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真没出息啊,王爷!”林寂笑。“还是不说了,这里人来人往的,让人听去了,不好!”
“也是!有机会再说!”李泽在林寂耳边小声说。
“王爷该回府了!”林寂看了看时辰。
“……唉!”李泽叹了口气。
“明天我要去‘浮生’运盲盒!王爷就别跟着了!你天天围着我跑,让人家看着好像王爷无所事事似的!”
“可见不到你,我会想!”
“那我忙完了,晚上去看你!”林寂像是哄小孩子。
“也行!”李泽答应了。
林寂亲自送李泽出门,回来时见齐珏房中的灯还亮得,都到他门口,想了想,还是算了,便也回屋休息了。
“还真的挺像的!”齐珏坐在桌前,端详着林寂画给他的图样,伸手在小熊脸上摸了摸。
“哎哟,玉哥儿,我的小主祖宗哟!”怡风馆的老鸨推门进了文良玉的屋子,见他斜倚在塌上,边吃着果子边看着一本棋谱打发时间,“我说玉哥儿啊,我让人三请四请的,你怎么连衣裳都还没换!”
“换什么,这身不是很好吗?”他一身素白,头发轻挽,一副慵懒的模样。
“这怎么行,今天这几位可不是普通的人物!”
“还能是皇帝老子不成!”文良玉不知死活地说。
“哎哟,我的玉哥,你说话可小心些!虽然不是皇帝老子,也差不多!”
“哦?”听嬷嬷这么一说,他便有了好奇心。扔下书和吃了一半的果子,光着脚跳到地上,趿拉着鞋就要出门。
“我的老天,你倒是换件衣裳啊!”
文良玉不听她的话茬,随手从架子上扯了件竹绿色的轻纱罩衫套上。一个叫小景的少年急忙抱着古琴跟着他跑了出去。
听嬷嬷说了,那二个人在天香馆。那处房舍地处隐秘,周围遍植了桂花,尤其到了这仲秋时节,更是陈香扑鼻。可是文良玉最是讨厌这个气味,因为他少年时刚被抓进来的时候就是被关在这附近的屋子里,一闻到这个味道,他就会想起那时悲惨的日子。
“啊!”他一路往天香馆走,人还没到,就听到了有人的尖叫声。他眉头不由地皱了一下,站定在馆外。他一扭头,瞥见一个男子坐在树下的石桌上喝茶。那人刚好也看了过来,二人相视微笑着点了点头。
馆里有客人,这男的恐怕是那位“贵人”的护卫之类的吧!文良玉这么想!
“啊!”叫声再次传来,这次听着倒象是哭叫。
“这是什么意思?”文良玉回头问跟着一路小跑而来的老鸨。
“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那老鸨也不知。
“我觉得这位贵人恐怕没有心思听曲,那我就不用进去了!”文良玉转身想走。
“等等,这可不行!人家点名要找你!”
“少扯,人家头一次来,怎么可能知道我!”文良玉不吃这一套。
“真的!贵人来了就说要见我们的头牌!”
“嬷嬷,你要搞清楚,我是什么人?不该我做的事,我绝不做!不论对方是什么人!”文良玉说的坚决。
“行行,都依你!”那老鸨也是无奈,姑娘和小倌人了已经送过好几茬了,可是里面的贵人就是不满意。
“哎哟,这位李老爷,您消消气!我把文公子给您叫来了!”老鸨一脸谄媚地说。
文良玉看看这位李老爷,四十多岁,也不知道是喝了酒还是因为别的原因,满脸通红泛着油光,胡子拉碴、眉毛高挑着,双眼浑浊,目光凶恶。
“唉!”文良玉叹了口气,他在这怡风馆中做清倌已经有二年多了,这样的客人他见多了。这人哪像是个能谈词听曲的主儿!恐怕今天又得忍上不愉快了!
“你们几个先出去吧!”老鸨对着那几个跌坐在地上的小倌人说。他们站起身,拉拉了衣裳,捂着脸跑出去。
“这位老爷,您想听什么曲子?”文良玉耐着性子问。
“捡你拿手的弹上几曲!”那人说。
“是!”文良玉将琴摆在琴桌上,随便挑了一首弹了起来,只弹了半首,那位李老爷便不耐烦地打断了他,“这是什么曲子,哼哼叽叽的,无趣透了!换一首!”
“是!”文良玉想了想,又弹了一首欢愉一些的。那李老爷这次没有再出声打断,自顾着边喝着酒边打量着文良玉。几杯酒下肚,那位李老爷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到文良玉身侧坐下,盯着他在琴弦上飞舞的纤纤玉指。
“李老爷请自重!”文良玉虽然早有防备,却也没想到他会如此急不可奈!“噌!”地站起身,双目圆睁地和他对视。
“哈哈哈!自重!你一个贱……货也敢和我谈自重!”那李老爷也站起身一把扯过文良玉。
文良玉挣扎着将他推开。“我是身份低微,但也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
“啪!”李老爷回手就给文良玉一个耳光。这记耳光力道十足,顿时,文良玉的嘴角就留出血来!
“哎呀!李老爷息怒息怒!我们良玉是清倌,卖艺不卖身的!要是您……我再给您换其它人来!”
“卖艺不卖身?哼!”
“恕不奉陪了!”文良玉知道,他若在此,绝没好果子,不如早些离开为好!
“好大胆子!”见文良玉起身出了馆门,李老爷怒火中烧,追上他用力一扯,就人拉了回来,重重地跌坐在地上。
“四叔,四叔!您老别动气!你千金贵体,大可不必和他这么个低戝之人置气!他这么不识抬举,您何苦理他!”刚才院中坐着喝茶的男子见到这边起了龃龉,急忙过来相劝。
“还不快滚!”那男子对文良玉说。
文良玉起身,擦了擦嘴角的血,将肩头的衣裳理好,低着头出了天香馆。
重生一世也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