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晨一怔,一脸茫然的问瑞米:“夫人,什么打小报告?”
瑞米杏眸怒目,厉声斥责:“你耳朵聋了吗?没听到我儿子责怪我欺负他老婆?”
司徒晨这才明白怎么回事,他忙对瑞米摇头:“夫人,太太没有对凤少打过小报告,我想其中定有误会。”
“误会?”瑞米声音拔高,她怒瞪司徒晨,“萧倾城要是没打小报告,那我儿子怎么知道钢针的事情?”
司徒晨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他笑着对瑞米说:“夫人,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您在江城上流圈子里出了名的温柔善良,你怎么可能会做出用钢针伤害太太的事情呢?您放心,等晚些凤少心情好点,我会问清楚怎么回事,解除你们的误会。”
瑞米脸上的愤怒一下子随着司徒晨这句话消失,神情却变的难看。
只因司徒晨话里说的没有错,她在上流圈子里塑造的形象端庄大方,不能因为儿子凤少泽说了一句她弄伤萧倾城,她就这么干脆的承认。
她要否认,绝对不能破坏自己的形象。
“也是,我怎么可能会做出伤害自己儿媳妇的事情,我看我儿子心情不好,故意找借口对我发火。”
“夫人,我陪你走走,心情会好些。”司徒晨一看瑞米不生气,他立刻带着瑞米离开。
这一刻,手术室内。
萧倾城专业的声音响起。
“手术刀。”
“镊子。”
“擦汗。”
“心率?”
凤启贤八十九高龄,又是凤家老爷子,就算送到江城最好的湖山医院,也没人敢接下这台手术,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只能联系萧倾城院长,她才急匆匆赶来。
心肌梗塞第一时间要开通闭塞冠状动脉,从而恢复血流,减少他的死亡率。
一晃四个小时过去,萧倾城的手术进行的很顺利。
此刻,一旁的专家忽然紧张的对萧倾城说:“院长,心率骤降,病人要进入休克。”
萧倾城并没有因听到这句话而慌乱,她一双漆黑的大眼睛内凝满专注的看了一眼心电图。
“准备心脏置入支架。”她声音悦耳又带着说不出的平静。
“是,院长。”
原本四个小时的手术,因凤老爷子忽然陷入休克要进行支架手术,萧倾城在手术室十五个小时才结束手术。
全神贯注做手术的萧倾城,当手术结束的那一刻,她绷紧的神经才松懈,整个人精疲力尽,站在手术台前十几个小时的双腿麻木的连动一下都困难。
先前被司徒晨抓着的年轻男医生看到这一幕,他很想的上前去搀扶萧倾城。
结果他还没有上前,一旁心内科专家女医生上前搀扶着萧倾城。
“院长,您辛苦了。”
“大家也都辛苦了。”萧倾城被医生扶离开手术台后,她一手扶着墙壁站定后说,“不用扶我,我没事。”
女医生一看这般也知道萧倾城拒绝搀扶,她松开手说:“院长,善后的工作交给我们就好,您先去休息。”
萧倾城点了点头去无菌室后,摘下脸上的口罩露出一张疲累却绝美的容颜。
她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很无力的取下手上戴着的医用手套。
男医生小心翼翼跟进无菌室,他一看到萧倾城这张绝美的脸,他脸红心跳张了张嘴,硬是羞的说不出一句话。
萧倾城察觉到有人看她,她抬眼看到一名男医生后声音低沉问:“你有事?”
男医生被萧倾城忽然这么一问,顿时脸红到脖子,他忙摇头说:“我没没事”
萧倾城:“那就去看看大家需要帮忙吗?”
“是。”男医生憋红了脸,他想表白,结果说不出,只能紧张无措的急忙离开。
萧倾城在无菌室休息了稍许,她站起来去清洗后脱下身上的无菌服,换上白色大褂迈着沉重的双腿走向手术室门口。
此时,护士长们推着凤启贤离开手术室,别的专家医生去清洗脱下无菌服,萧倾城结束手术打开手术门。
当她走出手术室时,一道黑色身影挡在她面前。
她抬眼看去,看见凤少泽并没有跟着凤启贤离开,反倒还堵在手术室门口,拦住她去路。
凤少泽眉眼间带着气愤问萧倾城:“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萧倾城神情淡然的问:“请问我认识你吗?”
凤少泽生气的神情瞬间僵在脸上。
她问他,他们认识吗?
认识吗?
合法结婚!
同住一屋两年!
家庭聚会时,她会乖巧温顺的坐在自己身边,声音甜甜的叫他老公。
现在,她对他说她认识他吗?
果然,一旦离婚,她快速将他从她世界中抹掉,连一点痕迹都不许他留在她心中,这也解释清楚她手术前看都不看他一眼的原因。
她认识他吗?
原来如此!
原来她已经不认识他了。
萧倾城看着凤少泽眼神复杂看着她,她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脚步一转优雅的从他身边离开。
她抬手按了电梯,在等电梯的时候,她拿出衣服口袋的手机,翻看着做手术时未能查收的信息。
忽然一道强势的气势将她笼罩,她人一个旋转,整个人都落入一个结实强壮的胸膛中。
当她站定后,她已经被凤少泽给拉进电梯对面的安全通道内。
凤少泽大手撑在墙壁上,结实的手臂将萧倾城困在中间,他身体往前一倾,让他和萧倾城的身体贴的更近。
萧倾城眼看着凤少泽俊美的容颜距离自己越发近,她下意识身体往后靠,顿时她整个后背抵在墙壁上。
此刻,凤少泽看到萧倾城有意识的避开他靠近的举动,让他胸腔中的火气烧的更旺。
她就这么厌恶他吗?
讨厌到他靠近她都要避开吗?
一瞬间,他生气的故意倾身离萧倾城更近。
近到他和她呼吸纠缠。
近到他清楚的从她漆黑的眼瞳中,看到自己身影。
近到他鼻息间满是她身上独有的馨香。
近到他恨不得将她这个小骗子,在这里给生吞活吃了。
“为什么你是心内科教授?”他将她抵在墙上隐忍着火气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