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倾城一个用力想从凤少泽手中收回手臂,却反被他给握得更紧,她痛的锥心刺骨。
“松手。”她声音很轻却带着凌厉。
凤少泽听出萧倾城的警告,可他没有松开她,而是抬起另外一手一撩起她的袖子。
一瞬间,他眉头紧蹙,一双深邃的漆黑凤眸里淌出吞噬般的森寒之气,周身散发着袭人的冷气扩散开来。
她白皙的手臂上,好几处有着明显指甲印的淤青,已经严重肿起来,昭示着她被人伤害过。
他的眸底闪过一道疼惜。
这不是他所伤,先前她和他在一起时,她的样子不像受过伤害。
不。
不是之前。
从她和他离婚后,她的强势连他都难以驾驭,更不可能会被任何人伤害。
今天来看望爷爷的有妈妈姑姑他们,所以他瞬间明白自己不在期间发生什么事情。
“去把夫人和凤莲叫出来!”他凤眸阴戾扫向管家。
管家吓得急忙走进病房。
萧倾城早已懒得看凤少泽一眼,所以她垂下眼眸并没有看到他眼神中对她的心疼。
只有在她听到他这句话时,她余光扫了一眼离开的管家。
此时四周只有她和凤少泽两人,她抬眼,眼里带着冰冷看向他说:“你想干吗?”
“你都被伤成这样,你说我要干吗?”凤少泽一张俊容冷若冰霜,另外一手拿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他眸子冰冷锐利对她说:“当然给你算账,我的女人,谁都不能伤。”
萧倾城听后眼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笑。
“凤少泽,你以为你这样假惺惺的说,我就不知道你背地里捣鬼的事情?呵你也就只会耍些下三滥的手段!有能耐我们正面来较量,不用你去挑拨瑞米和凤莲她们。”
凤少泽一怔。
假惺惺?
他关心她出自真心,怎么会假惺惺?
还有,他背地里捣鬼?耍下三滥的恶心手段?
他挑拨妈妈瑞米和凤莲?
他承认戴娜一事来试探她和齐维,但瑞米和凤莲的事情,他什么时候做过这些?
“萧倾城,你在说什么?”他冷着脸,满心不解的问她。
“我说什么你心里明白。”萧倾城一双漆黑大眼睛里面凝满森冷。
“诶呀,少泽和倾城你们来了怎么不进去?”瑞米温柔的声音响起。
凤少泽嘴角一动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母亲瑞米的声音让他看向她。
“少泽,倾城,你们两人都别站着了,你们的爷爷刚还在问你们为什么没来看他,他想见你们。”凤莲一脸笑呵呵的跟在瑞米身后走过去。
此刻的瑞米脸上带着她塑造好的慈爱神情,她正要说话,却见凤少泽阴鹫的眼神死死盯着她,这让她脚下步子一顿,感到前所未有的惧意。
也就在这个时候,她看到他握着萧倾城的手臂,萧倾城衣服袖子被撩起,白玉藕臂上一块块被掐拧的淤青非常明显。
萧倾城手臂上的淤青都是她先前掐伤的,结果萧倾城趁着她去看望老爷子,又对凤少泽打小报告。
难怪儿子凤少泽看着她的眼神,似是要将她给撕碎,让她害怕。
一瞬间,她胸腔中又心虚,又对萧倾城充满愤恨。
萧倾城这个小贱蹄子,她刚刚就不该那样轻易放过,她应该将萧倾城从楼上给推下去,摔死这个小贱人!
如此,萧倾城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就没有机会对儿子凤少泽告状。
凤莲的视线也落在萧倾城手臂上,这让她下意识看向萧倾城的头发,暗暗松了口气。
之前大嫂掐萧倾城才掐的满胳膊淤青,她拽扯的是萧倾城的头发。
而现在萧倾城头发已没有她拽过的凌乱,显然萧倾城亲手整理过头发。
况且侄子凤少泽只死死盯着大嫂瑞米,看都不看她一眼,这让她暗中松了口气。
看样子萧倾城打小报告仅限大嫂瑞米,并没有提到她。
萧倾城看向瑞米,她已经敛下自己的锋芒锐利,换上一张不知所措的面容来应对瑞米。
她倒要看看假惺惺的凤少泽和瑞米怎么对她演戏。
瑞米先反应过来,她脸上都是惊讶和担心问:“倾城,你这手臂怎么回事?摔着了还是撞着了?”
“妈妈,我不小心摔了一跤。”萧倾城顺势接了话题。
“天啊。”瑞米一脸疼惜又无奈的看着萧倾城,“你走路注意点啊,你看看你摔得胳膊都是淤青,妈妈很心疼。少泽,你愣着做什么,快带倾城去看医生。”
凤莲自是帮大嫂瑞米,她也忙上前很热情的说:“少泽,倾城这细皮嫩肉的经不起摔,她这摔一次你看看这青一块肿一块的,你也真是的就拉着她胳膊看,不知道带她去看医生吗?”
话间,她忙上前要去拉住萧倾城的胳膊。
“倾城,姑姑和你妈妈带去你看医生,你看看你老公动都不动一下。”
“是啊,少泽你姑姑说的对,让你带倾城去看医生,你站着做什么。”瑞米急忙接过凤莲的话,又温柔慈爱的对萧倾城说:“倾城,你爷爷刚找你和少泽。现在看你胳膊伤成这样,我和你姑姑带你去看医生,让少泽先进去看望你们爷爷。”
她和凤莲心照不宣都快速说话只为带走萧倾城,她们喋喋不休的目的就是不给凤少泽开口的机会。
只因她要快速将萧倾城带走,之后弄死萧倾城这贱蹄子。
在她这么警告折磨过萧倾城之后,萧倾城竟敢第二次打小报告,摆明了挑拨她和儿子凤少泽的关系。
反正儿子凤少泽对萧倾城向来冷淡,一旦萧倾城死了,他也不会在乎。
所以她怕什么。
只要她弄死萧倾城,营造成一种萧倾城自己无意间跳楼事情出来,有一个正当理由,谁也不能拿她怎样。
这一刻,凤莲的手快要碰到萧倾城的手臂时,凤少泽一个轻拉将反萧倾城拉入自己怀里,当即他感到怀中的她全身紧绷起来。
凤莲伸向萧倾城的手因为凤少泽的举动,她的手拉了一个空,硬生生僵在半空中。
“少泽,你这是做什么?”她惊讶看向凤少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