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传入耳膜,再传达到脑海,流向四肢百骸。
直接把林卿意震得浑身发麻,吓得倒抽一口凉气。
干什么?
萧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晚上不锁门管自己啥事?
想象的野马脱了缰,林卿意一脸懵逼,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看了完全失去反应的女人几眼,萧漠放开她。
等屋里只剩林卿意一个人,她才撑着墙壁,差点没腿软,给跪。
后知后觉捂着心口,意识到萧漠刚才在说什么骚话。
半夜不锁门,是让她半夜进他屋里勾引吗?
有没有搞错啊?
发骚也要有个底线吧?
这也太臭表脸了!
林卿意内心狂躁,拜托,她真的只是来当保姆的!
全心全意来当保姆的!
对狐狸精根本不感兴趣,请不要强迫她改变物种好不好?
好!不!好!
另外一边,白云暖收工回家全程气的低气压,小助理跟大气都不敢喘,跟死了一样缩在一边开车。
白云暖伸手往旁边招了招,小助理啊了一声不明所以,白云暖转头就大吼,怒气找到了发泄口。
“啊什么啊?你蠢吗?有没有长脑子啊?我要喝水喝水,这都不知道你跟我多久了,每天都在想什么呀?蠢也要有个限度吧,真是够够的了!”
不就是没有立刻理解的她的意思吗?谁知道她一招手什么意思,小助理委屈巴巴,心里苦,也不敢说什么,只能赶紧把一瓶水塞进她手里。
白云暖狠狠喝了半瓶,却还浇不灭心中怒火,她今天拍了好多都不顺利,无论她怎么拍,别人都爱拿她跟年夏相比,说她比不上年夏,一直以来,她都走得很顺利,却一直被人诟病演技不够,都是靠卖脸来凑,她妥妥就是个花瓶,根本没有实力。
平常的时候她对这些言论根本不屑一顾,那都是别人嫉妒她,故意说出来中伤她的,她为什么要生气?
可现在不一样了,别人老爱拿她跟年夏对比,年夏演的好,她演的不好,所以活该年夏拿奖,自己毛都拿不到。
愤怒如同岩浆嫉妒如同冰雪,在她心里冰火两重天,搅和得她脸色五彩缤纷,心情不爽到极点,哐的一声,把喝剩下的半瓶水狠狠砸在玻璃上又弹回来,把小助理吓了一跳,狠狠缩脖子,都不敢把矿泉水瓶拿回来。
“她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会装吗?还会演戏,嘿,我也没看她演技有多好!”白云暖大声骂道,抓着头发就疯狂尖叫。
声音尖锐的小助理都想原地死亡,好容易等白云暖发泄完了,气喘吁吁,小助理才浑身发软,闭紧嘴巴,拼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免得被殃及池鱼。
“哼!那种女人,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窜红,谁知道她在背后抱了什么大款,人前自命清高的贱样,背后还不都是一个样,人前光鲜,背后张开大腿,哪能跟我比!”
白云暖自从出道以来,凭借她豪门大小姐的身份,在娱乐圈都是无往不利,哪个老板敢对她潜规则。
她抓住了这一点,在心里深信,年夏就是个靠男人上位的婊子,根本没办法跟自己比,她抓住这个突破口,拼了命的踩她,鄙视林卿意,好让自己心理平衡点。
只不过,她稍稍冷静下来,还没搞清楚为什么年夏跟林卿意长得那么像。
“我让你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人找到没有??”
她冷静了一会儿后,掏出手机,就联系那个没有备注的人。
“你说什么?还没有找到,人间蒸发了,这个世界上哪有人会人间蒸发,除非她死了,你是想告诉我她死了吗?”
白云暖气急败坏,“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立刻让你也试试什么叫人间蒸发!”
“我不管,我让你赶紧查,顺便查查,她跟年夏有什么关系没有!”
对面这是说,“这个我倒是查到了,年夏是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人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挺干净,也跟林卿意没有任何关系啊。”
“真的没关系吗?”白云暖冷静一点,“不对,她们长得很像,应该有关系才对。”
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手机对面的人无奈的说,“也没有很像啊,长得好看的人长得像不是很正常吗?也就三分相像吧,要我说,她跟你更有几分相像呢。”
“我怎么可能跟她长得像?她有我好看吗?”白云暖立刻被戳中,当场爆发,把对面轰炸得一愣一愣的。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又突然震动,她的父亲白云嵩来了电话,白云暖啧了一声,很不耐烦,却没办法不接,只好说,“你继续查,查出什么一定要告诉我,我先挂了,这边有事儿。”
挂了之后,她接了父亲的电话:“喂,爸,有什么事儿啊?”
她今天一天都不顺,控制不了语气就有点不耐烦。
白云嵩威严的声音传来,“你这几天怎么总不回家?到底在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白云暖焦总说,“我接了个新戏,不是正在拍了吗?上次跟你说过了呀。”
“哦,”白云嵩那边语气缓了缓,突然道,“那就好好拍,还有一件事。”
“还有什么事儿啊?”
白云暖都不想听下去,就听白云嵩说,“你想办法,务必尽快嫁给萧漠,得到他们萧家的援助,现在我们集团的日子不好过。”
“啊?”白云暖嘟起了嘴巴,“我倒是想嫁呢,问题是萧漠他要娶啊,都过了这么几年,他连看我都懒得看我一眼。”
“那是因为你没用,抓不住男人的心,难道你就不应该好好反省反省,自己有哪里做的不对?”白云嵩语气更严厉。
白云暖气死了,也拔高了音调,“我哪里做的不对了?我该做的都做了,是他不愿意娶我吗?这也能怪我吗?”
“就是因为你这态度骄纵,不会讨男人喜欢,人家才会一直不娶你?也怪我们从小就把你娇惯长大,把你宠坏了。”
白云嵩也是一时兴起,居然出言责怪,只把白云暖气得眼眶通红,几乎掉下泪了,“爸,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
听出女儿话语里的枯草,白云嵩有所触动,叹了口气说,“爸也是没办法,集团变成什么样你也知道,还是赶紧想想办法吧。帮咱们家度过这个危机,好不好?”
“暖暖,爸现在只能靠你了!”
见白云嵩主动哄自己,白云暖才好受点,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