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守候

洛云霆自从和赵飞鸢成亲之后,很久都没有这样沮丧过了,洛云霆将满腹的牢骚,全部以讲故事的形式,讲给赵飞鸢听。

可是赵飞鸢仍旧躺在床榻之上,一动不动。

“鸢儿,知道吗?朕宁愿躺在这里的人是朕。”洛云霆真的被重压压得喘不过气来。

大臣们现在已经开始上书,弹劾洛云霆耗费财力物力在赵飞鸢的身上太久了,再这样下去,国库迟早会空虚的。

如果粮草什么的后续跟不上,就连军营里的人,都会出现微词。

况且后宫之中,只有一个昏迷不醒的皇后,如果洛云霆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汉都真的要后继无人了。

洛云霆气得是,竟然有人提议,将洛韵生的罪臣之身剔除,如若洛云霆退位,之后还能让洛韵生再次登台。

洛韵生当皇上也是名正言顺。

如今洛云霆的手上虽然有兵符,可是一位皇帝重要的身份象征,就是手上的那枚玉玺。

只要洛云霆拿不到玉玺,洛云霆就永远动用不了暗楼的势力。

即使洛云霆的秋水阁已经暗中经营多年,可是洛云霆也仅仅只是一个人单薄的力量,儿暗楼则是几代皇帝的底蕴。

洛云霆的秋水阁自然是没有办法和洛韵生手中的暗阁势力相比较。

洛云霆为了防止自己身边的大臣,再次出现像自己王府之中,出现暗楼的暗桩,洛云霆又让镇南大将军和镇北大将军将自己手下的士兵,一个个筛查了一遍。

直到军营之中再也没有暗楼的爪牙。

这一筛查不要紧,竟然有不少的小头目,都是暗楼的暗桩,只是洛韵生还没有接收到这些信息,因此洛韵生并没有动用军营中的人。

只是暗楼中的人牵扯的势力范围太大,洛云霆是能够将人一个个地查出来,只是不能一下子连根拔起。

如今洛云霆已经让朝廷的文臣不满了,如若再有武将对自己不满,那么洛云霆这个皇帝当的,着实有些不称职。

洛云霆再也听不到赵飞鸢给自己出主意了,只是洛云霆也习惯了将烦心之事说给赵飞鸢挺,只要看到赵飞鸢的脸,洛云霆就心安。

可是洛云霆也不能再纵容赵飞鸢继续沉睡下去了。

这半个月来,赵飞鸢每日的吃食,都是洛云霆自己先含在口中,一口一口地喂给赵飞鸢的,由于很硬的食物,会梗在赵飞鸢的喉咙,所以赵飞鸢只能吃一些流食。

洛云霆就这么不厌其烦,日复一日地给赵飞鸢喂饭,所以赵飞鸢的状态依旧很好,洛云霆每日都会帮赵飞鸢擦拭身体,清洗赵飞鸢如墨的发丝。

洛云霆又将赵飞鸢丢失的手链,再次戴在赵飞鸢的手腕之上。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洛云霆依旧守候着两个人之间的誓言,只是赵飞鸢会不会醒来,洛云霆心里也没有底。

笑侬仙人和齐谏也是,每日都会来探望赵飞鸢,满怀期待地来,垂头丧气地走。

可赵飞鸢却在自己的梦魇之中,被梦中的齐谏和洛云霆给缠上了。

准确来说,是被齐谏缠上了,硬要塞给赵飞鸢一个洛云霆。

赵飞鸢每天都被齐谏的叨扰崩溃一番。

齐谏每天都会去赵飞鸢的研究所报道,让赵飞鸢拯救洛云霆。

赵飞鸢气结,洛云霆那个冰山脸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赵飞鸢也丝毫不懂洛云霆的心思,凭什么齐谏就认为,自己是能够融化那块冰山的人呢?

赵飞鸢可不喜欢那种大灰狼爱上小白兔的故事。

如果哪一天大灰狼饿极了,真的将小白兔吃了,难道小白兔还会再说一句:“大灰狼先生,你爱我吗?”

这不活脱脱的一个斯德哥摩尔综合症患者吗?

像洛云霆这样的冰山脸,最为危险了。

而且每次赵飞鸢每次和洛云霆对视的时候,总感觉自己被洛云霆的一双鹰眼看穿了一般,让赵飞鸢本能地远离洛云霆。

赵飞鸢自然是不愿意和洛云霆见面的。

洛云霆也不想见赵飞鸢,如果不是齐谏坚持让洛云霆出去见见世面,实在烦人,洛云霆也绝对不会主动出门。

更不会顶着毒辣的太阳,和赵飞鸢一起在卖玉器的地摊儿之上,求着卖玉器的老大爷,帮忙给一个断掉的手镯修复……

洛云霆着实不相信,一个倒卖玉器的大爷,居然会修补玉器。

玉玺的修补工作,可比再重新制作一个玉镯子难多了。

明明只要再买一个就可以了,不知那个女人为何非得执着于将破损的玉镯子修补好。

“赵医生,再买一个不行吗?这个玉镯子的种水也不是很好,里面还有絮子,一看就不是什么上好的籽料。”

“实在不行,让云霆送你一个,我告诉你,云霆他们家可是有一个祖传的玉镯子,相传这个玉镯子还有一段神奇的历史呢!”

齐谏的大嘴巴,将洛云霆家的老底都已经掀了。

洛云霆满脸黑线,这个齐谏到底懂不懂得分寸啊!在一个没有见过几次面的女孩子面前,提起自己的家庭,实在是失礼。

洛云霆捂住了齐谏滔滔不绝地对吧,对赵飞鸢说了句抱歉。

赵飞鸢也不甚在意,赵飞鸢还想赶紧从这个空间之中逃离出去,一切都太奇怪了,赵飞鸢好像被什么操纵着。

而且赵飞鸢有种预感,只要自己发现其中的问题,她就能离开这个古怪的地方。

不过每次赵飞鸢每次看到短发的洛云霆,总有种错觉,仿佛洛云霆一直在自己的身边,和自己一同到了这个稀奇古怪的地方。

只是从短发的洛云霆对自己陌生和探究的眼神,赵飞鸢就清醒过来,此洛云霆非比洛云霆。

“你们可以离开啊,我没有非要你们守在我这边,我只要将我的玉镯子修补好。”赵飞鸢依旧自顾自地等着老大爷是否能将自己的镯子修好。

卖玉器的大爷一直是一副一只手托着老花镜,另一只手煞有介事地在玉器缺口处端详的样子。

老大爷已经看了半个小时了,要不是齐谏出声,被老大爷瞪了一眼,赵飞鸢就以为老大爷已经入定了。

“哟,姑娘,真不凑巧,你这玉镯子,老头子可补不了。”老大爷的牙齿已经脱落了很多,所以说话的时候都在漏风,着实有些滑稽。

可是赵飞鸢却如今却丝毫笑不出来。

这城市这么大,究竟哪里才能补好她手上的这只镯子?

这么毒辣的太阳,连狗都伸出舌头在天桥下面乘阴凉。

赵飞鸢就蹲在地上硬生生地被暴晒了将近一个小时,赵飞鸢感觉自己脸上的皮肤都是刺痛的。

正当赵飞鸢要起身的时候,赵飞鸢忽然感觉一阵眩晕,赵飞鸢扶着额头,摔到在地,晕了过去。

“不是吧……一个当医生的体质这么差吗?”

齐谏已经伸出的双手,也没有接到赵飞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