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接我,我自会来,我住南岗村,你到南岗村一问云乘,大家都会知道。”
褚庆元现在是对云乘说的话深信不疑了,这孩子浑身上下的这种气质,差点没说明自己是高人了。
而且她对病症的了解,确实要比神医无极他们多得多。
闺女病愈有望在即,褚庆元开心的不行:“如果玲玲的病真的能好,我一定好好谢谢云神医大恩大德。”
“嗯。”云乘已经走到了大堂,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窝在椅子上,可怜巴巴的缩成一团的罗迦。
似乎是很冷,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拐杖放在一边,头无力的耷拉着。
浑身上下都笼罩了一股子黑暗,很丧的气息。
那种似乎是被全世界都抛弃了的孤独感。
褚庆元还不知道这是谁:“这是谁?”
云乘走上前一步,脱掉外衣给罗迦披上:“我的人!”
云乘在原地站定,罗迦听到云乘的声音抬起头,但是看到云乘的时候,眼神并没有亮起。
反而里面是黑暗一片,黑黝黝的有些吓人。
罗迦舔了一下子有些干涩的唇瓣:“云乘?”
声音沙哑而恍惚。
云乘瞧了一眼光秃秃的桌子:“怎么了?”
罗迦眼眶有些红,心里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暴虐,所有的黑暗都在这三个字中爆发了出来。
罗迦抽搭了两下鼻子:“我有点冷,还腿疼。”
声音软软的带着撒娇。
云乘抬眸冷冷的看向褚庆元:“贵府是缺茶水吗?”
“下人似乎是还缺眼睛。”
褚庆元的冷汗一下子就流了下来,明明怎么也算是一个官员了,在京城褚庆元曾经爬到正三品的位置,无数次面对皇上,但是不管哪个人的威压,都不曾有云乘这么重:“我……我马上让人……”
“不必了。”云乘的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不愉。
“三日后,我家里要盖房,未必有空前来,告辞!”云乘从袖中掏出之前的银票,直接放在桌子上。
一把抱起罗迦便往门外走去。
罗迦原本所有的不开心,在这时候全都消失了。
特别是在看到苏木呆滞的眼神的时候,罗迦觉得自己心花怒放。
刚才所有的自惭形秽都变成了信心满满。
自己腿瘸怎么了?
自己没钱怎么了?
自己没他长得好怎么了?
云乘还是喜欢自己。
云乘还是要替自己出头。
云乘还是最爱自己的。
罗迦心安理得的窝在云乘怀里,还蹭了两下,一脸的满足。
褚庆元急的不行,想要往前追过去,但是却被苏木拦住了。
“褚伯伯不必追了,先处理一下府里吧,三日后再去赔礼道歉请人。”
“这……这少年到底是谁?”
苏木看着被云乘抱在怀里的罗迦,隐隐有一丝的羡慕:“褚伯伯没听到,刚才云姑娘说那是她的人?”
“大约是亲人之类的,对她比较重要的人罢。”
“我回去给褚伯伯抓药,告辞。”
褚庆元看着这一个个都走了,还有这光秃秃的桌子,顿时气的不行。
一甩衣袖也进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