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光辉灵能者粗吼,阚满立马起身,乖乖伸手让锢灵锁扣在手上,随后才去捂住胸膛上仍在冒血的伤口。
这伤口虽深,几近心脏,但好歹没伤到。
光辉系灵能者又忙去察看同伴伤势,那个短发女子仍跌在地上,额上满是汗珠,伤势不轻。有光团盈盈,护住胸前刚刚受掌处,久久不散。
“妈的,瞧你干的好事!”光辉灵能者回头冲着阚满就是一脚。
阚满挨一脚,退两步,昂头说:“我已经投降了,你别太过分,小心我投诉你哦。”
“你投诉去吧!”光辉系灵能者又加一脚,“你投诉我,你下半辈子也会在监牢里度过!”
阚满并不回话,眼里竟隐隐含着笑意,忽而仰天怪笑:“哈哈哈…桀桀桀~”
“你疯了吗?”光辉系灵能者呵斥,阚满只是大笑,恍若未闻。
……
十几分钟后,邺南区护卫局的张峰张队长带队赶到。
“张队,你来了啊。”张铁牛虚弱地说。
张峰已经习惯了张铁牛先自己一步到达现场,走上去拍了拍他肩膀:“辛苦了,老规矩,老规矩。”
“嗯……”张铁牛点了点头,累得不想多说话。
他身旁的阮鸿飞鼻青脸肿,但神采尤为兴奋,对着杨秘密唾沫横飞地说:“蜜儿,你刚刚看到了吗?那个丑女人,就这样打过来,我就这样反制她。然后,再这样,嘿嘿,她就被我打倒了!”
他一人分饰两角,重现刚刚自己的战斗场面。
杨秘密一脸为难的笑容,不想听,还不得不听,毕竟自己脱身有他一份功劳。
“呵呵……阮公子,你真得好厉害呢。”杨秘密违心地说。
在她眼里,阮鸿飞与韩美梅的打斗可谓丑陋,毫无观赏性,除了刚上来有几式灵法交锋,之后从拳打脚踢演变到倒地扭打,甚至互薅头发,互掴耳光。
阮鸿飞说得精彩之处,她根本没有看到。
……
随后,众人被一并带回护卫局。
张铁牛红着脸由局里的精通治疗的护卫员小姐姐施法疗伤,又吃了些能量棒,体力渐渐恢复。
之后,忙找到张峰汇报情况:“张队长,那个不法分子自称叫阚满,是圣平联盟苏省的总头目。”
张峰点点头:“是的,这人正是圣平联盟的阚满,护卫部找了他好久了,没想到他居然藏在我管辖的区域活动。”
“张队。”薛念也走过来,“我感觉这个阚满很奇怪。”
“哦?说说看。”张峰凝神,双手环在胸下。
“他被抓之后,并不慌张,也不惊惧,那种神态……好像还有脱逃的方法。”
张峰摇头,笃定地说:“他戴上锢灵锁,半点灵气也别想调动。”
“不……我认为,他还有同伙,会伺机来救他。”
“同伙?”张峰眉头一挑。
“是,而且应该是很厉害的同伙,要不然,他不会在被抓后有那么从容的表现。”薛念认真分析。
张峰笑了笑:“我知道他等的同伙是谁。”
“嗯?”薛念吃惊。
“想不想看一个人是如何快速崩溃的?跟我来。”张峰故作神秘,领着薛念来到审讯室。
阚满坐在审讯椅上,镣铐加身,但神色泰然,护卫员问什么都不肯说。见张峰进来,瞥见了他的肩章,知道是领导,倒是开了口:“别费劲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张峰“嗯”了一声,与薛念一同在他对面坐下。
阚满望向薛念:“你……是护卫局的人?”
薛念耸了下肩膀:“不,我就是个看热闹的。”
阚满冷笑:“呵呵,看热闹?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阚某人这里,没有热闹可看!”说道最后眼睛一瞪,仍有股凶悍的威仪。
又转向张峰,挑衅地说:“喂!你问吧,反正我什么都不会说。”
张峰不紧不慢地开了口:“你们圣平联盟从几年前就试图渗透华国,企图用那些看似公平,其实漏洞百出的口号寻找一些信徒,壮大自身。
很可惜,你们的渗透之路,并不顺利,直到今年,你们的首领马丁·梅尔对你们在华国活动的队伍极不满意,加以训斥。
你们才被迫浮出水面,做了几件激进的事,妄图证明自己,没曾想却遭到了更强大的镇压。”
阚满听着张峰所述,虽然竭力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眉梢眼角却难免有些细微的变化。
张峰继续说:“而你在苏省的发展任务更是一塌糊涂,手底下的数只小队都全军覆没。
发展的信徒数量远未达标,要筹集的钱款,更是少得可怜。
然而,几乎在你要绝望的时候,有一笔资金到账了。”
听到这里,阚满瞳孔猛然一缩。
张峰音量抬高:“这比资金来自你们圣平联盟的得力干将,是马丁·梅尔亲自发展的成员,也是战争部的蛀虫,代号‘山岳’。”
“你……你,你怎么知道?”阚满惊慌失色。
张峰却仍面色如常:“他已经被战争部的纪检部门察了出来,正在接受调查,该吐的都吐出来了。你们圣平联盟的事,我们可以说已经一清二楚!”
“不!不可能!不可能!”阚满忽而大叫。
张峰一笑:“事实就是如此,你说‘不可能’毫无意义。”
“不!不!不!”
阚满声声呼喊:“我说‘不可能’是‘山岳’不可能将联盟的所有情况都说清楚,他虽是高级内线,但一些极为机密的事还是不清楚的!
而我,乃是联盟创世人之一,虽后遭排挤,被踢出权力核心,只当了一省总头目,但消息却依旧灵通,你们需要我,给我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说的至诚至切,眼睛里闪烁着迫切的光彩。
张峰:“……”
薛念:“……”
说好的崩溃并没有出现,但却发生了比崩溃更不可思议的事。
“咳咳……”
张峰咳了两声,稳了稳情绪:“好,我就给你个机会,把你知道的全说出来。”
“好的。”阚满乖巧,“能给支烟吗?”
啪嗒~
香烟点燃,阚满满足地吸了一口,眼神变得缥缈起来:“我的故事其实是这样的,那年我十八岁,她也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