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在见到李山消失之后,过了许久,这才从那隐蔽之处起了身。
随后,他装着无事一般,如一个游人一样,往着长安城行去。
入了长安城后,此人在长安城中到处乱晃,这才入了一个里坊中的小院当中。
“如何?那宫中的统领为何如此着急离去,可是有何发现?”屋中一老者,瞧着那人回来,小声的问道。
“不知何意,那姓李的突然离开,想来应该是有何要事,而且此人是去了终南山。”那中年人回道。
“终南山?他去终南山有何事吗?还是终南山有什么让他特别惦记的人?”老者不解道。
而此时,刚才那位中年人,摇了摇头,也不说话,直接走向一边,却是取下头上的装束,在脸盆中洗了洗脸,立马,恢复其原本的面貌来。
不过,此时的他忆不再是中年人的扮相了,而是一位实实在在的老者。
易容术。
如果钟文瞧见这一幕的话,必然会知道,此人使用的就是易容术。
对于易容术,钟文以前可是非常惦记的。
几年前。
钟文在长安城之时,突遇一位美艳之极的女子。
而那位女子,就曾经使用过易容术。
为此,钟文还差点因为美色,而导致自己身败名裂。
好在事后,钟文把那美艳的女子杀了。
而此时,易容术再一次的出现在了长安城,这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话说此时的钟文。
依然行动不便。
好在这内伤也渐渐有了一些起色。
到也不用每天躺在床榻上了。
“师傅,陈叔何时回来啊?这都离开许久了,怎么到现在还不见他带着家人回来呢?”钟文坐在屋前的阴凉之下,问向坐在自己对面的师傅。
“陈丰估计有事给耽搁了吧。”李道陵也是不解。
就陈丰已是离去近两月了,到现在都还未把家人带回来,这也使得李道陵心中有些惦记。
而就在师徒二人说起陈丰之际。
往着龙泉观方向而来的小路之上,陈丰与着一家人有说有笑的正奔着龙泉观而来呢。
这人啊,就是不经念叨。
钟文与自己师傅这才念叨着陈丰一家。
陈丰一家人就已是在回来的路上了,估计再过几个时辰,他们这一家估计也将在傍晚时分赶回到龙泉观了。
下午无事。
钟文一直陪着自己的师傅说着话。
待到申时后,李道陵这才起了身,帮着钟文去熬煮汤药去了。
“九首。”当李道陵去熬煮汤药之际,陈丰带着一家人日夜兼程,终于是在傍晚时分才赶回到了龙泉观中。
“陈叔。”钟文听见陈丰的一声喊,转过头瞧向陈丰,心中高兴。
不过,钟文却是不便起身,也不好起身见礼什么的。
而此时的陈丰,瞧见钟文身上有外伤,而且坐着也不动,心下也是一惊道:“九首,发生什么事了吗?”
“陈叔,没啥事,你赶紧回家按排一下吧,一会再说如何?”钟文见陈丰的家人在场,自己也不便多说什么。
“那好,那我这就回去,师傅呢?”陈丰明白钟文的话,不过却是问起李道陵来。
“师傅去帮我熬煮汤药去了。”钟文回应道。
当陈丰听到钟文此话,知道钟文估计发生了大事情。
连汤药都用起来了,这足以说明事情大到他都无法企及的地步。
陈丰也不再多言,带着家人回到自己家中。
天黑饭后。
师徒三人如往常一般,坐在屋前小声的说着话。
而陈丰,也从李道陵的述说当中,知道了关于前段时间太乙门那吾道子奇袭之事。
身为二弟子的他,见自己师兄都无法应对。
知道那太乙门的吾道子估计是一位超级高手。
“师傅,我知道你们肯定不会离开龙泉观,但眼下龙泉观已经暴露,你看该如何应对?”钟文身上有伤,对于那吾道子如下次再杀回来,自己也无法保证还能再伤到对方。
为此,钟文最近除了在演算自己的枪法之外,更多的是想劝自己师傅他们暂时离开龙泉观。
就如以前一样,把观里的众人劝离。
“九首,你也别担心了,鬼手前辈曾经说过,这些高人一般不会对普通人下手的,况且,我太一门就这么几个人,如那位太乙门的高手真要再杀至我龙泉观,九首你一定要先跑。”李道陵曾经与鬼手聊天当中,得知了先天之上的高手,一般是不会对普通人下手。
至于再把观里的众道人以及他们的家人劝走,也没有那个心思了。
再者,他李道陵心中也存有一丝的想法。
“师傅,你这话是何意?难道我九首真能见着师傅和陈叔落难而逃的吗?我身是太一门的人,死是太一门的鬼。”钟文被自己师傅的话给惊着了。
对于钟文来说,无论如何,自己都不会丢下自己师傅和师弟逃跑的。
除非自己师傅和师弟安全了,说不定钟文会选择逃离。
