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景海是一早就相识的,两个人知根知底,当年自己的妹妹嫁给他也是他很乐意的,只是没想到现在是这个样子。
而且他的妹妹也被人害了成为植物人。
“那个舒冉现在还在斯城?”
“害我母亲的人我怎么会任她出去逍遥?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我要好好的讨回来!”
容政能感受到提到舒容时景容渊的戾气。
“我曾听你妈提过舒冉,阿禾对她的印象似乎不错,不是说还想求娶回来给你做妻子?”
“她?舅舅可能是听错了,母亲应该说的是小瑜,舒家的舒瑜,当年也是她与我在医院陪着我的。”
提起那段日子男人的脸上都缓和了不少,当年他没钱还看不见,竟然能得小瑜的那样对待,他此生都不会负了小瑜的。
容政也不是很清楚,那或许是他记错了,小妹说的不是舒冉,而是叫舒瑜?
两个人谈论了许久,直到时佳前来叫人。
“晚饭好了,容渊留下来吧,韵白这时间应该也快回来了。”
“妈!景哥来了吗?”
门外一道男声越来越近。
“瞧,正说着就回来了,是容渊来了,正好晚饭也好了,你来陪陪容渊,你们年轻人也有话说的。”
“我是年轻人,景哥才不是,都多大岁数了,也不说娶个嫂子回来。”容韵白一屁股坐下来,脸往景容渊跟前凑了凑。
“话说,景哥什么时候把小瑜姐娶回来?”
“会的。”
之前一想到要和舒瑜过一辈子他总是感觉心里差点什么的,但是今天过来与舅舅的谈话让他定下心来。
舒瑜,是他这辈子不会撒开手的人的。
景容渊如同给自己心里暗示一般,一遍遍的在自己的心中重复着是舒瑜的不离不弃,似乎自己的心还不坚定,想要用这种方式来改变自己心底那还不知道的认识。
商场上聪明了许久的人却在这事上犯了本质的错误。
那根本是他所排斥的认知,一遍遍的强加到自己的心中怎么会是真的?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无论告诉自己那颗心多少遍,都是在欺骗着自己。
而内心深处的认知,依旧是那个他如今想要报复,想要她过的不好的舒冉!
吃完晚饭后,容韵白不知在景容渊的耳边说了什么。
“爸妈,我就先跟景哥走了啊!”
容韵白笑嘻嘻的跟在景容渊的身后。
“瞧你,一天没个正事,多学学容渊,瞧瞧现在景氏的公司在容渊手底下发展的多好啊!”
“知道啦!知道啦!”
时佳只能看着自己儿子不务正业的背影,她回头跟还在餐桌上坐着的男人说话。
“你也不管管韵白,都是被你给惯坏了!”
容政听到自家老婆的抱怨,而后笑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随他们闹腾去吧。”他想着跟着容渊,韵白也不至于混蛋成什么样的。
毕竟在他心里,景容渊什么事情还是拿捏得清的。
浮世会所。
景容渊不知怎么,上楼的时候下意识的往那间包厢看去。
容韵白注意到了他的目光。
“景哥,还想着舒冉的惨样呢?你放心,包厢里的视频我都留着呢,随时都能拿出来给景哥过过瘾,看不过瘾的话直接把人叫来过瘾也可以。”
容韵白嘻嘻的笑着。
而后他推着景容渊进来包厢。
“景哥,不叫过来?”
景容渊拿出手机,而另一边电话接起来的舒冉刚从一家小诊所出来。
拿着手中的化验单听着电话里那头男人冷漠的声音。
“浮世会所。”简短的四个字而后直接挂了电话。
舒冉看着化验单上的结果。
各方面似乎都不太正常呢!还有医生交代的一句。
要好好吃饭!
可是如今的样子怎么可能?
听到浮世会所时舒冉已经猜到了等待她的会是什么,只是这次不知道是什么程度呢!那男人又会想出怎么样的新花样来用到她的身上。
大街上,行走匆匆的路人只看到一个女人手中拿着一纸单站在一边,寒风渐起。
虽然陌生人不知怎么回事,但是他们似乎能感觉到那个女人的落寞。
舒冉拿出手机搜索地图而后按着路线去做公交车,虽然没有直达到浮世会所的,但至少可以让她少走几步路。
等她走进浮世会所的时候,门口阻隔外面寒风的暖气让她如同置身春风一般,但是却暖不到她的心半分。
或许不需要暖,她的心,已经不会再有任何温度了
她一路问了工作人员才找到了景容渊缩所在的包厢,看着包厢还有那明显等着看好戏的容韵白,她笑了。
“呦!这不是舒家大小姐舒冉嘛!多日不见,听说你最近过得挺滋润啊!”
容韵白那明显看好戏的语气响起来。
舒冉没做声,而是向着那沙发上沉声的男人说话。
“叫我过来什么事?想到什么方法折辱我?”
听着舒冉那语气似乎是知道会面临什么。
“既然知道会面对什么事怎么还要过来?”
景容渊饶有兴致的问。
舒冉嘴角勾起一丝弧度,那是景容渊从没有见过的笑,那样的冷艳,与那女人脸上的伤痕相比,这一笑简直让人看了着迷!
他感觉舒冉似乎是变了?可是人呢就站子啊啊他的面前。似乎还是那个样子。
景容渊没有再深思考这个问题。
“景哥,听说舒冉钢琴弹的很好啊,弟弟我今天来了兴致,我们听一听如何?”
容韵白说话的同时眼睛却是盯着舒冉那断了手指的右手。
他能明显看到自己说话的时候舒冉的右手攥紧,将那断了小指的手指藏进掌心。
而后容韵白站起身。
“走吧景哥,我们换个地方,这间屋子小,放不下钢琴,不过我一早就准备好了。”
他向门口走,
到门口的时候还好笑的看着舒冉。
紧接着景容渊也站起来,走到门口,可是突然一只素手拦了过来。
舒冉伸出右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有意思吗?景容渊,何必这样,既然恨我不如直接给我一刀好消了你心中的恨意岂不痛快?这样子折磨的也是你。”
景容渊只见那女人伸手,许是刚刚来的路上寒气太重,那女人的手指搭在自己脖子上的时候那冰凉的触感明显。
他没有动,只是望着面前的女人。
舒冉看着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灰寂寂的眸子是景容渊看不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