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残废拖着一个小残废,能跑得到哪里去?”
容禾看着匕首上的血迹,而后抬起来,眼神阴毒的又向母子二人走过去。
“一个老妖婆,既然如此,我就先弄死你!”
舒怀安知道不能让这个老妖婆伤了自己的妈妈,一定不能!
舒冉此刻最恨的就是她的眼睛看不见,只能独留怀安一个人跟她搏斗。
“啊!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这样对我,我将我的光明分了你一半可你的母亲却要置我于死地啊!”
舒怀安听到妈妈疯了一样的喊话,心痛得无以加复。
他躲过了这老妖婆划过来的匕首,而后快速跑向妈妈的身边。
“不用担心,妈妈。”
舒怀安擦了一下顺着脸流淌下来的血迹。
“若是今天怀安带你出不去的话,就算到了地下我们也要做母子!”
小小的孩子如同下了决心一般,而后抄起一旁的装仓鼠的小铁笼子用力的掰了一下,硬生生的抽断了上面的一根铁丝。
“老妖婆,去死吧!”
舒怀安拿着那根铁丝,他小小的身子动作很快,直接来到了容禾的面前。
容禾等反应的时候,面前便出现了那孩子放大的脸。
舒怀安动作很快,直接拿着那个铁丝就向容禾的眼睛扎过去。
“一个小崽子,竟然还想弄瞎我的眼睛,想让我跟你那个贱人母亲一样吗?”
容禾要不是快速反应,此刻只怕自己的眼球都要被戳穿。
舒怀安见一次不行便又上前。
“你们都是坏人,都想害我和妈妈,如此,我也让你们尝尝被人害的滋味!”
这次他虽未扎到容禾的眼睛,可是却划伤了容禾的脸蛋儿。
这些年来容禾对她的脸都是很在意,此刻她哆哆嗦嗦的抬起手,摸着脸上流下来的温热液体。
“你们你们”容禾眼神阴毒的盯着面前的孩子。
正当她想举起匕首的时候,突然听到楼下传来的声音。
“容姨,你在楼上吗,那我上来喽!”
是舒瑜的声音。
容禾笑着扔掉了手中的匕首,而后大叫。
“小瑜快来救救我,这母子二人疯了,他要杀了我,要杀了我啊!”
舒瑜往楼梯上走,走到一半的时候就看到容禾脸上挂着血痕,慌慌张张的跑下来。
她立刻快速扶住慌张的人,而后紧忙的拿出手机给景容渊打了一个电话。
容禾看到她的状态,眼神里尽是不屑,不过她也没有吱声,毕竟此时她是一个被吓坏了的人。
想必她也是想利用这件事,确实是正合她意。
“阿渊哥哥快回来,容姨出事了!”
那边景容渊听到这话快速的往家赶。
而舒瑜此时谨慎的盯着楼上,一边安慰的容禾,慢慢的抬脚向楼上走。
容禾心中更是对她不喜,不过她也本来就是利用这女人。
这女人以为她不知道她心里打的什么思想吗,明眼人看她都是被吓得慌慌张张了,竟然还敢带她去楼上,就是想让舒冉母子再多在她的身上划两刀,多受伤。
等渊儿回来看到她受伤的样子,一定会对那母子更加过分。
不过正好,这也省的渊儿怀疑她这个做母亲的,一切都有舒瑜在中间挡着。
舒怀安此时如同一只被激怒了的小兽一般,就站在那此时双目失明的舒冉面前,小小的身子为她撑起一切。
舒瑜扶着容禾上来的时候就看到那孩子,她只觉得那孩子眼神中迸射出的寒光令她深湛骨寒。
“啊!你不要杀我,我和你们无冤无仇啊!”
容禾装作害怕的样子躲在了舒瑜的身后。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这里是阿渊哥哥的家,你们竟在他的家里对阿渊哥哥的母亲下如此毒手!”
舒瑜奇怪的看着那一旁角落的舒冉,以及舒怀安那紧张不安的神色,她忽然就明白了。
想必舒冉的眼睛又不行了吧。
“又来一个能演戏的,也好,如今刀在我手里,就把你们全杀了,等那男人回来只管抓走我就好,关死或者是折磨死我都认!”
见舒怀安拿着那匕首又过来,舒瑜只能闪躲,可是闪躲的同时,她一只手抓着容禾并没有松开,而在舒怀安快划向她一刀的时候,直接将容禾推了出去,那一刀正好划在了容禾的手腕处。
“啊!容姨,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对不起”
舒瑜那担心又自责的样子在任何一个人的眼里看着都是毫无破绽的。
容禾心中纵然不高兴,可此时也只能忍着疼,一边委屈与慌张的和舒瑜向一侧闪躲。
舒瑜嘴上一边说着容姨小心安全,一边又叫舒怀安住手,当景容渊回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舒怀安此刻体力已经到了极限,但景容渊向他儿来的时候,纵然他看到男人怒气冲冲的脸,他也知道自己避免不了又再受到疼痛。
可是她已经没有力气闪躲了。
景容渊一只手提起小孩的衣领,狠狠的向床上摔去,只是男人的角度不稳,舒怀安在床上弹了一下,然后整个身子跌到地面上,发出砰的一声。
“怀安!怀安是不是你?!”
舒冉四下摸索着,可是她够不到自己的孩子。
舒怀安想说话,告诉自己的妈妈他没事,可是他连话都说不出来,只一个劲儿的往外吐着血沫。
“妈,你怎么样,有没有事,是不是那孩子划了你?”
景容渊担心的向自己的母亲看过去。
容禾此时好像被面前的场景吓破了胆,当景容渊的手碰到她胳膊的时候,她下意识的缩了缩手。
自己的母亲一定是被吓怕了,被这对恶毒的母子吓怕了!
景容渊看着在一旁眼神四下张望的舒冉,他直接一个巴掌打在女人的脸上。
舒冉被他打的直接嘴角裂开。
“景容渊!你放过我的儿子,放过他!一切都是我干的,容禾身上有什么的伤都是我划的,你放过他!”
这个男人回来了,容禾的目的想必也达到了,此刻她怕这男人直接会对怀安怎么样,她这一条残命留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她不能带着怀安一起啊!
“眼睛看不见是不是?好,那我就跟你说,你生的那个贱种竟然敢用匕首划伤了我的母亲,舒冉,你生的好儿子就是一个杀人犯!若不是我回来的早,此刻看到的只怕是我横躺着的母亲与小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