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拽着舒怀安的衣领拎起他。
“过来,我要你看看你母亲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我要你看清楚你心里的那个伟大的母亲是如何犯贱,如何不要脸!”
听到男人说话,舒怀安才回过神来,发现这男人拎着他就要向屋里走。
他先前在段西的手里有多想求段西放过他,此时他就有多抗拒景容渊拎着他向房间里走。
“不,我不要去,我不要”
段西说的对,妈妈定是不希望自己看到此时她狼狈的样子的。
可是景容渊却不会如他的愿,拎着他直接扔到舒冉的房间里。
舒怀安被迫的被男人掐着小脸儿直视着床上的妈妈。
他抬起小手,哆嗦着唇发不出一丝声音。
此时床上的舒冉整个身子都躲在被子下面,头发凌乱,床上还散落着十几张百元大钞。
他从侧面能看到妈妈的侧脸,妈妈目光空洞的望着天花板,她她在哭啊!妈妈在哭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无声的
“看到了吗?你妈就是一个贱人,是拿钱就可以玩得到的女人,他就是这么肮脏。而你是他的儿子,你同样也是一个肮脏的人,你们不愧是母子,都如此令人厌恶!”
舒怀安不说话,只是盯着床上的妈妈。
舒冉同样不说话,可是眼泪却止不住的往下落。
景容渊得不到回应,而后松开他便和段西离开了。
舒怀安一步一步走到床边,拾起床上一张又一张的百元钞票。
“脏这些钱好脏弄脏了妈妈”
舒怀安抓起来,揉成团扔到一边。
“我去我去烧上热水器,妈妈去洗个澡。”
而后他便走了出去,站着凳子摁开了热水器的开关,出来后看着地面上的菜和蛋糕。
舒怀安蹲下身子,用手指抹了一点那残破的蛋糕上面的奶油,放到嘴里。
“真甜。”
满是伤痕的小脸在笑,勾起唇角,笑的异样。
脸上的伤痕能看到,可心上的伤痕呢?表面上的伤痕都愈合不了了,那心上的又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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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腰别墅,景容渊回来的时候,舒瑜已经在他的卧室里躺着了。
他推门进来的时候,舒瑜立刻从床上惊醒,只一件薄薄的纱裙睡衣穿在身上,被子滑落在腰间。
“阿渊哥哥。”
景容渊进门的脚步一顿,而后来到床边坐下。
“怎么穿的这样少,天气很凉的,不要冻感冒才好。”
说着就拿被子往她的身上裹。
“你先睡吧,很晚了。你也受了惊吓。”
景容渊起身正要走,舒瑜突然从后背抱住他。
“阿渊哥哥不要走,今晚留下来陪陪我好吗?我好害怕。”
女人柔软的身体贴着他的后背,景容渊只觉得有些不自在,总是没有舒冉贴着他比较舒服。
只不过舒冉从来不会这么主动。
景容渊掰开舒瑜拦在他腰间的手。
“小瑜你先睡吧,很晚了。”而后也不顾身后女人的招呼直接离开。
出来后景容渊叫段西来到书房。
“段西,小瑜怎么跑到我的卧室里了?”景容渊有些质问他的样子,似乎对这件事情很不满意。
段西有些楞“我送舒瑜小姐到家后没有进来,是舒瑜小姐自己到少爷卧室的。”
景容渊回到自己卧房时,没想到舒瑜躺在自己的床上,他心下总是有些反感。
段西跟在他身边多年,自然看出他的样子。
“少爷,你是不太喜欢舒瑜小姐?”
景容渊抬头看着他。
“少爷,是我逾越,但是我只是不想少爷后悔一些事情,少爷似乎对舒冉小姐格外上心。”
他怎么会看不出来?若是少爷真的在乎舒瑜小姐,当时在舒家的时候应该立刻带着舒瑜小姐离开安抚她,而不是怒气冲冲的去找舒冉。
而且少爷似乎没有碰过舒瑜小姐,就算当年舒冉小姐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可是少爷这四年来对舒瑜小姐的状态依旧是抱以感恩,无其它的想法。
他一直觉得少爷是英明睿智的,有些事情不需要他一个做下人的来提点,可是当局者迷这样的事情也会发生在少爷的身上吗?
“我对舒冉上心?段西你怕不是有什么错误的认知,我恨不得舒冉过不好怎么会对她上心?我对她唯一上心的地方,也就是希望她过得越来越不顺遂!”
段西摇了摇头,瞧!一提起舒冉少爷又激动起来。
“少爷,还有舒怀安那孩子和你长得真的很像,他不会是”
景容渊听到这话,立刻拉下脸来。
“段西!”
得到景容渊的呵斥,段西立刻低下头不再说话。
他此刻也希望那孩子不是少爷的,否则,就凭少爷这段时间对他们母子做的事情,那孩子怎么可能会轻易认少爷这个父亲?
而且那孩子的眼中,每次看到少爷都时候都恨不得杀了他,有时候连他看了都觉得可怜,一个只有四岁的孩子,眼神中却是像沉淀多年的深谭一般,让人琢磨不透。
只是他不得不去想,若是那孩子真的是少爷的儿子的话
“少爷,段西只是不想你以后会因为什么事情而后悔。”
“就算我会因为什么事情后悔,那也绝对是和舒冉母子无关!你出去!”
景容渊的心情很不好。
段西出去以后,景容渊独自一人坐在书房里。
他又想起了舒冉,想起了那个女人,想到了她的味道。
可是今天回来后,看到舒瑜在他的床上,就算穿上那个样子,他都提不起来半分兴趣
第二天一早,江姨在楼下做早餐。
舒瑜穿着睡衣披了一件九龙渊的衬衫便下了楼。
“江姨,早餐好了吗?给我端过来。”
如同这个家的女主人一样,指使着她。
“好,这就来。”
江姨端着早餐放到桌子上,看着舒瑜穿着少爷的衣裳,便开口说话。
“舒瑜小姐,少爷不喜欢别的人穿他的衣物的。”
舒瑜刚拿起来的筷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拍。
“江姨,你只是家里的阿姨而已,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指指点点!”
舒瑜因为昨天勾引景容渊没有成功,今日心情依旧很不好,而且昨天她来的时候,这个江明显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屑一样。
江姨不再说话,放下早餐后就进了厨房。
“小瑜在说什么?什么指点?”
景容渊从楼上下来,因为今天家里请来了修剪门前草坪的工人,外面有些声音,所以听到有些不太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