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离开这么几天,也不知道阿苑是立下了什么战功,竟然还能年纪轻轻就穿上了战甲领兵打仗了。
重点不是战甲不战甲的,重点是领兵!他居然都能领兵打仗了?
我太惊讶了,惊讶过后,阿苑原本佩戴在腰间的那柄长剑已然出现在了我下巴处。
我吞咽下口水都挺不容易的:“阿苑,你,你想干什么?你现在还年轻,千万不要走上违法犯罪的道路上!”
我一慌神就容易说一些没有根据毫无逻辑的话,但这显然是没有一丁点的用处的。
阿苑微微皱着眉头:“你还知道多少我和她之间的事?”
我懵了,这怎么又来这么一出呢?
对于以上这个问题,我在想,我是说还是不说呢?说了就好像我真的是个奸细一样,不说,我马上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气死我了,我这下才真的是进退两难。
我整理了一下情绪,尽量使自己变得平和起来:“阿苑啊你听我说,我呢,真的是小白,如假包换的小白!”
“呵~那可巧了,我们这里一天会杀上一个甚至于两个三个都是自称叫小白的人,你觉得你这样苍白无力的解释我会相信吗?”
我无语了,真的无语了。
想不到将军府那边混入进来的奸细竟然将我的好名声给摧毁成了这个样子!
这下子好了,大家因为长时间的受到蒙骗而变得麻木,我说什么大家都不会相信了,怪不得,我一开始在将士堆堆里面的时候,就大家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就是我是奸细这个想法。
我勉强笑了笑,又想哭又想笑,我的夜浔大人啊,你这么还没有过来啊,好歹也能帮我解解围啊!
我几乎已经快要想着放弃挣扎的时候,阿苑的剑锋徒然又离我的脖颈近了几分,这轻微的动作迫使我努力地想着将头往另一边偏。
“我是不是小白,你难道就连脸都不认识吗?”我咬着牙齿,隐忍着说道。
阿苑还是之前那一副表情,没有一点点的变化:“哼,你一个男人跟我提长得像不像?”
我:“”
好吧穿成这样是我的不对,但是你眼瞎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不禁扪心自问,我这个模样当真的很像男人吗?
但是既然他都已经这么认了,那我除了解释好像就没有其他可以洗脱嫌疑的方法。
但是既然选择了解释,那这条道路想必就是艰难且心碎的。
我勉强保持着脸上的微笑:“阿苑啊,我真的是小白,只不过我穿成这个模样呢,我也是有苦衷的!”
我这样说着,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明白!
“哦?”阿苑这回的语气明显带着些许的笑腔:“那我就且听听你这苦衷为何?还有,你顺便解释解释,你是怎么样穿过从山下将军府那层障碍进来山里的!”
我真的很想抽他呢!
我是什么身份他会不知道?居然还能张口闭口问出这么弱智的问题!
“天呐!”这时候,身后原本已经安静下来的看戏的士兵堆堆里面突然爆发出一阵不小的惊呼。
那个原本是怒目瞪向我的小将,立刻又将自己的目光原封不动的投向了发出惊呼的那个角落。
而发出声音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我方才用草树汁水混着灵力替他疗伤的那个小兵。
此刻的他,正是一脸惊异的将我们看着,嘴唇哆哆嗦嗦,也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而变得如此还是因为惊讶。
“又是你?为何屡次发出怪声!”小将明显对那个同样年纪不大的小兵起了怀疑。
这时候,原本那时候检举揭发我的那个将士也跟着站起了身,冲着小将拜了拜:“启禀殿下,刚才这孩子还因为伤口发炎而高烧,但是经过这”
他抬眼看了看我,用眼神示意是我干的。
“如何?”小将可不管这些,他只想听见最后的结果。
那士兵显然一副下了很大决心的模样,他默默咬了下嘴唇,然后说道:“经过这个‘奸,细’的一番诊治,已经,已经好了!”
此话一出,几乎整个山洞里面休息养伤的将士都躁动了起来,但这其中仍然不乏又些质疑的眼神和鄙夷的话语。
这些现在正冲着我,也有一部分是冲着那个方才举报我此时又站出来替我说话的那个将士。
“你做的?”我身旁,小将斜斜地睇我一眼了,语气之中满满的不屑。
他显然是不相信我的!
“就算是我做的,怎么?你就立刻放了我?”我还是敢怼回去。
小将气得直接咬牙,他三两步逼近我:“你这个奸细倒还是挺敢的?”
我冲他微微笑了笑,语意不言自明。
那小将已经冷着脸很久了,只见他三两步转身,伸手欲去取那把正好好插在一旁将士剑鞘里面的长剑。
我估摸着他应该是想要提刀砍我的,反正事已至此我要是在解释的话,估计就活不长了。
我下定了决心,要是这个小将的剑敢真的砍下来,我就愤然化出本体给他点颜色看看,既然事情都应经这样了,我才不管其他看见这件事情的人是做如何的感想,他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等等!小殿下!我觉得这件事情有蹊跷!”一旁冷眼看着全局的阿苑终于是忍不住说出了话。
我大惊失色,简直不敢想象在这群人里面混久远了的阿苑居然还可以在适当的时候,还保持着他作为坏人时候的敏锐直觉。
太难得了,我在心里默默为他鼓了鼓掌!
“程将军,你这是何意?”小将显然不能理解。
听见这个称谓,我心中一跳,呦呵,看来阿苑这臭小子在我们不在军营里的这段时间里,可谓是平步青云,混得顺风顺水嘛!
程将军,这个称号我还是比较喜欢的,至少阿苑愿意如此,我也能将这个当做是他改邪归正之后的好道路。
但是在现在,让我更加关心的便就是他为何如此及时地阻止了那个小将要提刀砍我的动作。
不止是我一个人好奇,好像在座各位看热闹的小士兵们也很好奇。
阿苑盯着我,缓缓向前几步靠近:“你在弄一次给我看看!”说着,他将下巴往不远处的一个伤兵身上一点。
那人冷不丁地打了激灵,明显是被这莫名其妙就落在自己身上的一口大锅给砸得不轻。
周围的将士们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是看向那伤兵的眼神已经是十分同情。
因为在此处,人情最是不讲道理,他们在乎的以及是听命的便就是那如高山一般沉重的军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