉得有那么几分道理。

纵使错杀,她也因果背下了,以后是要偿还。

南时看向了旁倾影:“还有办法救她吗?叫她清醒点再送去地府也是好。”

如果入了魔,连进地府机会都没有,黑白无常直接逮到了就杀个魂飞魄散,要是脑子还清醒,人进了地府服役,就跟南时之遇到的想抢劫他a字头的厉鬼一样,也就是没什自由,倒还有投胎的机会。

而且百来号人不到,且王莹莹杀人大部分都是死有余辜,应该评不上a级。

倾影低眉敛目的道:“禀少爷,这位妹妹初初踏错步,还算是有转机,只要此后寻清静地界,潜心修行五年,不再妄开杀戒,也就能保心智不散。”

“知道了。”南时点了点头,斟酌几分,没有口将事情揽下。

他温和问王莹莹道:“你意思呢?找一个安静地界,修行几年,再去地府自首,说不定以后还能和陆蔷姐妹相聚……地府我去过了,你服役些年,照旧出来投胎做人,那边生活还不错。”

“南先生……我不能杀他,他是鬼了,他已经死了……”王莹莹喃喃了两句,在一侧的侍女见状一手抵在了她的肩头,她牢牢地压在了椅子里:“王姑娘,还请冷静。”

过了好一阵,王莹莹才恢复清明:“……南先生见笑了……”

她慢慢地说:“我情况我自己清楚,留在这里怕是要害到你,我觉得呢……反正我都这样了,不如再去杀几个丧心病狂玩意儿,大不了归于尽嘛。”

王莹莹说到这里,俏皮地向南时眨了眨眼睛,嘴里却说着极为恐怖:“什不好抓、没证据的、逃出法外……我去警察局查查档案,看看哪里这种人多,就往那个方向去,趁早都杀了,也算是会社会除害。”

“那群道士其实也是好心,我都知道,毕竟这样『乱』杀人不是事儿……但是我也不是『乱』杀不是?”她咬了咬自己指尖,吃吃笑,把指尖都咬破了都不知道:“我回头注意一下,让他们不近不远跟着,回头我要是疯了,就让他们把我处理掉,我要是没疯,我就多杀几个垃圾。”

她见南时不说话,又道:“我求您个事儿……也不难的,我怕我控制不住害了我爹妈亲友,您让人把我送出s市,送得远远……有那群道士跟着我,我也回不来。”

入魔个征兆就是想要杀尽一切和自己有牵绊人,血缘、伴侣最先,紧接着就是朋友,起吃过饭的,起上过学,起同过事,起说过,都算在其中;然后发展成只要见到自己人都算是有因果,有牵绊,可杀;最后则是无差别进杀人。

南时叹了口气:“你想好了?这是条不归路。”

“谢您,南先生。”王莹莹笑着说:“不过我不后悔。”

“可以。”南时抬了抬手:“二十,这件事还是麻烦你了。”

“是,少爷。”二十应喏,伸手捉了王莹莹,闪身便带着她消失了踪迹。

南时缓缓地吐出了口气,伸手『揉』了『揉』自己眉心,自言自语说:“……这都是什事儿啊。”

倾影在一旁轻声道:“还请少爷听奴婢一言,王妹妹『性』烈,不愿苟活,这样的人也是有。”

“也是。”南时郁闷了瞬间,便不再去思考了,他做到这步,能帮都帮了,他有预感以后还会遇到更多这样的人、事、物,如果回回都帮,他是没有这个能力。

他现在大部分外界助力,都来自于池幽。

并非源于他本身。

人呢,贵有自知之明。

“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南时起身,指了指柜子:“劳你们帮我把东西都罩起来,柜子里有布……以后不用天天来打扫,到半夜叮叮咚咚,吓到了邻居就不好了。”

“是——”侍女们齐声应诺,很快就忙碌了起来,众人齐心协力之下,不到十分钟就收拾完毕,南时在室内点燃了枝熏香,笼上了炉盖,留下了片幽香。

他手中捏着锁头,带着众人出门去,没想到迎面而来了两个道士。

他们穿着青『色』的道袍,见到南时先是一怔,手中的桃木剑紧紧握了握,面『色』冷硬问道:“敢问先生是何人?为何出现在s市?”

南时一见他们就觉得挺眼熟,略微思索就想了起来:“……原来是你们。”

这不是在城外青云道观见过道士吗?当时那小屋子着火了,南时背着他们师叔祖尸骸出来,交给了两个道士——巧了,还真就是这两个:“你们那个小师叔现在好了没?”

