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如今没有办法,我在这趟浑水里面已经沉浮了太久,从之前的置身事外演变到现在没办法全身而退了。
就是不知道,夜浔她要是知道陈王和颜悦两个人的计划之后,会不会还像之前那般热心肠的帮助他们?
我突然有点担心,我根本就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告诉夜浔这件事情。
我赌一大半的几率,他肯定会生气,也赌他肯定会将我说的话当成耳旁风置之不理。
虽然我们两个人的关系现在已经非同一般,但是在某些方面,夜巡这家伙还是依旧我行我素,即便是我突然有时候有些无理的要求,他还是能够明辨是非,不会答应的。
所以我实在不知道他能不能答应,这次看似有些无理的要求,我这一关算是勉强过了,但是我不敢保证,也许那家伙那里能够这么轻松容易。
“你们两个就算说也不要跟着我说,最重要的问题不在于我,而在于夜大人!”看着颜月和陈文两个一脸期待的表情,我实在不忍拂去他们的那一股憧憬。
虽然这话在现在这个情况下应该不怎么好听,但这实在是忠言逆耳。
阿苑应该比他们两个都要清楚,毕竟除开这些,他是和夜浔相处的,还算比较久的人了。
“这件事情我就算答应了,帮你们,你们还是应该帮帮我,想着怎么说服夜浔比较好?毕竟我这个人呢?说话也不是那么管用的。”
刚才还有些压抑的气氛,在我说完这句话之后,瞬间就得到了缓解,宸王一脸憧憬的看着言阅,似乎好像已经拿定主意想去夜巡那边碰碰运气。
反正我是下定决心,他们这趟浑水我可以帮忙,但是关于夜浔那边我绝对不会再掺和。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坏事,我可一天也不想做了,要是什么后果?他们自己承担着就好,我可不想因为这件事情把我和夜浔的关系一闹僵。
好说歹说,反正就是我怂了怎么样?还是得小心点吧,毕竟这也不是件小事。
离开这个林子里面,夜色当空,繁星点点,所有的士兵和将领们都在原地休息时刻准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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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到城墙底下的时候那会儿应该正是皇城里面,晚市最热闹的时候,按照他们原来所描述的,即便是这会儿已经天暗了但是城里面所有的嘈杂闹嚷之声,就算是隔着厚厚的城墙清晰的听见。
但是现在城楼外面一片寂静,连带着城墙里面的皇城也是安安静静的。
哪里还有那些将士们之前描述的那般繁荣之景?
现在这般气势的影响之下,让我们这些身后休息着的将士们不知不觉的陷入了一股沉闷的气氛中。
或许是对于自己离家这么久了,以后皇城里面巨大的变化产生出的悲凉之感,又或者是担心自己家人,从而莫名产生出的焦虑。
无论如何现在这周围的气氛都已经沉寂到了极点。
但在这其中我就没有发现夜浔的身影,在我离开她去找陈王的时候,他可是还歇息,在之前阿苑约我谈话的那个小亭子里面。
现在过去了,这么久的时间,他难不成是又因为要执行其他的任务而暂时离开了这里?
倘若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阿苑她们此次想要跟夜浔商量如何行动的事情,怕是要落空了。
因为这家伙一旦是出去做任务的话,就连是我都很难找到他确切的位置。
而且现在皇城内忧外患的,里面的邪恶势力又这么猖狂,我很难不去想他是不是真的一时冲动之下自己就只身潜入了皇城里面探查情况?
倘若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这家伙肯定是很危险的,我不知道,之前跟他有没有说的很清楚?那个附身在阿苑身上的恶灵,修为十分的深厚。
不然他是根本做不到,在夺舍之前来无影去无踪,并且居然还能成功的夺舍上一个根本就不是凡胎的练家子?
阿苑这家伙本来修为也不错,按理说也是不可能,丝毫都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产生了异样,可按照阿苑之前自己所说的,他是在感觉到一阵眩晕之后便失去了意识。
而他说这种话的时候,正巧当着夜浔的面。
我现在很是担心她我担心他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件事情而自己跑去了皇城里面悄悄的调查?
他总是不愿意让我涉险,而把那个最难的任务揽在了自己的身上,包括那几次带着任务回到幽冥去寻找之前幽魂逃出去的那些真相。
还有更更重要的是我的那块玉佩在他身上,那玉佩里面封印着的不仅仅是还没有完全被救治过来的豹尾。
而且那块玉佩上面刻着我前世的名字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意识中总有一个直觉告诉我,那块玉佩不能丢!
我应该保护着那块玉佩,一直同他呆在一起,就如同保护我的性命一样。
但是那个家伙现在带着我的玉佩一起消失了,我很难不去猜想,在这其中他是不是还牵连着其他危险的任务?
况且夜浔的法力本就高深,而我只是一件小小的鬼差,虽然他跟我同为等级,但是自从他加入我的那一刻起,我便就能够深切地体会到这家伙的修为,绝对不是我们幽冥一般鬼能够企及的。
当时我还因为他走后门而来的,还处处刁难过他,但现在想想人家那会儿要是真的较真儿,我出手了,我可能早就已经重新轮回去了。
“阿苑你比我要后来,夜浔有没有跟你说过他要去哪里?”我急匆匆的转头,赶紧问阿苑,毕竟我是真的不知道夜巡的下落,而且现在我们还有一个极其重要的问题要跟着他商讨。
就在这个节骨眼下,他可不能完完全全的消失啊!要是之后那个城门被损毁的严重一点的话,光靠着我一个人的灵力是完全支撑不了太久的。
而且我还要时刻提防着,在我维系这座城门稳固知己,还要处处担心皇城里面其他潜藏的邪恶势力会不会就在趁人之危?知己对我痛下毒手呢??
常言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但是现在并不是我不想有这颗防人之心,而是眼前的事实,给我这个机会。
阿苑盯着之前我们做过的那个小亭子,看了好久,然后思索了一番,再接着便是极其沉重的摇了摇头:“我离开的时候,夜巡大人没有说什么,反而她是一脸担忧的看着这个被城墙阻隔的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