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听到这话,便猜测对方可能是活死人吧,毕竟历史上为了情爱不肯投胎而流连世间的痴情的人多了去,不多这么一个人。
倒是没想到,这次随便捡了个看起来好到爆的猎物,竟然与她一点缘分都没有。
萧玉摊手:“好吧好吧,这人我不要了,但是我也不能就这么空手离开吧,荼浮的雷劫快到了,我想一一”
话音未落,两个瓶子扔了过来,是小瓶的丹药,一红一蓝。
“红色那瓶可以帮她吸收一些雷劫之力,一次劫雷一粒,劫雷之前吃,蓝色那瓶在劫雷之后吃,可以恢复不少体力和法力,也是一次劫雷一粒,别弄错了。”
萧玉欣喜地将两瓶丹药放好,随后冲正九歌抱拳道别:
“多谢了,那我们就先走一步,不打扰了。”
九歌挥了挥手,铁门打开,萧玉抱着白兔荼浮离开了。
地上的没孩子蓦然睁开了眼,妖魅的紫眸打量着九歌,半晌忽而笑了,目光落在九歌的面上,轻道一句:“九娘?”
似是没料到女孩子会给出这个答复,又或者诧异被拆穿,九歌瞳孔缩了缩,随后起身到了帷幕后。
蔷薇半坐起身,等九歌换了衣服出来时,女孩子又换了模样,琥珀猫瞳警惕地看着她,大有一副随时动手的架势。
九歌换了着装,穿着一身古装,白衣芊芊,可身形却矮了不少,仿佛是用了缩骨功一般。
“你是谁?”蔷薇知道自己的体质吸引妖魔鬼怪,所以很是警惕,她直接拔出了啼月唐刀对准正九歌:
“不要过来!我不会手软。”
话是这么说,她握刀的手却在微微发抖。
她从没用刀杀过人,连伤人都没做过,说句实在话,她还是挺怕的,怕打不过
九歌目光移到蔷薇手腕上的柒夜珠,眸子微眯,随后开口:
“你不必防着我,我不是妖,而且,我是这个世界上你唯一能够信任的人。”
什么意思?
这个人有病吧……
“我凭什么相信你?你不要过来!没听见吗?”
女孩子被步步紧逼,最后靠在了墙上,却始终不敢动手进攻,她在不确定对方是人是妖的情况下完全不敢贸然出手。
九歌挡开了刀刃凑近蔷薇,瞬间居高临下地将女孩子禁锢了起来:
“我说过了,你只能相信我,你是天魂之女,而我,是你的守魂人。
完全不明白九歌在说些什么,但潜意识里又仿佛有另一个人在说”相信她”,蔷薇不安地缩了缩脑袋:
“我听不懂你的话,这里是哪里?”
“新疆库尔勒。”
九歌依旧保持着这个姿势,淡淡地看着蔷薇宇,仿佛一滩激不起涟漪的死水,纵使让人感觉不到敌意,也还是心慌。
蔷薇瞳孔骤缩,完全搞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不过晕了一会儿,就从洛阳到了新疆库尔勒了,对了,身上的毒……
蔷薇连忙去看自己的手,上面的青斑己经不见了,看来是晕过去之前看到的人帮了忙……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抬头去问九歌,后者毫不掩饰地回答道:
“两只妖送你过来鉴定,被我扣下了,我说过,你只能信我一人,因为我会保护你。”
这句话洛锦川也说过,想到洛锦川,蔷薇安心了些,话中的防备也少了不少:
“那你究竟是谁?”
“一个守魂人,巫九歌。”
“我能相信你?”
女孩子反问着,九歌点点头,蔷薇随后道:“那你能送我回洛阳吗?我朋友还在那里,我……”
后面的声音戛然而止,蔷薇呆愣地看着女人执起她的手,在她手背吻了下,几乎可以用懵逼来形容她现在的状态,九歌淡漠的眼眸闪过一抹金光,仿佛一道契约:
“是的,我的主人,九歌愿听差遣。”
什么什么鬼??!!!
额头上还留有温热的触感,蔷薇瞬间眨眨眼,抬手扶着额头发呆,九歌忽而伸手抬起她的下颚,依旧是淡漠表情:
“吾主,你被人标记了?”
标记?
什云标记?
一脸茫然地看着九歌,后者心领神会地解释:
“是血契,还带有对方的味道,不死一族……吾主,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说到血契,蔷薇还是清楚的,想到慕枫给她解释是为了救她,她突然为洛锦川不值,血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因着她能力低下,导致洛锦川的能力也被拉下了一大截。
对洛锦川确实不公,毕竟他没义务救她不是?
“有什么问题吗?这和你并没有关系。”
将啼月唐刀横在中间,蔷薇觉得自己和九歌拉开距离比较好,她可是个女的,女的啊!
这人妖居然亲她,虽然是手背,但还是感觉好恶心!
夭寿啊!
九歌伸手覆盖住蔷薇握着刀柄的手,将啼月唐刀压了下去,钳制着女孩子下颚的手略一用力:
“吾主,血契可不是胡乱立下的,既然对方是妖异之物,那便不配,我这便为吾主抹去血契。”
九歌俯首下来,蔷薇愕然,急急用空余的手捂住了嘴,九歌的唇落在她的手背上,温热的鼻息扑过来,让人体温骤升。
“等……等一下,你……你什么意思?抹去血契?”
蔷薇还想退后,然而背后已经是靠墙了,再退不了,她只能努力压低身体,尽量离九歌远一点。
九歌像是一台公事公办的机器,蔷薇问,她就解释:
“当然,血契本是抹不去的,但我是守魂人,我才是与吾主最契合的存在,只要再次结下血契,就能将前者的血契抹去,自然,前者将会灰飞烟灭,消失于天地之间。”
九歌的话蔷薇并没有完全听懂,但她却明白了一点,如果与九歌进行血契,洛锦川就会死,所以她不会这样做。
“那我不与你血契。“蔷薇毫不犹豫地说道,九歌又凑近了不少,唇瓣几乎贴着蔷薇的手背:
“为什么?”
手背很痒,蔷薇像只煮熟的龙虾,又缩了缩身子,这一下完全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