其中个道士仔细打量着南时,似乎也是在回忆,另一个看着比较急『性』子,喝道:“套什近乎!”

南时颇为好脾气指着自己说:“你们忘了?之我抗你们师叔祖出火场的!咱们还打了个照面的。”

“哈?……哎?还真是你。”急『性』子看了南时两眼,脸恍然大悟,随即又问道:“不是,你当时不是是活人吗?这才几天怎么变成鬼了?还是个大厉鬼?!谁害的你?报警了没有?”

南时是当时一群厉鬼中唯一个活人,所以他们一下子就想起来了。只不过南时变成厉鬼后,气质有所改变,又加上看着修为不浅,不像是刚死的,这才初见时没有认出来。

“没事,车祸。”南时笑『吟』『吟』道:“这是我店铺,我这不是出车祸了,就趁着晚上过来收拾一下东西……二位道长,我可是个好人啊,没犯什事儿,s市本地人,出现在这里不奇怪吧?”

“不奇怪不奇怪。”道士伸出手和南时握了握:“那会儿你走得急,当时场面太『乱』我们也没找到机会谢你……我叫祝离,他叫问分,这边不是我们青云观辖区嘛,突然看见个厉鬼就有点紧张,照例盘查一下罢了。”

“对了,我们两是在追个鬼新娘,你看见她没有?她入魔了,你要是看见定要告诉我们!”祝离说道。

南时自然不会告诉他们鬼新娘才走:“鬼新娘?不会吧?这什年头了还有这种鬼?”

祝离摇了摇头说:“是个被拐卖女孩子,阵子还拿着报仇证说一定合法报仇,结果几天不见就从l市那边传来消息说她入魔了,大开杀戒,还屠村。那边道传来消息说重伤了她,结果被人逃走了,应该是往我们这个方向来了。”

“s市是她老家,她入魔难免想要杀血亲来增长功力……也是蛮可怜。”

“那我看见她一定通知你们。”南时装心有戚戚模样说道。

“,那我们走了啊!”祝离说着,就示意一旁问分可以走了,直没有说话问分道长突然道:“我们想进去看眼,可以吧?”

南时挑了挑眉:“自然可以。”

他比了个手势,示意请进。

问分点了点头,半点犹豫都不带的直接入了店内,他打量着周围的陈设,从怀中抽出了张符咒来。

符咒兀地自燃了起来。

问分冷硬说:“有鬼气。”

南时身边的侍卫侍女自那张符咒拿出来后便都有些戒备,南时抬了抬手,示意无碍:“那是自然,我们一屋子厉鬼,没鬼气才很奇怪好吗?”

这说得非常有道理,祝离听得都觉得脸红:“问分,你干嘛呢!走了走了!不好意思啊……我师弟直有点……”

他指了指自己脑子:“有点愣头青。”

南时点了点头示意理解,还没来得及说话呢,旁问分又掏出了把符咒,那些符咒也不知道干嘛,呼啦一下就烧了起来:“我再探查一下。”

南时眼皮子不自觉地开始抽了下,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他现在右眼狂跳。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只见问分那符咒碰到了罩着百宝阁布匹上,那布是平时用来打包那种,便宜,耐『操』,皮实,就是易燃。

火星子下子就蹿了起来,开始迅速吞没整张布料。

“灭火!”南时想也没想,上步抓着还没烧着地方往下扯,白布扔在了地上,旁侍女连忙上去将火给熄灭了,南时见火星子没了,这才长吁了口气:“还好……”

这音还没落下呢,旁又有火星子冒了起来。

这火的速度着实是有些古怪,屋子里就像是洒了油一样,烧得又猛又烈,祝离一看就急了,连忙帮着上灭火,侍女们也忙活了起来,却总是扑不灭火。

这边灭了,那边又起来了,架子上古玩有保护盒还好,没有那就惨了,烧坏的、摔坏的,南时都没眼看。

看眼就都觉得他能原地心肌梗塞。

南时心中一动,突然冲到了旁个柜子旁边,从里面抓出了份文件出来。

那是他房子租赁合,他直接把自己名字涂了,改成了‘池幽’两个字。

几乎是霎时间,火星子就弱了下去,没一会儿就扑灭了。

祝离拉着问分个劲的在那边道歉,南时摆了摆手:“无碍,两位道长有事可以先去忙……回头账单我会寄到青云观。”

祝离的脸都黑了,恨不得当场把问分抵在这里得了,然而还是不得不应了下来,拉着问分赶紧跑路了。

南时看着满地狼狈,终于还是忍不住对着老天爷竖起了根中指。

对,他破财,他不配有店铺,您老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