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不错的,而且是加了感情在里面了,只不过明明是一首欢乐的曲子,我却听得出里面有几分忧愁。”
他刚刚望着楼下时那个中年妇人慈爱温柔的模样,而旁边的男人也是一脸宠溺的看着自己的夫人。
他想不到妈妈竟然能听出她的曲中有一丝忧愁。
与此同时斯城那边的景容渊也一直没有找到舒冉,而且就算要认真地去查,也是需要一番时间的。
“少爷,一直没有消息。那找舒冉小姐的事情是否还要继续?、
景容渊的目光射过来。
“你似乎不希望我把那个贱人找回来。”
段西立刻低下头。
“属下不敢左右少爷的想法。”
“不管如何,一定要找到那个贱人。竟然敢跑!原来她一直在骗我!“
原来曾经她装的很乖,都是为了她逃跑做打算,这个认知让景容渊很是难受。
他似乎一直遗忘了一件事情,舒冉什么事情做不来啊!
她都敢推自己的母亲下楼成为植物人,敢害他和小瑜的孩子。敢骗他那么多次,还有什么事是她干不出来的?
怪他!怪他被舒冉的表象所迷惑,以为他只要暂时忘记之前他们的过节好好对她,舒冉会乖乖的待在他身边。
哪知他忘记了舒冉根本就是一个恶毒的人!一个喂不熟的白眼狼!
而远在文城的舒冉。
没有景容渊威胁的日子,过得就是轻松。虽然她现在还有舒父给拿的五百万,但是他们不能坐吃山空,舒冉总是要出去工作的。
只不过就凭她曾经带过精神病院这一点,很多地方都不愿意要她。
其实舒冉也是正常大学毕业的学生,只不过当初那男人太狠,把她送进精神病院,也在她的档案上添上了这一笔。
她走了几家公司都不愿意用她,而且当她被最后一家公司赶出来的时候,那人竟是嘲讽的语气
“也不看看你自己的脸长什么样。吓到我们公司的客户怎么办?”
“我应聘的是数据分析师,又不是看脸。”
“那也不录用,你快去别的地方吧。”
那女职员一脸的不耐烦。
舒冉摸着自己的脸,心中自问,就算她找一个不靠脸的工作,可是因为她这张脸也是不行。
能怎么办呢?当初就是因为所有的公司都不愿录用她,她才会去那酒店做工作,可是现在呢?
仿佛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看着手中的简历那一栏。
曾因精神疾病在精神病院被治疗四年。
就凭这一点,没有人愿意录用她。
她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街上徘徊,今天没有暖阳,而是乌云当空,寒风刮起,不一会儿就飘上了雪。
雪越下越大,而且寒风刮得也越来越猛烈,舒冉想着先找个地方避一避
。
正好旁边的一家店面外面有很大的一块儿空地,那地上面还很干,风雪飘不进来,舒冉便躲到那店的外面。
看着街上的行人匆匆,车辆疾驰,舒冉的心里。越来越沉重
这样大的一个城市,却没有收容她的地方,她望着街道惆怅的同时,也没有注意身后店面的门开了。
居溯光望着面前的舒冉的背影笑了。
“舒冉小姐,这次你可不能拒绝我了吧。我姓居,名溯光。”
舒冉听到有人说话回头,她也没想到,又一次的碰见了这男人。
外面的风雪欲来越大。都已经刮到了舒冉的身上。
“这里是我的地方,不介意的话就进来吧,可以等雪小一点的时候再走。
”
舒冉本想拒绝,但是居溯光直接给他开的门,还做了请的手势,她便没有拒绝的走了进去。
而他进去的时候才发现这根本不是一家店。
屋子里只有简单的一个桌子。桌子的右前方摆放着一个沙发。而且桌子上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整个屋子里都很简单。似乎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而且摆放的也很规整。
居溯光指了指沙发,示意舒冉坐下来。
而后,舒冉便看到居溯光的背影,去了饮水机那里,给她用一次性纸杯接了一杯热水,拿了过来。
“太冷了,拿着暖一暖也是好的。
”
“谢谢。”
居溯光笑了。
“听到舒冉小姐说这一声谢谢还真是不易呢,明明前两天的语气还是很冷淡。
”
“因为我不是很喜欢和陌生人交谈。
”
舒冉这样一说,也算是解释了那天在商场她的态度,为什么冷淡的原因。
居溯光走到桌子后面的椅子上,手中随意拿起桌子上的一只钢笔,而后一下一下的亲扣在桌子上。
似乎是很平常的动作。
“刚刚我透过门看了你,请赎我的无礼了,不过你好像很惆怅的样子。
”
舒冉举起了手中的纸杯。
“温度刚好。”
居溯光敲在桌子上的钢笔一顿。而后继续像刚刚的频率要敲扣在桌子上。
外面的风雪依旧很大,屋子里出奇的安静,两人谁都没有在说话,只听得到居溯光钢笔扣在桌子上的声音。
舒冉感觉,静谧的空间里,她的心情都平静下来,不算太热的屋子里,让她困意不止。
就在她快要磕上双眼的时候,心中突然惊醒,而后猛地站起来。这一动作让居溯光原本敲在桌子上的钢笔直接划了一下,发出刺耳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
舒冉眼神不善,十分警惕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居溯光也感到有些意外,而后盯着舒冉的眼睛,面上依旧是和煦春风的微笑着。
“只是看你太累了而已。”
舒冉的警惕心满满。
“没有经过她人的同意,医生便要主动为别人看病呢!”
“所以说你也承认你病了,不是吗?
”
“懒得和你在这里费嘴皮子。
”
说完,舒冉直接推门就要走,开门的时候,外面猛烈的风雪刮进来,让她浑身感到寒战。
“不见阳光的伤口怎么会好?
”
居溯光从后面走过来,又关掉被舒冉打开的门,阻挡了外面的寒风冷雪。
“或者说你在压抑着什么,你想要什么样的结果?”
“居催眠师?”
“不。”
舒冉开口吐出这句话时,被对面的男人否决。
“是心理师。”
居溯光一直在观察对面女人的眼神,可是阅观察越让他感觉到心惊。
除了刚刚这女人立刻站起来防备的目光看向他,没有多余的眼神。
只不过那眸中仿佛又上了一层枷锁,隔绝了他想继续探究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