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低下脑袋,他有什么好反驳的?又能怎么反驳?反驳了有用吗?
终浣,“……”玛德,好气!
“有我给你撑腰,你怕什么?”
她真的想不明白。
有她这么一个将军撑腰,不说整个星际,在皇宫里横着走还是可以的。
“终将军……”
大皇子似乎被吓到了,纯澈的眸子中浮现出一层薄薄的水雾,耳朵染上红晕。
怎么感觉终将军是在怂恿他做坏事,还是那种被人欺负了可以回家告状的。
终将军对她身边的人都这么好吗?
不可否认,他心里有点儿不舒服。
“以后再遇到什么事情告诉我,回去休息吧。”
终浣一遍一遍地告诫自己,忍!忍!
他和自己还不太熟,一定要忍,等熟悉了就可以。
听到这话,大皇子懵懵的抬头,原来他们已经到了他的住处。
迟疑了好一会儿,他才道,“谢谢终将军。”
又作死的补充了一句,“我会自己解决的,不劳烦终将军。”
终浣,“……”
弄死大皇子,犯法!犯法!
毒舌的怼回去,“你自己解决的方法就是忍着?”
话里话外,都在讽刺刚刚的事情。
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的拽过他的手腕。
“撕拉——”
华贵的衣袖被扯断,露出被君启掐的青青紫紫的胳膊,在白皙如玉的皮肤的衬托下,格外的可怖。
还有种凌虐的变态美感。
“你说的你能好好处理,就是伤成这个样子?!”她气的不行。
她看上的人,在她眼皮子底下被欺负了,如果不是她派人跟着他,他是不是就这样忍着了?
她真的猜不出来君雁在想什么,有她这么一个人依靠,怕什么?
君雁脸颊微红,眸色却又格外的惨淡。
快速的收回胳膊,侧着身子遮挡终浣的视线,“谢谢终将军的关心。”
终浣,“……”
她不气,她真的不气!
太阳它二姥姥的,她快气炸了!
油盐不进的性子到底是跟谁学的?!
气的转身就走。
君雁粉白色的唇张了张,眸光格外的暗淡。
呼出一口浊气,敛下眸子,走进他的住处。
整个皇宫延续的是古星的风格,金碧辉煌,遍地黄金,华贵亮丽。
他的房间更是整个皇宫中除了陛下的住处外最奢华的地方。
家政机器人给他处理了伤势,他就休息了。
针锋相对的一天,精神格外的疲惫。
因为他睡的早,也就错过了某位被气走后又调头回来的终将军终浣。
轻手轻脚的抬起他青紫的胳膊,上了药,但是没有去疗养仓,所以伤势还没有好。
一言不发的用治疗仪给君雁治好胳膊上的青紫,见青紫褪去,才悄无声息的离开皇宫。
“将军,我们现在是回终家还是……”
皇宫外副将一直等待着。
今年是将军和大皇子初次见面,不仅是皇宫里的人关注会面的结果,终家的人也同样关心。
终浣脸色阴沉,眸色更是冷的冻结。
“去三皇子的宫殿。”
大步流星的走去。
身上干净利落的便服丝毫没有柔和她的凌厉,反而更加的森寒,好似从十八层地狱里爬出来的讨命的厉鬼一样。
副将摸不着头脑,但是求生欲告诉他这个时候憋说话。
两个人横冲直撞的走进了三皇子的宫殿,没有一个人阻拦。
侍女守卫,“……”
玛德,智障!
傻逼才会拦将军!
没看将军那脸阴沉的恨不得砍人撒气吗?!
三皇子宫殿里。
君启愤恨的不行,攥着拳头。
眸子中的光闪了又闪。
他君雁运气好又怎样!
他就不信终将军会嫁一个病秧子!
只要终将军有一点儿不喜君雁的时候,就是他报仇的机会!
气终于消散了,他不耐烦的喊,“助理呢?给本皇子倒水!”
“哒哒哒……”
“啊——”
冰冷的凉水顺着下颌滴落在衣服上,突如其来的凉水,呛的他止不住的咳嗽。
“你……你!”
雾蒙蒙的看不清晰面前拎着水桶的人是谁。
那人却好像故意的一样,不退不让,就站在他的面前。
耳边响起了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将军。”那人恭敬的退后一步。
将军……将军是……
君启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想要看清楚来人的模样。
“终将军……”
湿答答的头发软趴趴的贴在脸上,湿漉漉的感觉格外的难受。
终浣面无表情的看向君启,他只感觉自己好像死过一次一样。
那个眼神……好可怕。
“废了他的手!”森寒狠戾的声音在他的耳边炸开。
面色惨白。
“终将军,你,你不能这样对我!”
他疯狂的后退。
看着终浣的目光好像在看一头恶魔一样。
副将全身心的忠诚于终浣,她让做什么,他做什么。
三皇子?
那是什么东西?!
他的老大只有一个——终将军终浣!
“两只手!”
终浣忽然咧开嘴,森冷幽寒的目光犹如一条吐着蛇信子的毒蛇。
“是,将军!”
副将恭敬的拽住君启的两只手,他恐惧的大喊,“救命!救命啊!来人!”
“来人——啊!”
凄厉痛苦的声音围绕着三皇子的宫殿整整叫了半个小时。
侍女和守卫眼观鼻,鼻观心,低眉顺眼的站在那里,装聋子装瞎子。
三皇子怕疼,他们更怕死!
等到凄厉的声音气若游丝的弱了下来。
终浣才面无表情的离开三皇子宫殿,副将紧随其后。
空气中弥漫着的淡淡的血腥味被风一吹,消失不见。
副将摸了摸鼻尖,“将军,三皇子那个样子……陛下会不会……”
想想三皇子那个惨样就心颤。
惹谁不好,非要惹大皇子。
这下好了吧?
将军怒了,谁都拦不住。
唉,不对……
认真的想了想,大概只有大皇子才能拦住将军。
终浣眸子划过厉光。
“他不敢。”
这三个字是对自己有绝对实力的底气,也是笃定了陛下不敢插手这件事情。
皇室式微,军权独大,军权之中又以她的权力最大。
除非陛下是个傻子,不然就不会在这个时候招惹她的霉头。
就像今天她能因为大皇子胳膊上一丁点儿的青紫弄残三皇子,下一次也能随意的找个苗头跑到皇宫里弄死他!
陛下是个惜命的,他不敢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