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眼神中带着莫大的悲痛。
明明近在咫尺的女人,可他却永远迈不过去脚步了。
当然,这一切都是他的原因,是他将这个女人推得越来越远,没有将曾经那么爱他的女人留到自己的身边。
这是他的错,所以结果他也只能承受。
“我只是希望你和儿子能好好的,我不奢求你们母子二人能原谅我,只让我静静的守在你们身边,看着你们一天天平安健康就好。这是我唯一的心愿,小雅,你就满足我这个小小的心愿”
“可那是你的心愿,我凭什么要满足你呢?”
明承看着这男人情深款款的样子,有些不耐烦。
“得了得了,快走吧,当初欺负我妹妹那个劲儿去哪儿了?现在在这儿装什么大尾巴狼?”
明承开始撵人。
“景容渊,其实我并不希望你过的好。”
这是景容渊被撵出去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当景容渊从明雅公司走出来的时候,他似乎有些哀伤。
所以并没有注意一旁一直盯着他看的男人。
居忆谦看到了这男人从明家公司出来,而且在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就能明白他还是在和明雅纠缠着。
他默不作声,而是将这一切打电话告诉给了自己的弟弟。
此时,居溯光正在追查海外的消息。
当他听到自己哥哥告诉他明雅还与景容渊那男人有纠缠的时候,他并没有说什么。
“哥,我相信小雅没什么的。”
”反正你可防着点儿吧,景容渊那男人这一趟两趟的来找,万一明雅再回心转意怎么办?你这就白搭了!”
居溯光听到自己哥哥这话,笑了。
“小雅应该不会的。”
“你瞧,你也说应该吧?”
居忆谦能听到电话那头自己弟弟敲键盘的响声。
“这明雅的事情你真是上心的很呢,就连父亲母亲想找你做什么事情,有时候都找不见人,看来还是美色诱惑你啊!”
居忆谦打趣着。
可是居忆谦看不到的是他说完这句话后,这边敲键盘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敲击着。
“你和父母不也没什么事吗,有事我也会如此的。”
“行了,那你就先忙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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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瑜因为故意伤人被判了死刑,可是谁也没有想到的事,似乎暗中有一只手不想让舒瑜死掉。
当死缓传到明雅的耳朵里时,她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妹妹,你怎么能不急呢?那个女人害了你这么多年,一旦有缓刑出现,就会引起许多不必要的可能与麻烦。”
“既然有人不想让她死,那就说明她还有用。”
明雅并不认为这对自己来说是一件坏事。
“可是她害死了你的女儿啊,她亲手雇凶害死了你的女儿,害死了我那可怜的外甥女,你难道不想报仇吗?”
听到明承这句话,明雅深吸了一口气。
当明承看到自己妹妹这样子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话了。
他不应该提起这茬伤心事。
“哥,心儿的死我要比你们任何人都难过,但是”
但是她不能让心儿的悲剧再发生在这些在乎的人身上。
“但是什么?”
明雅压下心中的情绪。
“就像妈跟我说的那样,心儿人若是在天有灵,也是希望我可以好好的。”
希望女儿在天有灵能够保佑她吧,能够保佑她和她的家人,她在乎的人都平平安安。过完这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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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瑜被判刑后,自己的父亲从来没有来看过她,甚至连给她请律师都没有。
可是当看管人员告诉她有人来探视她的时候,她却倍感意外。
她早已经放弃了来人是父亲的想法。
当她看到玻璃窗外的舒毅时,她显然有些惊讶。
“我的妹妹,你的命运还真是悲惨的。你说你干嘛要去捅咕明雅那个女人呢?那个女人现在可是厉害的很,你没看吗?连我都被她弄得手骨折了,你竟然有胆子去杀死她的女儿??”