李道陵与陈丰二人见钟文如此激动的模样,相视看了看,也不再多话了。
师徒三人的心是一齐的。
而李道陵只是不希望自己这个最为被他看中的弟子身陨罢了,如真出了事,太一门终将消逝的。
正当师徒三人沉默之际。
一阵破空的声音传来。
惊得钟文忍着身上的痛疼,腾的一声站了起来,两眼盯着破空之音所传来的方向。
而李道陵与陈丰二人,瞧着钟文如此的状态,也是惊的站起身来。
他们二人无法听见太远。
但也知道,钟文如此的状态,必然是有高手前来了。
而随着那破空声越来越近,陈丰更是手疾,从钟文的屋子里拿出了钟文的陨铁宝剑出来递给了钟文。
当一个身影纵至龙泉观,钟文瞧着来人后,紧张之感这才散去。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从长安一路奔袭而来的李山。
李山从半空中落了下来后,见钟文他们皆都在场,心中高兴,赶紧向着三人行礼道:“弟子九山,见过师傅和二位师兄。”
“原来是九山啊,你怎么来了?”李道陵瞧着来人是李山后,刚才的紧张之色随之散去。
李山见过礼后,走近三人,从怀中掏出从宫中库房寻到的几块宝石说道:“师兄要我寻一些宝石,我怕我所寻之物不是师兄想要之物,所以这才从长安赶过来。”
话一说完的李山,赶紧把那几块宝石递向钟文。
钟文接过后一看,心中欣喜道:“李山,这就是我需要的东西,你这一路辛苦,想来还未进过食,陈叔,你赶紧去张罗一下。”
钟文跟自家的师兄弟,一般也都不客气。
“师傅,师兄,那我先跟着二师兄去了。”李山这一路急赶,着实又累又饿的,见钟文如此关心自己,心下也是感动。
随后,陈丰带着李山去了饭厅。
其实,饭厅之中并没有食物,只能现做。
而厨娘早就回家了,只能由着陈丰亲自操刀了,至于李山,只能在一边打着下手。
李山送宝而来。
着实让钟文心中高兴。
李山所送的宝石,正是钟文所需要的钻石。
而且,李山还送来了好几块,这不得不让钟文觉宫中库房之中珍宝奇多。
不过,对于钻石的珍贵程度,钟文根本不在意。
他在意的是钻石的硬度。
这可是能破开陨铁存在。
李山只在龙泉观待了两天就离开了。
同样,他也知道了自己师兄受了重伤,而且还是太乙门的一位名叫吾道子之人所伤的。
为此,李山一回到长安之后,就把此事向着影子说了。
对于太乙门还有高手之事,影子虽不知,但也传出了一些信出了长安城。
而李山更是传信至整个唐国的百骑司人员。
让唐国各地的百骑司人员着重查探关于那太乙门吾道子的消息。
而且,利州以及利州周边的几大州,所有的百骑司人员,在接到消息之后,更是全员出动。
只要有任何的消息,他们都会记录于案,送往负责利州的百骑司校尉手中,同样,也会把消息送至长安李山手中。
全唐国百骑司的调动,自然是需要李世民的点头了。
而李山打一回到长安之后,也把钟文受重伤之事向着李世民禀明了情况。
一连两月,百骑司所传回来的消息,没有任何的发现。
而两个月里,钟文的伤,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甚至,连钻石锤都已经打制好了。
某日,钟文起了一个大早,准备好所有的东西后,向着自己师傅辞别道:“师傅,我此次需要离开一段时间,去原静心门那里取得一些陨铁回来,好打制一杆枪来。”
“去吧,一路小心。”李道陵对于自己弟子要干嘛,早就听了钟文的解释。
剑法虽好,但却是无法杀得了那太乙门的吾道子。
只能用枪术了。
而且,钟文打伤好了一些后,就一直在演练枪术,李道陵与陈丰二人每天也都瞧在眼中。
离开龙泉观的钟文,一路急奔,往着武当山方向奔去。
至于自己家,钟文也早就捎了口信去了三泉县的三斗村。
自己阿爹阿娘一家人到也理解,反正在三斗村生活的比在龙泉村好。
有着自己族人,钟木根过得如鱼得水一般。
而且,随着利州督查人员一到三泉县,就大刀阔斧的对那三泉县县令王世宇一族进行稽查。
如今,三泉县的新县令,已经是钟木根的堂兄钟本根了。
而随着三泉县的再一次的大动,利州境内其他各县,也在紧急稽查当中,更是查出好一些类似于三泉县原县令王世宇这一般的官员出来。
如此大动,对于利州来说,那必然是好处多多的。
对于利州的事情,钟文根本无暇顾及。
此时的他,已经到了原静心门之地。
此刻的钟文,正在搬着那堵住地下洞穴的石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