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们说的是对的,在这方面我真的不擅长。”男人很懊恼。
顿了顿,男人继续道,“我觉得,我应该就如他们说的,我喜欢你,才想跟你结婚……”
“你绝对想不到,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才发现你对我而言有所不同,”转而声音又低沉下来,尽带杀机:“当我听你说你想嫁给别人时,我很生气,非常生气,你绝对难以想象我当时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那就是用什么办法能让那个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我去,这么凶残的吗?
受到了惊吓过大,她猛的一震就睁开了眼。
摩挲她脸颊的手,在发现她睁开眼睛的瞬间又迅速抽走,高大的身影压过来,在她还没有聚焦的眼中落下倒影。
“你醒了?还认不认识我?”
睫毛卷翘分明如同小刷子般眨了眨,将眼中朦胧的那层薄雾驱散,身影渐渐在她眼中聚焦,林卿意看清楚了。
是萧漠,虽然没什么表情,却从身体动作都带着在意和谨慎。
萧漠很在乎她,那刚刚他的告白都是真的。萧漠是真的喜欢自己,不是因为别的……
一股热意直冲脑顶,林卿意突然就有点不好意思看人,于是就垂下眼睫。
“我怎么了?”她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头干的像纱布堵在那里,她好难受。
“你还记得多少?”萧漠谨慎的望着她,端来一杯温水,喂她喝了几口。
喉咙舒服了点,她咽了咽,试图回想,耳边顿时震耳欲聋,她吓得浑身一震,转过头就问:“炸弹后来怎么样了?”
发现林卿意没有失忆,萧漠松了口气,俊美刚毅的轮廓柔和下来:“凶手被抓住了,你脑子受了伤,昏迷三天三夜,其他人都没事。”
“什么?我昏迷了三天三夜?”林卿意惊讶的皱紧眉头,又痛得躺回去,还是很不可思议。
她做了那么多梦,却远远还达不到三天三夜那么长吧,看萧漠不是开玩笑的人,那就是真的了。
无法掩饰的诧异过后,她立刻又紧张的问:“轩轩和瑶瑶呢?”
梦中的一切还心有余悸,她现在就急切的想确定儿子和女儿都还好。
“他们都在家里。”萧漠表情有片刻不自然顿了顿,别开脸,“有人照顾他们,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她没发现男人的不对劲,拍了拍胸口,还是不放心,就掀开被子下地,“不行,我要回去看看。”
“你才刚醒。”萧漠皱紧眉头,并不同意她下床回去。
她却很坚持,“我没什么事儿,就是有点头晕,我就想回去看看孩子。”
她现在还害怕着,一想起梦里的事,那满地的血,就脸色苍白,身体不自觉颤抖。
“我就是想确认一下,他们都还好好的。”
发现她的情况不太寻常,萧漠皱眉想了想,还是把她按回床上,轻声,“你先休息,我让人送他们过来。”
于是半个小时后,随着一声惊呼,“妈咪!”
两个小萝卜头就冲了过来,与此同时,站在门口一脸担忧的顾安远也映入眼帘。
“卿意,你醒了!”顾安远一个箭步冲过来,直接与萧漠擦肩而过,一屁股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伸手就要去拉林卿意的手,“太好了,没有哪里不舒服吧?”
手还没碰到。突然就被萧漠出手如电直接给拨开,“你没眼睛看吗?她当然没事,但你要是再乱动的话那就有事儿了。”
淡淡冷冷的语调,毫不客气的警告眼神,看得顾安远一愣,下一秒脸黑如锅底。
林卿意抱着儿子和女儿,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俩互相瞪视跟斗鸡似的。
“怎么了你们?”
萧辰轩抹了抹眼泪,悄悄地抱住她的脖子轻声说,“这几天他们都这样,妈咪,别管他们,你有哪里不舒服吗?你不在的时候瑶瑶一直哭,怕你醒不过来了,我也怕。”
儿子难得一口气说那么多话,林卿意又欣喜又感动,揉揉两个乖宝宝的脸蛋,心中庆幸,在梦里舍不得他们,硬是熬了过来。
“我没事儿,有瑶瑶和轩轩等着妈咪,妈咪怎么舍得不醒来呢。”
“我不要妈咪仔出事了!“”瑶瑶扑进她怀里,呜呜的哭出声音,“妈咪躺在这里,怎么叫都不醒,好可怕。”
让孩子们这么害怕,林卿意愧疚死了,左手一个右手一个抱着哄,把自己都哄得眼泪直流。
“都怪妈咪不好,都怪妈咪不好。”一个情绪激动,就咳嗽了起来。
现入内斗中的顾安远,瞪了萧漠一眼,转头就担心的想上前查看情况,“瑶瑶,轩轩,别黏着你们妈咪,她才刚醒过来,让我看看……”
啪的一声,手还没碰到人,被毫不留情的打开。
这举动吓得房内所有人一跳,两个小的都忘记哭了,林卿意也眨了眨眼。
看到顾安远压抑不住气,转头就要发飙,“你干嘛?”
男人狭长的狐狸眼瞥他一眼,好整以暇挡在病床前,“说话就说话,警告过你了,不要对我的女人动手动脚。”
“什么你的女人?”顾安远一听这话不答应了,整个人恼火的不行“卿意跟你什么关系?就你的女人我的女人!”
“就是我的。”萧漠身形高大,比顾安远体型更健壮,还高半个头,此刻,双臂环胸居高临下瞪着顾安远,气势迫人,挑起一边嘴角就问,“你有意见?”
真的是又霸道又幼稚!
顾安远讶异的瞪大眼,就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
被打的手背隐隐作痛,他冷笑咬着后槽牙道,“萧先生,还请你注意措辞,尤其在孩子们面前,别不小心打了自己的脸,最后丢脸的可是你自己!”
“哦?”萧漠挑眉略微歪头,“这话难道不是说给你自己听更合适?我们才是血脉相连的一家人,你又算什么?”
血脉相连四个大字,山一般压在顾安远头顶,立刻让他表情微变,两手攥紧,“萧先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可别太一厢情愿,你有问过卿意的意见吗?”
看到萧漠果然脸色一沉,顾安远就知道自己猜对了,眼角眉梢挂上一抹得意,“看来是没问过,或许问过得到的答案也不好,我照顾了他们母子这么多年,早就已经亲如一家人,这一点,不需要我向你解释,你也看的清楚吧?”
西装下的健壮胳膊肌肉绷紧,萧漠腰杆绷得笔直,侧脸像刀削斧凿般刻画出尖锐的弧线。
看他露出这种神情,顾安远忍不住内心扬起得意,怎么样?
就算孩子是他的血脉相承,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