舒毅的手臂还没有恢复好。
“你来跟我说这些干什么?父亲呢?他怎么没来看我?他是不是和你还有你那个母亲终于可以过一家三口的日子而庆祝呢,毕竟我母亲找不到了,我也进了监狱,你们一家三口就可以明目张胆的过日子了。”
舒毅并没有否认。
“你说的确实是这么个道理。父亲把我和母亲接到了他的住宿,我们一家三口很幸福,对了,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关于母亲的下落。”
“我母亲?我母亲在哪儿?你知道我母亲在哪儿??”
舒瑜直到进监狱的前一刻,她都在寻找着自己的母亲,可是却毫无音讯。
她花钱雇人去打听自己母亲的消息,可是钱如流水般的拿出去,母亲的消息一点也没有。
“我的妹妹,你可真是可怜呢,竟然不知道你母亲是被车撞死的。”
“你说什么?!”
舒瑜耳边听到这样的话显得很激动,立刻站起来,可是后面立刻有人压着她的身子强迫她坐在椅子上。
“我的母亲是被车撞死的,你哪儿来的道听途说!我母亲还活得好好的,只是我还没有找到她而已!”
舒瑜只能通过电话用大喊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愤怒。
“你不觉得奇怪吗?父亲告诉你,自从你出来后,他便在寻找你的母亲。可是父亲也是有一些财力与人脉的,他却并没有找到人。
你觉得你的能力能到答父亲的地步吗?父亲都找不到的人,你自然是找不到的。”
舒毅看着里面有些惊慌的女人而后笑着。
“而且啊,我偷偷的告诉你,是父亲亲眼看着你母亲被车撞死的!当时若是父亲大发慈悲,将你母亲送到医院或许你母亲还不会死,不过父亲并没有施以援手。”
“你胡说!他们好歹是半辈子的夫妻,父亲怎么可能不救母亲,你是故意在骗我!”
“我骗你?你一个被判了死刑的人,我有什么好骗你的?”
是啊,她都是已经半只脚踏进鬼门关的人,有什么好骗的呢?可是她不敢相信,父亲是看着母亲被车撞死的。
“你知道为什么你母亲会出车祸吗?”
舒瑜已经不敢再询问了,她怕得到让自己伤心的结果,她怕母亲是被人害死的。
果不其然。
“是我的母亲啊,我母亲找人撞死了你母亲,她占了我母亲这么多年的位置,舒家夫人。
让我的母亲背了小三的名头这么多年,一个单亲女人带着孩子到处被人说闲话。这些可都是你母亲的功劳!”
舒毅提起这还是挺来气的。
“你竟然敢,你竟然敢!你们母子竟然敢害我母亲。”
“可是父亲也并没有反驳,所以说他并没有爱你的母亲多少。
而且你要知道我的年龄比你大,所以在生你之前,父亲便是与我母亲在一起的,当年父亲能娶你母亲,不过是因为看你娘家还有点儿钱而已。
”
舒毅看着里面脸色已经扭曲的女人。
“不过想让你做一个明白鬼罢了,才来告诉你这些,黄泉路上或许你还能碰到你的母亲来接你,到时候你们母女就可以团聚了,
不过到时候你们可不要找我和我母亲的麻烦,毕竟当初是父亲没有救你的母亲,医生都说了,若是早送来一会儿一定会有救的,可是父亲却没有将你母亲送到医院,才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
舒毅满意地看着玻璃里面女人扭曲带着不甘的脸,离开。
视线转回斯城。
段西得自家少爷的传唤正在他的面前报告着这些天他发现江姨的不正常之处,可是男人并没有感到意外。
“少爷,这江姨是否会对老夫人不利?”
景容渊摇了摇头。
“江姨照顾了母亲这么久,若是被别人收买利用的话,相信她也不会太伤害母亲,毕竟这么多年母亲都是由她伺候的,母亲也用惯了的人我也不好轻易给换走。”
少爷的话让他感到很奇怪。
“少爷,你是否一早就知道了江姨的不正常?”
