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很美不及你美

韩歌走进院落,一抬头,他不由自主地停住脚步,惊讶地看着面前这一幕。

这院子,和他离开之前大有不同。

这份地产,原本最大的优点就是地理位置十分僻静,占地面积很大,却显得十分空旷。

院里栽种着一片竹林,有几分清静雅致,是个享受生活的好地方。

但是现在他一看,

假山、流水、亭台楼榭

只见入门便是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上面小小两三房舍,一明两暗,里面都是合着地步打就的床几椅案。从里间房内又得一小门,出去则是后院,地上栽种着点点花草,大多都氤氲着点点灵气。

又有两间小小退步,后院墙下忽开一隙清泉派,开沟仅尺许灌入墙内,绕阶缘屋至前院,盘旋竹下而出心。

淡淡的竹香充斥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细细打量一番,旁边是一个亭台,亭内石桌映入眼帘,古琴立在角落,石亭的屋檐一角上个别致的风铃,随着清风一吹,清脆的铃声便在周围响起,令人心情平静舒适。

整个院落都是那么清新闲适,韩歌只看一眼,就很喜欢。

最让他瞩目的不是这些,他疾步往前走去,来到竹林旁边,只见偶尔有几颗青翠欲滴的竹子枝叶上,都有红绳系着小木牌,乍一看去,挂满了一林子。

韩歌随意拿住一个,翻过来看见上面刻着娟秀的“平安”二字,他嘴角不自觉扬起,放下他再拿起一个,上面没有字,是一副图案,是两个人形物种,其中一个脑后插着六只钗子,另一个最有辨识度的是他右手上有一个戒指。

“噗哈”

他不自觉地笑出了声,这画功还真是扎实啊!

不知何时,红衣倩影来到他身边,微微侧目,问道:“好看吗?”

韩歌满脸温和笑意,转过头看向她,伸出手捧起她绝美的脸庞,宠溺地说道:“好看,不过不及你好看!”

只一瞬间,焰灵姬的脸颊就有些微微泛红,总是在外人面前再妩媚又霸气,在韩歌面前她总会不自觉地流露出这美到可爱的一面。

系在竹林上的,全都是她对韩歌的思念。

看着这温馨的一幕,所有人都觉得美好。

唯有白凤暗中微微撇嘴,好看吗?我这几天不眠不休换的!

什么苦力活,都被焰灵姬安排给他了,这才是剥削!

什么是小鞋,这就是!他还是个孩子啊,白凤感觉自己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东西。

不过没有理他,焱妃环视一周,脚尖一点轻盈的飞上屋檐上,衣裙飘飞,她缓缓闭上眼眸,同时双手置于胸前,一道道印诀打出,随着她十指光芒划过,不断有幽盈的光芒飞出,钻进院落各处不同的位置。

阴阳法阵!

韩歌喜欢这个地方,那么这个地方就不容许被破坏丝毫。

“以后去哪里,都带着你,好吗?”韩歌不自觉地对她说道。

这个女人真的是不仅仅是惊艳的容颜值得被爱啊!

有时候韩歌甚至觉得这么美好的人儿,自己要怎样做才不辜负她的美好。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焰灵姬挽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看着韩歌的眼睛,我可没有逼你哦。

捏了捏她吹弹可破的脸,韩歌“恶狠狠”地说道:“我说的!”

“不过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有没有好好练功?”韩歌突然问道。

“什么?”她有些迷惑,怎么突然问这个。

看着她眨巴迷惑的漂亮眼眸,韩歌心头悸动,终于嘴角划过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来让我好好检验一下,你现在的功力如何!”

说完,他不由分说双手下滑,一只手放在她柔软的腰上,一只手放在腿弯,轻松地将她抱起来。

“不唔”

她现在很厉害,可是又哪里有韩歌速度快,话还没说完,那主卧的门就被紧紧关上!

然而,这时的相府气氛和竹林小院完全不同,看了眼跪在地上归来复命的几个人,吕不韦低头沉吟。

手指一下一下,仿佛是以一种特殊规律地在敲击桌面,那声音又一下一下地扣在他人心上,让地上的人心情紧张。

“这是他亲口说的?”他问道。

“是的。”手下人回答道。

随着这一问一答,房间里又陷入了良久的沉默,吕不韦的目光明灭不定。

“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关注他的一举一动。”吕不韦不咸不淡地说道,让人听不出他的喜怒。

末了补充了一句警告,“不许靠近!”

“喏。”

待得人影散尽,吕不韦静坐片刻,缓缓起身,舒了口气,低沉地问了一句。

“你究竟要做什么呢?”

嬴政也听着手下的禀告,但是他专注着自己桌面上的茶水,似乎对于那些话语有些心不在焉,眼角淡淡的威严一闪而逝。

“寡人知道了,下去吧。”他淡淡说道。

下人惊讶地望了他一眼,但意识到自己的失礼,立即低下头。

“喏。”

说着,他保持着躬身的状态,慢慢后退下去。

盖聂看着这一幕,忍不住说道:“大王他这样做,是否有些”

有些不妥?有些放肆?有些不把嬴政放在眼里?

他也不知道应该用那种措辞去解读,只是对方强硬的态度,终归是不敬的。

嬴政没有立即回答他,只是说道:“你是否觉得这茶味道有些淡了?”

嗯?盖聂不明所以。

没有回答,嬴政缓缓将手上的杯盏放下来。

“去换酒来。”

“喏。”

在一旁的侍女闻言领命,内心诧异,大王在自己府上可是极少饮酒的。

“有能力的人终归是不一样的,就像先生你。”嬴政淡淡说道,看向正看向离去侍女的盖聂。

盖聂反应过来,立即苦笑,“属下可不敢与他相比。”

韩歌做的那些事,基本上都超脱了常理认知。他觉得一人敌一国是在天下利用大势纵横捭阖,而不是一个人亮出肌肉,平推了一个国家。

闻言,嬴政淡笑一声,“先生可是师出纵横的高徒,何必妄自菲薄。你与他都是人,有何不可比?”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