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着请柬入场。
在进到会场的时候,忽然后边一道冷冽的男声声音叫住了她。
“裴初九。”
她的步子一顿,回过头,一眼就看到了后边穿着白色高定西装,带着金丝眼镜,笑容温柔而和煦的男人。
她楞了一下,“景南城,你怎么在这里?”
穿着高定西装的景南城风度翩翩,芝兰玉树,那张在镜头下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经过考验的脸,就只是站在那都能吸引旁人无数艳羡的目光。
景南城快步的走过来,走到她旁边,看了一眼她今天的妆容打扮夸赞道,“你今天很漂亮,是要去祸害谁?”
景南城的眸色温和而平静,在跟他拍戏那么久,她都似乎从来没有见过他生气时候的样子。
平静中却又带着淡淡的疏离,温和中却又有着高高在上的清贵。
她早该知道,他不是一般人。
她笑了笑,甩了甩头发,“只要不是祸害你就行了。”
景南城撩起了她的一缕头发,忽然凑近了些,笑道,“我知道你想祸害谁,可你祸害的那个人现在没来,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来暂时当你的骑士?”
他伸出了手,站在路灯下,动作优雅。
她看着景南城,想了想等会即将要发生的事,点了点头,“好。”
她也不知道墨北霆到底会不会来,那如今搭个伙也不错。
想到这里,她补了一句,“先说好,我们这只是临时搭伙,等会没多久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散伙。”
“好。”
“恩,那进去吧。”
从进庄园的门到进宴会厅收请柬的大门还有很长的一段红毯距离。
路上,她问景南城,“你出现在这里,应该不只是一个普通的演员吧,你是景家人?”
景南城点头,微笑,“是,怎么,如果你想祸害的那个男人祸害不到的话,你也可以来祸害我。”
他的话一顿,脸凑近了些,半真半假的开口,“虽然我比不上他,不过护住你却是绰绰有余的事。”
景南城的那双栗色瞳仁里的神色十分温柔,看着她的模样就像是那爱得至深的【情人】深情看着她的样子。
可她却能十分明显的看出来,他眼眸深处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凉,那深入骨髓里的疏离。
她撇过了头,懒懒的笑了声,“别对我放电,这招对我没用。”
景南城看到她眼眸清明的模样,笑了两声,眼底浮现出了几抹兴味,淡淡开口,“裴小姐还真是与众不同。”
“彼此彼此,你也一样。”
“呵呵。”他勾唇轻笑了两声,而后带着她朝着里边走去,“宴会到了,希望裴小姐今天不会让我失望。”
在见到裴初九第一面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她的心底或许藏了一个妖怪。
后来,果不其然,拍戏的时候她闹出来的动静让他都忍不住的想关注。
景南城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旁边那光彩照人的裴初九,唇角的笑容越发大了起来。
……
走进会场,一眼看去觥筹交错衣香鬓影,穿着各色礼服的男女端着红酒杯在交错着,微笑着,看上去充斥着一派的浮华之气。
她的眼眸扫了一眼众人,而后眼神落在了那边的裴晓月几人身上。
在看到她们几人的时候,裴初九脸上瞬间就挂上了灿烂而充满了挑衅意味的笑容,拉着景南城迈着步子就朝着那边走了过去。
裴晓月和裴锦程,温娅,顾康辰站在一起,裴锦程看着顾康辰,看着他那风度翩翩的模样,越看越满意,微笑道,“我们家晓月这些天一直惦记着你,女孩子家的,这些事,总是不好意思说的。”
裴晓月脸上笑容僵了片刻,“爸…”
裴锦程瞪了她一眼,“今天是你生辰,康辰专门来祝贺你的生辰,你也差不多行了,不要太任性了,事情该定下来就应该要定下来。”
裴晓月脸一白,但是看到裴锦程那眼神,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又呐呐的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裴晓月长得的确也不赖,与裴初九是两个不同的风格,或许是因为裴初九小时候长相变太有野心太张扬的原因,裴晓月的打扮和妆容都让她看上去楚楚可怜,像是一朵让人生出保护欲的菟丝花。
她今天穿着一条白色的一字领的礼服,就是前两天在时尚王商场里买的那一条,层层叠叠的蕾丝的交叉设计让这条裙子看上去自带仙气,站在那倒是也挺引人注目。
顾康辰看着裴晓月低着头咬着唇的样子,心底一下就仿佛被扎了一下,有些心疼,忙开口,“算了算了,今天是我们两家的联合酒会,订婚的事先不要这么急,我跟晓月现在还在相处阶段,还是先互相了解一下吧。”
顾康辰看着这个他喜欢了许久的女孩,看着裴晓月那柔美的侧脸,心神荡漾了起来。
可忽然——“妹夫,妹妹…”
那声音婉转而动听,一声妹夫,妹妹叫得悠扬而动听。
顾康辰拿着红酒的手猛的抖了两下,眼神顺着声音看了过去,一下就看到了那边一袭红衣光彩照人的裴初九。
他的眼睛猛的亮了,眼睛一下就发直了,“晓月,这是?”
裴晓月看着顾康辰的眼神,脸色瞬间就黑了,她咬牙,脸上挤出了一丝微笑,眼神阴沉冰冷,“裴初九,你还真敢来。”
裴晓月扫了一眼会场,却能看到旁边不少人的眼睛直勾勾的往裴初九身上偷瞄,而她身上穿着的则是那天在时尚王买下来的那套红色的希文亲自设计的高定礼服。
在礼服的加成下,更是越发显得裴初九腰细腿长,肤色白得发光。
裴晓月的脸色一下就有些不好看了。
“我有什么不赶来的,你们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我不来砸场子像话吗?”她举着酒杯,笑得花枝乱颤,“你说你连请柬都敢给我,我怎么就不敢来了?”
裴晓月看着裴初九那张扬明媚的笑颜,讥讽嘲弄的笑了一声,冷冷道,“裴初九,你以为这种高级酒会是你想破坏就能破坏的地方,今天可不止我们两家,就连韩家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