可是段西没有等来少爷的回答。
而且刚刚少爷说的话也让他感觉到有一丝的太牵强。
“没什么事,你就继续回半山腰别墅盯着吧,记得盯好那里。”
段西点了点头。
“段西。”
刚要走出去的男人一下子被叫住。
“少爷。”
“段西,我让你去半山腰别墅看着这并不是一件小事,我是将很重要的一件事情交给你。”
段西一愣,他抬着头,他发现少爷的脸色似乎不太好,而且少爷似乎在给他解释为什么会出现另一方人。
“我明白的,少爷。”
当看着段西的人影离开他的住所后,男人独自在公寓里捂着自己的胸口,突然咳出一口血来,
他将自己身上的上衣脱掉的时候,那一旁的肋骨出现的是几道被人故意用匕首捅伤出来的口子。
不过应该是并未伤到要害,否则他也不会镇定的坐在这里,而是已经直接进医院了。
空荡荡的房子里,只听到男人丝丝忍着疼痛的声音。
“这就是你给我的惩罚吗?”
男人似乎在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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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居溯光从自己哥哥那里得到的消息,他这段时间一直在查消息的真伪,因为他哥哥也只是说很可能。
景容渊的父亲没有死,但是他要确定这件事情。
而就在今天,他终于确定了这件事情。
晚上的时候,他将女人找到了自己的住所里。
烛光晚餐配着红酒,外面万家灯火,行人匆匆裹上围巾,抵御寒冷。
屋子里热气腾腾,桌上布满了菜肴,明雅眼睛一扫,大多数都是自己爱吃的。
“记忆力这么好,我们也没有在一起吃过几顿饭呐!”
“那是你不记得了而已。”
居溯光的声音很轻。
“对了,你今天叫我来不是说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说吗?”
女人看着男二将一块已经剔除中间骨头的排骨夹到自己的碗里。
“景容渊的父亲没有死。”
这一句话从男人的嘴里吐出来后,女人这一口饭差点没呛在嗓子里。
“你你说什么?景容渊,那男人的父亲没有死?怎么可能呢?!这么多年了”
明雅脑袋有一瞬间的转不过弯儿来,可是她越说着,声音变小了下去。
居溯光这人不确定的事情,他不会拿到自己的面前来说的。
“前段时间我哥哥告诉我的这件事情,说他在海外查到了金融景容渊父亲的踪迹,不过那时他并没有将这个消息确定,
所以我便将这件事情压了下来,没有立即告诉你,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查这件事情,直到有了着落。”
他看着女人有些震惊,嘴角还有饭粒,于是抽出一旁的餐巾纸伸出长手,亲自为女人擦去嘴角的饭粒。
“而且这些年景容渊一直和海外有些联系,但是我并不知道他是否就是和自己的父亲联系,我也并不知道他是否知道自己的父亲没有死?这些事情是我不确定的。”
“那他定是知道的啊可是”
他若是知道自己的父亲没有死,那么之前的事情也说不通,但是明雅就是有那样强烈的感觉,景容渊那男人知道他的父亲没有死!
“可是景景容渊一直因为他父亲的临终遗言,对容禾十分照顾,并且当初认为我害了容禾,他如此的对我,他若是知道父亲没有死,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明雅,你为什么这么断定?他知道自己的父亲没死?”
明雅有些深思的样子。目光有些无措。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到底知不知道这个消息,但是我总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他定然知道!”
“这件事情还容我再去查一查,不过需要一些时间。
不过除了这些,我还查到了一些其他的东西。景容渊的父亲在海外似乎有一些其他的事情,至少这些年是改头换面在那面生活的。”
“你还查到了什么?
”
明雅不仅询问着,她只觉得接下来听到的事情应该会更令她震惊。
“在研究着一些东西,不过我还并没有查到,应该是挺神秘的一个东西,如果按你的感觉,景容渊知道的话,那么他父亲研究的东西景容渊也会知道的。”
居溯光低着头。
“你还想跟我说什么?”
“我感觉你这些年的遭遇似乎不是无缘无故,是有人刻意的让你遭遇这些。”
“你,为什么这么说?”
“如果我说景容渊一早就掌握了当初不是你推他母亲的证据。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