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鸿印雪9

“任务,任务对象怎么在这儿?”

小光团一脸的惊恐,还是另一个人格的任务对象。

郁寻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她一睁眼就看到了子车鸿光,都懵住了。

子车鸿光拱了拱身子。

“姐姐,快睡觉觉,好困困。”

长长的眼睫毛上沾上点点晶莹。

“你睡。”

郁寻摆摆手,撇过脑袋不去看子车鸿光。

她今天晚上是睡不成了,这给折腾的。

呼出一口浊气,垫着胳膊躺在软榻上。

这个动作真是莫名的熟悉。

龙床上的子车鸿光眼珠滴溜滴溜的转动,乖乖的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郁寻轻叹一声,站起身,走到床边,解开子车鸿光身上的被子。

卷的这么紧,也不怕呼吸困难。

她头疼又轻手轻脚的将被褥重新盖在他的身上。

子车鸿光突然睁开眼睛,一把将郁寻搂上床,被褥稳稳的落在两个人身上。

郁寻错愕的看着子车鸿光。

“姐姐,我抓到你了。”

黑暗中那双眸子格外的清澈明亮,稚嫩的声音满心愉悦。

“姐姐,我们睡觉觉。”

他揽住郁寻,毛茸茸的脑袋埋进她的颈窝,呼吸逐渐平稳,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白嫩的皮肤上,起一层的鸡皮疙瘩。

郁寻拧着眉,妥协的躺下,再没有动作。

“宿主大大?”

“闭嘴!”

小光团委屈巴巴。

明明是你把它喊出来的,现在又嫌弃它!

太过分了!

郁寻叹了一口气,小心的挪动手,给子车鸿光掖好被角。

免得受凉。

闭上眼睛,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竖日,清晨的阳光洒在龙床上。

子车鸿光缓缓的睁开眼睛,手挣了挣。

瞳孔微缩。

软,软的!

他猛地偏过脑袋,看着旁边的人。

寻寻……

郁寻眉头微拧,倏然间睁开眼睛。

“醒了?”

清冷磁性的声音带着刚刚睡醒时的沙哑。

子车鸿光的耳朵变成了粉色,眼神闪躲的看向其他地方。

“我,我,怎么在这里?”

郁寻冷笑:“我还想问你!”

坐起身,宽大的衣服露出里面的白色内衬,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肤色白皙如玉。

诱惑力十足。

子车鸿光的喉结上下移动,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你的衣服……”

郁寻诧异的低头看着衣服。

没脱,没乱。

怎么了?

子车鸿光面上升起一抹绯色,偏过脑袋,不去看郁寻。

“赶紧起来!”

郁寻扯了扯子车鸿光的衣服。

等下宫女就要进来了。

闹绯闻吗!

“呃,哦,好。”

子车鸿光从被褥中站起身,下床。

郁寻眉头紧锁,一把将子车鸿光扯到床上,用被褥裹了一个严严实实。

“等着。”

站起身,随手拿了一件外袍,穿上。

懵逼的子车鸿光呆呆地看着郁寻。

“你,要去做什么?”

郁寻穿衣服的动作顿了顿,径直走向寝殿外面。

吩咐了宫女找一件男人的衣服,特意强调没有穿过的。

她走回到寝殿。

龙床上的子车鸿光面色爆红,眼神闪躲。

他,他竟然只穿了一件内衬!

昨天晚上他是怎么跑出来的?

“等着。”

郁寻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子车鸿光。

“喝。”

子车鸿光征愣的看着素白纤细的手,视线又转移到青瓷茶杯。

伸过手接过杯子,温热的水下肚,腹部舒服了很多。

郁寻接过杯子放在桌子上。

“胃舒服了点儿吗?”

她坐在床边,钻过被子,捂住子车鸿光的腹部,小心的揉着。

子车鸿光懵懵的看着郁寻。

“好,好多了。”

“嗯。”

郁寻继续揉着。

子车鸿光好奇的问:“你,怎么发现的?”

“唇瓣发白,面色苍白。”

郁寻一下一下的揉着,控制着力道,不会太弱,同样也不会太强。

“等下用膳。”

“上早朝……”

子车鸿光愣愣的提了一下。

“我去。”郁寻有些烦躁。

古代怎么这么多事情!

子车鸿光呆呆地回答:“好,好吧。”

揉了一会儿,郁寻听到寝殿外宫女的声音。

“我去给你拿衣服。”

她站起身取了衣服又走了回来。

“这身可以吗?”

青色的衣袍偏向于在家时穿的衣服,如果进宫,会显得不正式。

子车鸿光点头,接过衣服。

郁寻很自然的转身走到外殿。

“我穿好了。”

子车鸿光甩了甩衣袖,翩然走出来。

一身青色的衣袍,没有复杂的装饰,更没有繁杂的花纹,返璞归真,洗去铅华。

这样的他,少了一点儿严肃,更加的平和温柔。

郁寻眸光恍惚,遮掩的合上眼睑。

“嗯。”

“我去传膳,你吃饭,我去上朝。”

她仓促的离开。

子车鸿光温柔的看着那抹离开的背影,唇角的笑容更加的耀眼。

与此同时,朝堂之上一片躁动。

原因自然是摄政王和陛下都不在!

有些消息灵通的知道昨天陛下出宫了,摄政王亲自去抓人。

而有一些则是阴谋论,摄政王终于要造反了!

“女帝到!”

太监尖锐刺耳的声音在议政殿响起,官员们立刻站好队伍。

郁寻着一身简易的龙袍,明黄色的外袍偏向于沉重端庄,穿上会让人显得非常的老气。

但是她自身的气势压下了衣服的厚重,锋芒毕露,凌冽冰寒。

太监总管看到郁寻坐下后,尖着嗓子喊:“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在场的官员面面相觑,走出一位官员道:“禀陛下,敢问摄政王今日为何没有参加早朝?”

郁寻单手支撑着脑袋,眼底划过暗光。

“怎么?摄政王与朕上不上早朝,还要向你汇报不成?”

官员眼中惊恐,连忙跪在地上。

“陛下恕罪!臣,臣只是忧心摄政王,并非是……”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在他头上,陛下,陛下这是不想他活啊!

郁寻冷笑:“你是他后院的妻妾,管这么宽?”

忧心,忧心个屁啊!

她整天担忧,摆到明面上说了?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啊!”

官员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现在他若是再看不清楚陛下是没事找事,就真的是眼瞎了!

他这是戳了陛下的霉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