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仍在继续。
“下一位。”
慕容尔福大步向前,递出评定表格的同时,就迫不及待地爆出了蓬勃的灵气,托起铁饼迅疾上升。
很快突破了一米七,速度不减,继续上升。
一米八……
一米九……
两米!
最终铁饼稳定在两米零六的位置。
“唔,晶铜七星!”
测试员在表格上做好登记,颇为赞许地望向慕容尔福:“同学,你是国之栋梁啊!”
“呵。”慕容尔福表现冷淡,在他心里头,晶铜七星的灵力并不满意,也不值得骄傲,接回表格扭头就走。
“让开!”
他粗鲁地喝开面前挡路的同学,扬长而去,气势汹汹。
“喂,听说了吗?”张铁牛双手齐出,一手拉住薛念,一手拉住阮鸿飞。
“怎么了?”阮鸿飞满脸好奇。
张铁牛神秘兮兮地说:“据说慕容尔福的父亲已经被战争部除名了,慕容家好像要移民到维山国了。”
阮鸿飞:“啊?那慕容尔福岂不是下学期要转学了?”
张铁牛一耸肩:“这我就不知道了。”
薛念听着二人的谈话,并没有插嘴,望着慕容尔福孤独地快步离去。
忽然,训练馆北部爆发出一阵惊呼声,薛念循声望去,看到另一支检测灵力的队伍里有人把铁饼举得很高。
“两米三零!两米三零!”
“是辉银级!”
“才大一上学期,居然就辉银级了,厉害啊!”
他细看,受测的是个穿着质朴的女生,正是赵凌惜无疑。
测试结束,她底倾着头,双手捏紧裤子两侧,在几百名同学惊奇而兴奋的目光注视下,不知该如何自处。
喧闹声持续了好久才停歇。
灵力值与灵气量这两项测试在当天下午就全部进行完毕,明天则开始期末大考的第二轮,也就是为期一周的擂台比试。
晚饭前,每个同学都会得到一份名单,也就是自己明天所要面对三个对手。
这一次的匹配是完全随机的,也就难免有人运气背,有人运气好。
其中,阮鸿飞就是运气背的那个。他的三名对手分别是:一班张烈风、六班钱文文以及七班蔡晓涵。
看到名单,他满脸愁容:“卧槽,居然要跟副班长打,这可完蛋了。”
一旁的薛念错愕:“小阮啊,你不知道张烈风跟钱文文是谁吗?”
“我不造啊!”阮鸿飞茫然脸。
薛念拍了拍他的肩膀:“呃,没事,无知者无畏,祝你明天旗开得胜。”
“切,肯定是高手吧,但我不怕!”阮鸿飞打掉薛念的手,双目一瞪,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转而望向薛念手上的名单——
四班刘大能,五班尼古拉斯赵四,七班慕容尔福。
“冤家路窄。”薛念苦笑。
阮鸿飞震惊貌:“你这……你这,居然还有留学生啊!尼古拉斯?”
薛念:“……”
第二天,擂台比试开始。
东江灵大从大一到大四所有学生每学期都要进行这种测试,但各个年级是分开进行的。大四最早,大一最晚。
因为时间紧,参与学生多,比试场次多。所以全校几乎所有的擂台都被利用起来,而且还额外搭建了临时擂台,同一时间,有十几场比试在进行,很多裁判员就有高年级学生充当。
很多大一的学生比完了也不走,就凑过去看自己好友或者年级里的风云人物比试。
一时间,各大训练场馆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一座临时擂台上,薛念【长拳】直进,轰在了尼古拉斯赵四身上,护体灵气彻底溃散。赵四“哎呦”一声,大喊“疼疼疼!”
“我的脚,我的手……疼死我了!”
他面目扭曲,双眉耷拉下来,手脚快速抽动,仿佛在……舞?
裁判吹响哨子,宣布比赛结果:“七班薛念胜!”
“赵同学,承让了。”薛念主动上去招呼。
赵四又抽动一阵,才止住舞步,生气地说:“我姓尼古拉斯!”
“呃……你这姓少见啊。”
“哼!少跟我套近乎,今年夏天,我必将雪耻!”尼古拉斯赵四跳下擂台双手插兜,一瘸一拐地走了。
薛念也随后走下擂台,左右一瞧,恰好发现临近的两座擂台上,都是熟人。
一座擂台上是钱文文正在对战阮鸿飞,另一座上是慕容尔福对阵秋枝枝。
薛念过去观战,但还未临近,阮鸿飞就被钱文文两发【天罚之霭】轰下擂台,他输了,但却满脸笑意,笑呵呵凑到擂台边:“同学,加个Q呗?”
然后就被拒绝了。
另一座擂台上,秋枝枝跟慕容尔福仍在争斗。
“这两个人都打了好久了。”台下有个男生说。
“是啊,都快一个小时了吧。”他身旁的女生附和,“这男的好像故意的,总是拖着,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慕容尔福居然会故意拖?”
薛念吃惊,凑到了也在台下观战的蔡晓涵和庄小红身边,这两个姑娘正在跟秋枝枝出谋划策。
“枝枝,你左正蹬!”
“枝枝,你右鞭腿!”
……
擂台上,秋枝枝攻得紧密,但慕容尔福却躲得从容,一旁的【水奴】就护在身边,却不出手。
果然是在拖。
嗖!
秋枝枝撅起嘴唇,吐出一道无形风刃,如利刀般割向慕容尔福喉头。
慕容尔福立马召出【冰晶盾】抵挡。
噌!
风刃疾掠而过,在盾面上激起点点冰渣,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但离穿透尚远。她头颅转回,风刃亦随之转回,又割出一道痕迹,与前一道组成一个“X”。
慕容尔福龟缩盾后,忽施灵法。
灵气涌动,浇筑在他脚边,凝成了第二只【水奴】。
双【水奴】!
秋枝枝一骇,立马后撤。
慕容尔福冷笑:“你打累了吧?换我。”
他突然冲出,双【水奴】护在左右,立马将秋枝枝堵在角落。
不用灵法,一轮剑削掌击,秋枝枝就难以招架,岌岌可危。
【水奴】越逼越近,突然伸出四只大手,分从秋枝枝左右,按住了她的肩膀,并反拧了她的胳膊,再一发力,便将她按得跪在擂台上。
“喂!你过分了啊!”蔡晓涵立马为秋枝枝鸣不平。
“过分?”慕容尔福冷笑,“还有更过分的!”
一定不能让BOSS找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