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
可面对这样强烈的仿佛要把她灵魂都看穿的目光,她还是浑身颤栗了。
两人维持这样动作几乎凝固,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跪在地上的膝盖都发麻,萧漠才冷冷的甩开她的脸。
因为力度过大,腿脚发麻,她扑通就坐到地上。
耳边听到男人嫌恶的声音,“你怎么这么脏?”
如被当头打了一棍,云渺渺猛然一僵,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萧漠嫌弃她脏?
她最爱的男人,她捧在心尖上喜欢的人,嫌弃她脏?
泪水瞬间涌上眼眶,委屈不甘的心中也一阵一阵的刺麻胀痛。
紧随而来的,是强烈的愤怒和不解,萧漠为什么这么说她?
凭什么这么说她?
她抬头看去,就见萧漠已经不理她,兀自喝酒。
他喝了很多,云渺渺就在地上坐着,强忍泪意。
美眸不甘又哀怨,但她知道哀怨只是她自己的,不甘也只是她自己的,男人毫无感觉。
他的心,早就被那个做作的女人全部占满了!
为什么?
不就是生了俩孩子吗?
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喝到酒精上头,萧漠单手捂住额头瘫在沙发上,合上双眼。
室内安静,云渺渺强行把自己从地上爬起来,发麻的双腿一软,她扑到了萧漠身上,吓得当时就坐起身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董事长,我腿麻了,不是故意的。”
可手底下隔着薄薄的衣料传来的滚烫,温度提醒她,萧漠喝醉了,而且也没有醒来。
趴在男人怀里,她昂着头,看着这近在咫尺的,自己魂牵梦绕许久的脸。
心脏一阵一阵的疼痛缓慢消失,她双眼迷离逐渐变得坚定,“如果不是为了靠近你,我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如果有一天你会忘了我,或者把我当替代品……”她紧紧咬住唇瓣,下定决心转身就从包里拿出一瓶药,确定萧漠不会醒来,她混在一杯酒,往里面倒了十几滴液体。
混合搅拌均匀鼓足勇气端起来,凑到萧漠嘴边,“董事长,我喂你喝酒。”
可红色的液体顺着萧漠嘴边,蜿蜒冒出,她急了,干脆大大喝了一口,然后覆唇而上,舌尖强行撬开萧漠齿冠,要把酒喂进去。
纤细又漂亮的身体,紧紧贴在萧漠身上,白皙的手臂围绕萧漠肩膀脖子。
就算没有药,她也动情了。
可是药还没喂进去,她整个人突然被一股大力掀开。
再次狠狠的摔到地上,咕咚一声,没喂出去的酒自己喝了。
她惊恐的捂住喉咙干呕,可喝进去的东西哪有吐出来的道理,她抬头看到萧漠居高临下瞪着她,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然后重新闭眼,睡了过去。
她吓傻了,趴在原地,半天都没回过神。
她没有把药喂进萧漠的嘴里,自己喝了,现在怎么办?
她从地上爬起来,跑到厕所里抠喉咙,连酸水都吐出来,喝进去的药也不知道会怎样,惨白着一张脸,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双眼充满血丝和惊恐,她突然愣愣的想,不管这药是谁喝了,只要有效果就行了。
反正已经走到如今地步,她无路可退,干脆重新回到客厅,又惊又怕的看着沉睡的男人,眼神逐渐迷离。
她轻轻地靠近,双手穿过萧漠的腋下,用尽全力把萧漠从沙发上拖下来,一点一点的拖到卧室的床上。
全黑色的大床陷入萧漠高大有力的躯体,她热的浑身冷汗,跪在萧漠上方,手颤抖着一点一点解开纽扣。
心里告诉自己不要怕,别怕,很快,很快她的计划就能成功的。
她脱掉了男人衣服,又迅速脱掉自己的,惊恐与羞涩涌上心头,她娇羞的依偎进萧漠怀里,抬头去亲她梦里幻想过无数次的薄唇。
却不知怎的,她眼前一阵晕眩,还没来得及想清楚,就眼前一黑完全失去了意识,整个人软软的趴在萧漠身上。
翌日,屋里的黑暗逐渐被清晨的微光驱散,天光大亮,连窗帘都无法遮挡阳光的炙烈,躺在床上的两人才终于悠悠转醒。
萧漠猛然浑身一震,随后头痛如裂,宿醉带来的恶心感,让他心情烦躁。
闷哼一声,他还说捂住太阳穴,他想起身却发现身上很重。
怎么回事?幽黑的瞳孔骤然闪过杀气,他清醒意识望过去,却发现身边伴压着的女人。
他陡然一惊,昨晚的一切全成空白,他喝断片了,不记得昨晚的事情,而他的身体光溜溜,冷飕飕。
目光迅速往下又往上。
紧随而来一声惊呼,女人被掀到了床底下,再一次狼狈的趴在地上。
云渺渺捂着头,呻吟着从地上爬起来,晕晕沉沉的,只觉得困倦,手脚都像面条,软塌塌没有骨头,趴在床边身上一丝不挂。
她冷的打了个哆嗦,低头一看,惊呼了一声,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也是她这样茫然无知的表情才救了自己一命,萧漠冷冷的把被子丢到女人头上,起身穿上衣服。
云渺渺又惊呼一声把被子,从头顶拉下来包住身体,傻乎乎的看着男人精壮的身躯背光而立。
刹那间想起自己昨晚做了什么,她惊恐的瞪大眼睛,整个人都傻了。
她把萧漠的衣服脱了,然后想做,后来不小心,眼前一黑,就完全失去了意识,发生了什么事?
她呆愣愣的完全想不清楚,直到萧漠完全把衣服穿好,快速离开,她才赫然回过神,站起身跟过去,“董事长,董事长,您等等!”
萧漠瞪大眼睛,看着这个光披着床单就跑出来的女人,一把扣她住肩膀,底下的皮肤滑腻温暖,他浑身汗毛直竖,却还是抠紧不放。
“站住,不要再跟上来。”他狠狠瞪了一眼女人。
云渺渺吓得噤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萧漠坐上车,冷漠无情的侧脸英俊无比,仿佛山岩雕就。
黑色的车子从她面前急速划过,她就站在原地,任光裸的脚站在粗粝的地面,冷的她彻骨。
萧漠就这么把她抛下了,自己走了?
什么话都没说,什么也没问?
她完全呆滞,呼啦啦风吹,她冷得发抖,浑身起鸡皮疙瘩,急忙跑回屋里,换上衣服,又匆匆离开。
车内他单手捂住上半张脸,冷冷的逼问,“她怎么会在这儿?”
萧一一愣,小心翼翼的看他脸色,“少爷,昨晚是您吩咐让我带她来的。”
沉默无声,男人身上萦绕的黑暗气息肉眼可见,随后又问,“一整个晚上,她都没出去过?”
萧一又是一愣,慢慢垂下眼帘,“没错,你们一整个晚上都在一起。”
“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