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我身量差不多,此时一脸不耐烦的看着我,却没想到他突然得伸手起来打了我一耳光。
直接被他这一巴掌打懵了,我豹尾从幽冥开初混到现在,除了白的人可以打我以外,还没人敢对我动得了手!
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可当真是教会我做人呢!
这种是真实存在的钝痛,一时之间还没有让我缓过神来,火辣辣的感觉从我的左边脸上蔓延开来。
没想到做人还这么刺激呢。我只是复生一段时间,却没想到经历也能这么丰富。
我不可置信的盯着那个小矮个子,满眼的不信,显然我不能接受,现如今一个人类竟然能把我压制到这步田地。
“你这是在做什么?我不过是和你谈论一下,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做?”我捂着半边已经火辣辣的脸,强忍住自己心里,猛蹿上头的火气对着那个小矮个子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知不知道,在这大庭广众之下随便说这些话,是会被殿下拖出去砍头的,你不想活就算了,可别带上我!”
啊,这……
这确实是我没想到的,难道现如今这将军府里面已经到了人人自危的地步吗,就连私底下相互讨论点事情都要相互警告?
这已经是我下定决心要问话的第三个人了,前两个都是因为各种问题让我放弃,这第三个好不容易发展到现在,居然又要这样以失败告终了吗?
我心里有一万个不服气,但是现如今,这些事情发展到现在的现状,又让我不得不重新思考自己正在做的这些事情。
我应该怎么样问话才能显得谨慎而又不暴露自己的意向呢?
人们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可我现在怎么觉得到了这将军府,人人的心,都是那海里的针呢?
好吧,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该怎么问话的方向了,我也不能够再次逃避眼前这个小矮个子。
索性就在刚才失败的问话后面,再圆回来就是。
“嗨。我这不刚从外面回来吗?这脑袋被太阳晒得昏昏沉沉的,像喝了二两白酒似的,不行。一下子嘴就瓢了,得罪了老哥,你莫生气啊!”
我拿出平日里在白大人面前那副乖觉的样子,背着面前这个小矮个子安抚道。虽然脸上是笑嘻嘻的,但我心里就像是有一万头骡子奔腾而过。
怎么我到了什么地方就好像是命中注定。要被人欺负一样呢。回到幽冥,处处都有白大人的压制和欺负。
现在到了人间,还得平白无故受这些低贱小民的白眼,最可气的是,居然还有人对我动手了!
我这样想着想着,心里不禁流下了两条宽面条的泪水,造孽啊。
这三个字就如同是烙印一般,深深地钻刻在了我的骨头里。我甚至都想不通,我以前在幽冥是何曾的风光呀,为什么到了现在。就变成了这副窝囊的模样?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开始在讨好白大人的路上,慢慢地走了弯路,我明明只是想和他打好交道的,但是后来不知不觉的竟然就成了她独一无二的小跟班儿?
不是我吹牛,就连带幽冥其他过路了几个小鬼,看起来都比我混得风生水起的。
这些年,虽然我没有说,但是心里还是或多或少能感觉到这个变化的,特别是在最近,这种翻天覆地的变化,在我心里留下的深刻印象尤其明显。
那个小矮个子看我现在认错态度这么好的份儿上,看起来也没有之前那般生气了。
他将手里的花生壳儿,稀疏都放在了我的手里面,然后拍了拍衣服上沾着的残渣,起身就预备往旁边走去。
眼看着这家伙好像就要逃离了我的控制范围一样。好不容易钓上的鱼,可就不能这样轻而易举的让他跑了呀。
我将那把瓜子又重新教会另一个人的手里,然后在那个人还未曾反应过来的目光中,又大摇大摆的跟着小矮个子走向了另一边。
也许是那个家伙幼稚又拙劣的考验,我跟着他在后面走的时候。选人能感觉到他在前面走的步伐,带着些许得意洋洋的意味。
感情,这要不然是狐假虎威?
这小子其实是想借着我威猛勇敢的样子给他壮几分胆子吧!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没错!
只要我一想到这一点,心里那股压抑着的不痛快就会减轻许多,连带着脚下的步伐也跟着轻快了。
跟着他兜兜转转,绕了好几圈的弯,小矮个子总算停了下来,他背着手,脚下踩在一块圆形的石板上。
这下我才注意过来,原来这个院子里面,地上所有的小版块都是画着各种不规则的圆。
而我现在踩的就是跟着小矮个子,脚下那一块石板相邻的圆形。
但我脚下踩的这一块,与他那一块却不是一模一样的,机智的我又转眼向其他人脚下的圆形看过去,但这一看,却让我心里又没底了。
因为在场的所有人脚下踩着的圆形,图案都是不一样的,甚至于有的人脚下踩的都不叫圆形。
我看了看小矮个子,发现他这一脸探究地盯着我,显然,这家伙是想试探我到底是不是真的将军府的下人。
可是我有时候真的搞不懂我身份的是真是假,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呢,他们不过也就是在这将军府里面寻口饭吃的小伙计罢了。
并且在这样奇怪和压抑的环境里面生存,他不是应该及早的逃跑出去吗?为什么他们一个个的都这么忠心耿耿?
难不成是这卑劣的将军府里面,有人给他们下了什么咒语和药,在身体或者是精神上控制了他们,才让他们不得不这样逆来顺受,且不会想着一点点反抗。
这下我的处境就十分尴尬了。我几乎上能够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好像他们就等待着我能寻找出脚下那一块正确的图案。
但如果我有一点点犹豫,或者是选错得话,很有可能等待我的将会是所有人的质疑,以及将军府接下来的一刀。
之前他们就说过,这个阵法是为了祭祀那个叫什么圣女的家伙,而从一开始我就能够感受到在这个院子里面,从我们一进来之后,他周围就已经展列开了一道结界将外界跟这里隔绝开来。
现在我的处境才叫,真的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并且,如果我想靠术法到白大人,或者是夜浔大人的话,估计也得使出浑身解数来。
且我们先不考虑是否是能够成功,评,眼下这个处境,我都已经快到了极尽崩溃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