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冉到家之后,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因为今天她没有去公司上班,于是打开手机时,程祈给她打了几个电话,她都没有接到。
她回了一个电话过去。
“冉冉你怎么样?我那时打电话是怀安接的,他说你病了,我去你家找你,你也不在。”
“程学长,我没事。”舒冉的嗓子很哑,鼻音很重。
“你感冒了?”程祈一下子就听出来了“你现在在家吗?我立刻过去看你。”
“不用了,成学长,我是想跟你说一声,我今天可能去不了工作了。”
“没事没事,工作上也不着急的。”
舒冉这边坚持说自己没事,程祈那边非要过来,舒冉怎么说都不行。
挂了电话,舒冉叹了口气。
心想着也好,程学长这次过来就把话说清楚,这段时间来她也很感谢程学长的帮助,只是多余的事情她不能回应给程学长。
程祈开车很快便到了这里,敲门的时候是舒怀安先跑过去开的门。
“程叔叔。”
“小怀安!”程祈放下手中的东西抱起他“几日不见,小怀安貌似又长大喽!”
“嗯,怀安有长高的。”舒怀安突然被人抱起,有些不太适应。除了他妈妈和纪轻阿姨还没有人抱过他呢。
程祈放下舒怀安后就向里走,看到舒冉后立刻上前关切的问。
“冉冉,怎么回事?怎么会感冒了呢?是不是这里太冷?”
深秋的天气,他们所居住的老旧小区供暖并不是很好。
“没有,只不过是开窗户,吹到了冷风,休息一下就好了。”
舒冉让怀安先进屋去。
程祈很是担心,跟她说了很多话,又嘱咐她一定要注意关窗,外面天冷了怎样怎样,要多穿衣服。
“冉冉,我在市区有一套房子的”
“程学长,这段时间我知道你对我很关心,只是程学长,我很感谢你在我那么困难的时候给了我一份工作,多余的我不能回应给你”
程祈听到这话,脸上神情明显落寞下来。
“冉冉,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呢?你知道吗,在大学的时候我就关注你好久了。”
舒冉低下头,她如今的样子怎么能耽误程学长呢?
程学长家里虽然不是斯城有权有势的人家,但也是在斯城有些名望的。
她这样的女人,也配不上。
“程学长很感谢你的喜欢,只是我真的不能回应给你什么。”
舒冉只能一口回绝,这样的话一次说清楚也好。
程祈听到后在那里站了良久,而后,突然轻快的说道。
“没关系的,冉冉。我喜欢你是我的权利,与你无关,不是吗?”
舒冉一愣,没想到听到的是这样的话。
“只是程学长,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斯城有那么多的好姑娘。你值得更好的。”
“可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好的。”
他眼神坚定,舒冉不敢去看他。
而后程祈把舒怀安叫了出来,他带了几件玩具都递给了舒怀安。
还有一些营养品放在了一边。
舒冉看着怀安和他玩耍的样子,怀念小脸上笑的很开心,难得看到怀安安那么高兴的样子,她便没有再出口说什么。
等程祈走之后,也已经晚了,舒冉便准备做晚饭,这时她接到电话。
“冉冉,我来斯城啦!”
“那边女人的声音很大,连舒怀安都听得道。
“纪轻阿姨,怀安听到了!”
舒怀安显然很开心,舒冉也是十分欣喜。
“那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接你。”
“不用不用,你把你安家的地方地址发给我就好,我这就过来。!”
挂了电话后,舒冉马上把地址给发了过去。
在这段时间里,舒冉下楼去买菜,纪轻爱吃她做的菜的,只不过她没有给纪轻做过几顿。
这边母子二人忙碌的在小厨房里打转。而小区下一个拉着行李箱的女人看着发的定位走上去。
舒冉给她留了门,女人抬起纤细的手拉开门后,就闻到了一股饭菜的香气。
听到声音,小怀安率先扔掉手里的笤帚跑出来。
“纪轻阿姨!”
“哎呦,小怀安!”
你人只看见一个小小的孩子扑上来,她看也没看,直接抱起来。”
而后再抬头望向他的脸。
“怀安,你的脸”
纪轻震惊,手触及到怀安脸上的伤痕都在颤抖。
舒冉拿着一把铲子出来。
“多大了都,还让你纪轻阿姨抱。”
纪轻先把目光从这件事上移开。
“没事,我们小怀安长多大,纪轻阿姨都抱得动哦!”
舒冉笑,而后小怀安自己下来。
“妈妈做的菜一如既往的好吃哦。”
“那我可今天有口福啦,再说我来就是奔着你妈妈的厨艺来的,嘿嘿!”
在精神病院的那段日子,她们偷偷的曾去过那些护工的厨房里自己做菜,所以她也尝过舒冉做的饭菜很不错。
小桌子,不大三,个人很温馨。
桌子上有说有笑,小怀安被逗的时常笑起来。
纪轻看着怀安,原本怀安帅气的小脸儿,脸上却有那些道疤痕。
饭桌上,她没有再提起这件事情,故人重逢,三个人其乐融融。
晚上的时候,怀安依旧睡他那间房,纪轻就和舒冉睡在一间。
纪轻坐在舒怀安的床头给他讲故事。
舒怀安开始听的会笑两声,而后便只能听到缓慢的呼吸声。
见小怀安睡着后,纪轻给他掖好被子而后才走出来。
舒冉正在铺床,久未相见的两个闺蜜,晚上一定是有许多话要说的。
两个人一同扯着被子的一角坐在床上,也许都能唠到天亮。
“冉冉,怀安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纪轻眼底的心疼明显,她之前时常夸怀安的小脸儿帅的,如今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看怀安脸上恢复的伤痕,应该就是前段时间的事情吧?”
舒冉眼神暗了暗。
“和景容渊有关?”
在精神病院的那段时间里,舒冉说过她与景容渊的事情,纪轻当然也是知道的。
“是他,他抓痛了我的手,怀安就向他丢石子,他就把怀安送进了少管所,可是第二天我找去的时候怀安的脸就成了这个样子。
“什么?!”
纪轻难以置信。
“他不知道怀安就是他的儿子吗?”
“他他不信,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可是他一句也不信我,而且还用那些难听的话来当着怀安的面说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