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鬼跟着我混了几百年。性格转换变的很快,这一方面倒是挺像我的。
莫名其妙在这个紧要关头,我看着豹尾,竟然有一些些慈祥的感觉。
也难得,我跟他几百年的交情了,枉我平日里悉心教导,他在让他成长到这副模样,也算是能够体会到父母亲的那种望子成龙的期望。
怎么我看着看着豹尾,这话题的方向就莫名其妙的转变的这么快了?
不对劲,不对劲,我赶忙将自己的思绪从那茫茫的回忆中拉扯回来,眼下该面对的事情才是正经!
经过我方才的一番恶言恶语。带着些微威胁的‘鼓励’,豹尾现在果然比之前那附伤春怀秋的模样看着顺眼多了。
他嘴唇动了几番,似乎欲言又止,但在他一不小心对上了我那幅即将要杀了他的眼神之后。又放弃了想要隐瞒的想法:“我当然是进去了将军府看看情况的,当然,你也知道,我本来就对万物的生息最有话语权,但是我卖进了那个大门的一瞬间渺茫又怅然。
里面虽然看着人来人往的一副和谐又忙碌的模样,但是我站在门口,就能知道里面发生的一切。
这个偌大的府邸,从前充满着杀意和戾气,现在在我的眼睛里面看着便是猩红的一片,所有的忧魂和怨气全部萦绕在这个府邸之中。
就连是最隐秘的角落都不曾放过一点,可想而知,这里面曾经发生过什么骇人听闻且惨无人道的事情。”
豹尾说完,我的脑海里已经逐渐浮现出了所描绘的那个场景,虽然没有亲眼见到过。
但是据他这么一说,我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不知不觉的收紧,一股凉意沿着我的后背蔓延到了脖颈。
“那你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吗?可还知道这里面隐藏了些什么不为人知的线索吗?”我企图赶紧抓过重点,也好快速的越过将军府这个话题。
但是之后豹尾的描述却完全不能够脱离这一个,以邪教窝子为核心的地方。
“白大人只要一件一件的说的话,很可能这一天也说不完,我还是直接跟你说说这些人怎么死的,以及,我在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吧!”
我点了点头,心里莫名其妙涌现出一股感激之情,豹尾这家伙果然是最懂我的人,没有之一!
我看着他,他盯着房间旁侧还未完全亮开的窗外。
“我进去了以后,将军府里面全部都是洒扫的丫鬟下人,不是,之前还穿杂了几个穿着将军衣服模样的将士。
他们的走路速度,就连掠过路旁的花草,也会将上面才晨起的露珠给带跑。
我看他们个个面色凝重,心里想着应该是出了什么要紧的事情才会这样,于是便走也快速的跟了上去想着顺藤摸瓜也好查出点儿什么!
我跟着那几个将士几经辗转,来到了一处偏僻的房间外,一走进我就觉得不对劲。
定睛一看,那个房间里面所沉积的怨气和邪煞之气,是这整个院子里面最强,最浓郁的地方。
那个房间里面一定是关押着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就算是他们几个将士进入的时候。我看他们腰间手上,都佩戴着不同作用的符咒和护身符。
我那会儿正是处于虚无缥缈的形态,想着里面力量要是太过于强大,我贸然进入,怕是不好再出来。
思来想去好片刻,直到那群将军们下定决心商量好了,推门进去之后,我都还在犹豫,明知道区区以上木门是挡不住我的。但是里面的那个东西释放出来的奇怪力量却让我莫名心悸。
于是,聪明的我想到了另外一个窥视他们的办法,我略施了一个小小的术法,便就在屋顶之上开了一个小洞,靠着那个小洞,我可以安逸无忧的东西,那个房间里面所发生的一切。
我看着那几个将士们走入其中,房间墙壁上摸索了片刻,他们那样子像是在找什么机关一般。
我看这其中一位教师。倾城熟路的摸到一个花瓶,然后手上转了转。
墙壁下方的地面突然咔咔展开,紧接着从里面露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我一看到那个东西。心里就暗叫不妙,那一团已经散发出了极致浓郁的阴毒之气的东西怎么会在一群凡人手中?
据我所知,幽冥地府都不曾有过这样阴毒邪门的东西,我想那东西就是导致整个将军府所有生灵陨灭的罪魁祸首。
但是奇了怪了,那一群将士却不知道为什么能够这样近距离的接触到他。
里面黑蒙蒙的散发着阴气,但在他们确实看不到这些东西的。我因为是鬼差,有着跟他们不尽相同的法眼。
但是这黑蒙蒙的室内却让我看着东西十分鲜少,就像是一个人在黑暗中摸索着一般。
我还会见着他们对那个小盒子里面做了什么,之前的那三个将士就已经退出了小房间。
关于将小盒子重新封印在了地下,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痕迹。
我当下心中就充满了疑惑。这玩意儿阴毒至极,就我这个当了几百年的鬼差看来都十分够呛的东西,他们区区一介凡人是怎么能够这样近距离的接触到的呢?
本来我是想叫那个机关打开,取出小盒子看个究竟的,但是无意之间,我的眼风扫到了其中一个将士的面色十分不好,而另外两个也像是被抽干了精神一般颓靡不堪。
强烈的怀疑之心,让我不得不放弃这套房子里面的东西,转而继续跟着他们,在他们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能够接触这种阴毒的东西之后还有命离开?
倘若是真的身附异秉的话,那我不介意将他们带回幽冥好好的锻炼锻炼,以便于之后成为幽冥的。新一代小鬼。
凭借着这一腔想要提拔后人的报负,我轻飘飘的从房子上面缩了下来,不动声色跟在了他们的后面。
要知道,他们现在的行走速度,可要比之前进来那个脚下都带风的状态差了太多,现在的他们,三个看起来倒像是三个宿醉的酒鬼。
除了踉踉跄跄其中两个,剩下的那一个,已经到了站着都很勉强的地步了,他只能在另外两个人的搀扶之下才能吃力的迈出步子。
我看得出来,他们三个应该是这阵座宅子里面最后的三个生人了,他们进来时候这里面所有的邪恶魂灵都在虎视眈眈。
要不是我自己有一块幽冥的护身令牌,可能已经早就被他们也。分食干净了,但现如今进了那个奇怪小屋子里的这三人,身体里面的阳气已经,最多支撑不过他们走出这个宅子。
很快的时间,他们也即将会被同化成失去自我意识判断力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