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猫到出租屋的时候,天都黑了。
kg跳下来,从地毯下扒拉出一把钥匙,靳词捡起钥匙开了门。
狭窄的客厅布置很简洁,一张两人沙发,玻璃桌子,瑰丽的花纹格外的美丽,不大不小的液晶电视机,正对着沙发。
只有一个房间的门,厨房和客厅是连通的,被拉动的门隔开,窗户上落了一层薄灰,玻璃看上去也没有那么明亮了。
“喵呜喵呜……”
正打量着环境的时候,kg拍的桌子咣当咣当作响。
她走过去,不解的看着它的动作,拧着眉看向桌子,瑰丽的花纹是被画出来的山间流泉,在灰铜色的地方,有一把钥匙。
捏出来才发现,那个地方是一个凹陷的地方,与钥匙的大小几乎完美契合。
kg停下叫声,垫着爪子走到房间的门前,回头看向靳词。
看了看手中的钥匙,靳词打开房间的门,装修和客厅差不多,简洁大方。
“谢谢。”
微微勾唇。
“喵呜喵呜!”
揉了揉蓬松柔软的猫毛,“饿了?”
“喵呜喵呜喵呜……”
靳词皱着眉头,听不懂kg在说什么。
想要拿笔记本电脑才想起来这已经不是她的房间了,她的手机也没有带。
“我给你做点儿东西吃。”站起身走到厨房,她没有对冰箱里有食材抱有信心。
见到空无一物,也很自然。
她身上没有带手机,又基本不带钱,更不用说银行卡这一类的东西。
抿唇,有些不太高兴。
“喵呜喵呜!”
一转眼,kg衔着几张零零碎碎的纸币放在靳词的脚下。
有一张五块的,三张十块的,八张一块的,还有几枚一块,五角的硬币。
靳词如同珍宝一样捡起来,抱着kg出去买菜。
她从小都是自己一个人做饭走过来的,会的菜式不多,但是足够一人一猫吃一个晚饭了。
买了一条带鱼,其余的就买了面条,一小袋青菜。
在基地的时候,kg吃的是营养师搭配好的,食材一顶一,现在没有那么多的条件,她也尽量给kg好一点儿的东西。
一人一猫吃过饭,收拾收拾房间就睡了。
完全不在乎外面的人找他们找的快疯了,就差报警了。
半夜时分,窗外的月光爬进房间里,雪白的小猫软乎乎的呼致的雌雄莫辨的少女闭着眼睛。
小猫身上似乎有光芒闪了闪,速度快的像是幻觉一样。
……
竖日。
靳词醒来的时候,小奶猫kg还在睡觉。
安分的都不像平时的模样。
笑了笑,坐起身穿上衣服下床。
洗手间里有一次性的牙刷,应该是之前放的。
现在的情况肯定不会考虑过期没有,能不能用之类的,简单的洗漱后,她就去厨房做饭。
不知什么时候,小奶猫kg醒了。
冰蓝色的猫瞳雾蒙蒙的,朦朦胧胧的让人看不清晰。
身上更是少了几分灵动,多了一点儿呆萌。
“kg?”
一夜的休息,她面色轻松了许多。
没有冰冷,没有面无表情。
柔和的犹如冬雪融化。
“喵呜?”
小奶猫软乎乎的翻一个滚,露出柔软的肚皮,白白的猫毛有些凌乱。
铲屎官快来给它揉揉毛~
靳词脸上的轻松一寸寸褪去,眼底升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
不是他!
他不在了……
他不在这具身体里了。
他离开她了,他骗了她。
嘴角抿成一条直线。
心口好像被撕裂了,痛彻心扉,她竟然还没有闲心思在想,当年关羽刮骨疗毒是不是也这么疼……
疼得她无法呼吸。
疼得她剧烈颤抖。
一个人痛到极致大概不外如此吧。
痛到近乎窒息,忍不住干呕。
胃里绞痛不止,昨天晚上她吃的不多,早上又没有吃什么东西,吐不出一点儿的东西。
眼角泛出生理性泪水,难受的她摇摇欲坠。
为什么要离开她?
为什么?
为什么!
眼前蒙上黑暗……
fly战队基地。
“找到人了吗?”嘶哑的声音几乎说不出话来。
教练疲惫的坐在沙发上。
他们找了一整夜,整整一夜。
“没有找到人。”burn喘了一口气。
眼底浓重的青黛色衬的他面色惨白。
fire的状态也不是很好。
kk还好一些,但是也快撑不住了。
单独坐在单人沙发上的经纪人低垂着脑袋,“是我的错,麻烦你们了。”
说话的声音沙哑的他自己都惊讶。
教练摆摆手,“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先找到靳词,其他的以后再说。”
“靳队没有带手机,身上也没有钱,应该走不远,我们再找找,一定会找到的。”burn心里没底,要找到昨天就该找到了。
截止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很大的可能是出事了。
他担心的快疯了。
目光不停的看向外面,坐立难安。
kk安慰道,“靳神一定没事,一定能找到的。”
经纪人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你们先休息一会儿,我再出去找找。”
“我也去。”burn快步跟上他。
kk看看实在撑不住的fire,“我再出去找找,fire你和教练多休息一会儿。”
他也赶紧跑了出去。
时间拖的越久,靳神遇到的风险越大。
教练深吸一口气,强撑着身体站起来,“找不到人心里总不踏实,我再去找找,fire,靳队如果回来了,赶紧联系我们。”
fire顶着惨白的脸,“好。”
火红的头发病怏怏的聋拉着,昨天中午就没有吃饭,又没有休息,一直到现在,他真的撑不下去了。
又不敢睡觉,生怕靳词会来错过了,强撑着眼皮,身体虚的发抖。
额头大滴大滴的冷汗滑落。
这一找,又是一天。
几个人还是没有找到靳词任何的踪迹。
十点多,经纪人回来了。
“你们找到人了吗?”
环视一周,所有人都不由得低下脑袋,他……知道结果了。
无力的顺着门框滑落,“是我的错……”
他没有说其他的话,一直喃喃。
教练脸色很不好,他气靳词冲动,又担心靳词。
他们所有人都没有资格怪靳词,童年一时的不幸,一生都难以恢复。
他只是气,气靳词不把自己的安全放在心上。
“都休息休息,今天再找不到人……”他沉默了好一会儿,“就报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