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路往西逃跑,而那个人也跟着我一道追了过来,我实在不知道接下来靠这慌慌张张横冲直撞的样子,该往哪里逃走。
之前的那些魂魄全部被我释放了出来,所有在院子里面等待徘徊着的下,人们也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原来我之前见到他们。一个个都不太正常的样子完全是因为他们本来就不是自愿的。
它们的三魂七魄早已经被抽走了一魂一魄并控制于在那个幕后之人手中。
他们全部对我的那副奇奇怪怪的模样,完全是因为自己表达不清楚,并且也因为魂魄受制于人而不敢表达,只能靠平常的一些细微动作或是眼神给我提示。
但是好巧不巧,我一个都没有看懂,平日里我觉得自己是一个不够细心的人,但是到现在看来。我粗心大意的程度丝毫不亚于白的人那个家伙。
控制住他们魂魄的红匣子被我打开以后,所有人完整的三魂七魄全部回到了肉体之中,早就明白事情真相的他们,全部都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四下逃窜,出了将军府而原本笼罩在院子外那一层暮气沉沉的结界,也因为这里面所有的阵法破裂而消失得一干二净。
至于那个被我困住了的黑影,他也因为这里四周所有的法阵消失,在他滋哇乱叫的尖叫声中散成了一股黑气,并且还留下了难闻的味道。
这种场面显然是我最愿意看到的,如今这将军府上上下下已经被我搅得一团糟,之前消失了许久不见人影的那个冒牌货言阅也跟着出来了。
他手中拿着一把不大不小的上面刻着繁琐咒文的招魂幡,稍微一惊动它,那个招魂幡上就会留下,一道一道黑色的烟。
我知道那个东西看起来就不是个好东西,并且我们两个隔得十足的老远,我都能够依稀感觉到那招魂幡上泄露到这边来的一股刺骨的阴气。
那东西要是用来对付寻常人的话。简直后果不堪设想。招魂幡的目的就是能够将活人身体里的魂魄全部吸食到一面小小的旗帜里面,并且通过在其中的怨气转化成为为她所用的恶鬼。
不仅仅如此,它还能靠着周身浓郁的戾气,以及上面刻着的咒法,轻则照来这个皇城里面所有潜藏的邪恶势力,重则这皇城周边乃至于十几里外的大小乱葬岗里面的魂魄都能够被他召集而来,并且为他所用。
这东西原本就是幽冥用来控制恶鬼的,但是后来因为某些音差的叛逃,泄露给了人界,以至于被人借这些心术不正的邪恶巫师所利用。
这才以至于这种。原本是为我们所用的证道法器,而被他人转化来为自己的恶念所利用的凶器。
我看着闫月手中的内把招魂幡,心里默默的想着之后也还要应对的方法。
这家伙好巧不巧,刚刚就在我把这些嘉宾们全部安全的牌算出将军府之后就出来了,而我感觉他不是针对那一群家丁的,就是专门针对我这只还没有逃走的漏网之鱼的。
不管现在无论如何我都已经跟他碰上了,除了正面刚上打一架解决事情以外,我几乎是没有想到其他更好的法子。
并且,我几乎是能够慢慢的感觉到。周围似乎是有一股邪恶并且很强大的力量正在向我靠近。
我现在要是按兵不动保存实力的话,很难不防备着颜悦这个家伙突然对我出手。
但我要是真的和他打起来了,暴露了自己的实力,万一那个潜藏在暗处的邪恶力量。
到时候突然出现,我那会儿又将近打到筋疲力尽的时候,应对不了的话那可就糟糕了。
无论怎么说这件事情无关进退都是一个两难的地步。
嗯。每次遇到这种难题的时候,我的下意识就是想想如果是把我换做成为了白大人,他会怎么做。
但是好巧啊,我思来想去了,好大一圈,能够想到在我心中的白大人,好像对于这种事情的应对方法,除了逃跑就是逃跑。
倘若那家伙要是有夜大人在身边的话肯定早就已经狐假虎威的嚷嚷开打了,但我现在确实一个人在这里,所以我也只能想着白大人要是一个人面对这些的话会怎么做。
不过这些事情横竖都是一个大难题,不管我怎么去想他人的应对方法,现在直面这些危险的事,是我豹尾本人。
你说我要是完成的好便罢了,到时候回到幽冥跟那些手底下的小鬼们谈论起来,不知道要收获他们多少羡慕的眼神。
但我要是没能将这些事情处理的很好的话,狼狈的模样肯定会在一众认识的小鬼口里传开了,那到时候我如何在他们面前,树立起自己的官威呢?
显然,上面的两种情况我肯定会倾向于第一种一些,毕竟丢脸的事情,谁都不愿意发生在自己身上。
我之所以每次会想到白大人会怎么怎么做完全是出于这几百年来被这个家伙嘲笑所支配的恐惧。
我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完全是活在白大人的阴影之下做什么事情之前都会想想万一是白大人想着会怎么怎么样,我真的实在是太害怕他那个家伙对我的一顿嘲讽了。
但是。悲哀的是那个家伙,后来收获了一个像夜大人那样强悍且办事效率极好的搭档。
但肯定是黑白无常嘛,缺了其中一个都不行,但是我呢,只是一个小小的掌管万物生灵的鬼差,如今被赶鸭子上架,强行拉来做这种活计。
简直是要命!
我一边要装作很严肃地将言喻盯着,一边又要分心留意着这四周潜藏的那一股虎视眈眈的邪恶力量,脑子里还要想着如何应对的策略。
这一天天的都这么过,我都感觉自己内一科早就已经死翘翘的脑子,在经过这么一段高强压的经历之后,就像是枯木逢春,死而复生了一般。
虽然听起来是件可喜可贺的事情,但是我无论如何也不想他这样发生,一个鬼差,带太多脑子不是一件好事。
其实像我这么单纯的鬼差,万一以后稍微机灵了点儿白大人内家伙偷懒的机会就会多了。
他就会放心什么事情都交给我去做,而我呢,来来回回累的跟狗一样,还得接受白大人的一顿嘲讽。
你说这样的日子过上一天两天倒没什么,要是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天天这样谁受得了呢,而我呢,只是一个小小得阴差,又找谁说理去呢?
我想着即便是到了帝君大人跟前我要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白大人的恶行,人家都不一定会搭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