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邋里邋遢不会捣饬自己,也不会说好听的话,你不会活了几万年还是一只单身狗吧!?”她嘲笑。
“不是单身狗,我现在有小脑斧了。”小傻子欢脱的像只二哈,还不知道什么是爱情的苦。
“傻子,你想尝一尝什么是爱情的苦吗?”她举着红布条,又是裸的嘲讽。
蓝宸予突然生气,拧住她耳朵,“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摆清楚自己的位置,我是老大,你是我婆娘,做饭洗衣服喂狗,都是你的事,我一件都不会再做。”
耳朵传来巨疼,她呲牙咧嘴,下手那么狠,“松松松,松手,你这个坏东西!”
“夸我,不然拧掉你的耳朵。”
他打算给嚣张的娘子点教训,提着慕容戚戚耳朵转了几圈,她只得跟着转了几圈,心里恶狠狠的骂了他几句。
直接打又打不过,好汉不吃眼前亏,只好阿谀奉承,“哇哇哇,你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天上难找,地下难寻,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的好男人呢!”
“真的?”
“千真万确!”
蓝宸予手上松了松,“什么是尝一尝爱情的苦?”
“爱情怎么会有苦的呢,这意思是体验一把爱情的甜。”
“你又开始胡扯,凌霄和卿尘的爱情一点都不甜。”蓝宸予不相信。
“你怎么知道人家不甜,看事情不能看表面啊,背地里亲亲抱抱举高高哪里会让我们知道是不?”
她说完耳朵上的手消失了,摸了摸滚烫滚烫的耳朵,絮絮叨叨的说,“真是要命,怎么有你这样不讲道理的人,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应该以理服我,而不是动用武力……”
蓝宸予又对着慕容戚戚耳朵伸来了手。
她只好闭嘴不再说话,打量着四周,长街上来来往往拥挤着魂魄,三三两两结伴散步或是坐在路边,聊天说笑。
一些魂魄在奈何桥边排队喝孟婆汤,而后穿过长长的孟婆桥。
“真是奇怪,他们看起来一点都不着急。”
她很纳闷,又觉得有些饿,拉着小傻子去找点合口的吃的,听到路边的几个魂魄在聊天。
“老李啊,你两年前不就死了吗?怎么现在还在这里啊?”
一个面色红润有光泽的大妈在人群中问着。
“唉!别提了,我死后被十殿阎王轮流审判,在小地狱中受罚,又是抽筋扒皮,又是刀山火海,这不现在才刑满释放。”老李疲惫不堪的说道。
大妈看了看完好无损的老李,“你身上没有留疤也没缺胳膊少腿的呀,我死后就走了地府第一殿,没犯过事,直接就给我送到荼靡大路了,彼岸花可真好看啊。”
“我是魂魄啊,能不完好无损吗?天知道我的胳膊腿被折断了多少次,骨头被抽掉多少次,真是疼死啦,来世我一定好好做人!”
“老王你呢?你不是也死了两三年了吗?”
“我跟老李一样,在地狱受罚了,起码老李来世还能做人,我来世竟是一只猪,呜呜呜……”
老王捂着脸痛苦流涕,“悔不该一时冲动谋财害命,阎王判了我做三生三世的猪。”
“好了,别哭了,喝了孟婆汤,你就不再是你了,快点走吧,晚了连猪都投不上了。”
老王身边一个鬼差推搡着老王,把他押到了奈何桥边。
慕容戚戚诧异极了,“为什么鬼差把老王押走了,却没有押走老李和大妈呢?”
大妈听到了她的质疑,咬了口手中的煎饼果子,红光满面的说:
“来生不是为人的,不能在地府多做停留。这些鬼魂穷凶极恶,留在地府会出乱子。”
“投胎举足轻重名门贵族的魂魄紧赶着时间,他们有固定的投胎去处,大都提前到奈何桥,卡点准时投胎,也不会这里停留。”
老李捧着韭菜盒子,脸上重新挂起了期待的笑容,“像我们这种来世投普通人的魂魄太多啦,地府也管不过来,只让我们逛逛长街吃吃小吃,给自己的前生做好最后的道别,挑个好时间投胎。”
“为什么要挑个好时间?不都是投胎普通人,如何挑时间呀?”慕容戚戚打听着,万一自己挂了,也好知道如何选择投胎的好时间。
老李四下打量着,小声的说,“我们投的是普通人家,太冷了出生,烧不起碳,很容易被冻死的,夏天热容易捂出痱子,在3月份到5月份期间出生温度比较适宜,不冷不热……”
“三月份到五月份出生,也就是今年的6月份到8月份投胎,现在才四月初,那不是还要等好几个月。”
慕容戚戚掰着手指头算着,原来投胎还有这一说。
大妈一听了然,“怪不得你在这里等着,我也不赶着投胎了,在这里等几个月,来年舒舒服服的出生。”
这时如意失魂落魄地走了过来,身后其他人也是一脸凝重。
难道是没有找到称心,长街上魂魄十分拥挤,或许称心已经投胎转世了。
“怎么了?没找到吗?”慕容戚戚关切的走上前,如意一脸绝望带着悲哀。
“找到了。”
如意双手垂着,手中的一缕用红绳缠着的头发滑落,掩进了满地的彼岸花瓣中。
她视线落到了奈何桥边彼岸花丛下坐着的一对人身上。
“他就是称心?他身边怎么还有个女人,是谁啊?”慕容戚戚好奇问着。
如意只是不停的哭着,这个渣男,慕容戚戚大怒拉着如意就走了过去。
“你就是称心?你这渣男,忘了和如意的约定了吗?她一个柔弱女子跨越地狱之门冒着魂飞魄散的风险来找你,你竟然和别人的女人在一起,你太过分了!”
称心看到如意一脸愕然,“如意,你怎么来了。”
他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如意竟然真的找了来。
“我们走吧,我不想呆在这里了。”如意拉着慕容戚戚哭着要走。
这个女人她听别人说过,是称心一直深爱的人,却没娶到她。
“不是你告诉如意在奈何桥边等她的吗?还有,你身边这个女人是谁啊?”
“她姓白,叫月光。”称心有些心虚。
“什么?白月光??”她大惊,古代人如此浪漫的吗,连白月光这词都发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