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出了问题?”
袁绍听得当下就心神动荡,忍不住就站起身子问道:“可是那袁术要死了!”
可悲啊!
这袁绍与袁术毕竟还是一个姓,一家人,却是各自都期盼着对面能早点去死,实在是叫人感到悲哀。
而看到袁绍这般激动模样,那逄纪也不敢胡乱猜测啊!
当下也是连忙上前应道:“赵王别是误会,此事也不过是个猜测,当真做不得数。”
“猜测?”
“做不得数?”
听得逄纪那模棱两可的话,袁绍当下又坐的回去,皱着眉头,严声道:“这般事情,哪能做不得数?”
逄纪哪想自己这插话倒是惹的那袁绍不快了,瞥了眼在边上冷眼旁观,不帮衬两句的审配,心中暗自不喜,嘴上却还应的很快。
却听其直言道:“赵王,那许昌离着此地也非近在咫尺,哪能消息传得如此准确。”
“只是许昌有些许声音传出,说那伪帝已有半月未有上朝,极为叫人蹊跷,才叫人有此猜测。”
“想来先前正南也该要说此事吧”
也真是服了那逄纪了。
这河北袁绍的形势才刚刚好的一些,其却又开始想着窝里斗的事情了。
那是半点不放松对同僚的打压,简直就是神了。
审配听得心中不喜,却也不愿意再多得罪人。
他现在的想法也很明确,叫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逄纪这点言语上的刺痛,已经不叫审配在意了,只要其不会太过分
不过对于袁绍来说,他可来不及管下头人的那点心思,这会的他,正完全沉浸在逄纪的消息之中。
“袁术才是称帝时日不多,就算这家伙再是怎么荒淫无度,也不能连个一年半载的都坚持不了吧!”
“这么说来,这袁术还当真是出的问题。”
“要真是如此,可是老天爷给我袁绍的天赐良机啊!”
却听那袁绍忍不住心中的激动,直说道:“可能从许昌探听点准确的消息来?”
这话谁能夸下海口说是一定可以?
就是逄纪也不敢拍着胸脯说行啊!
只是这冒头的是自己,袁绍话虽对着众人问,该回答的却还得自己来回答。
见得都不做声响,逄纪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道:“赵王,若是那伪帝真出了问题,必是严密封锁消息。就算吾等在许昌有些探子,怕也难是探查出准确消息来。”
袁绍听得不喜道:“难道这说来说去,只是一场空?”
“这”
逄纪被问的是一时语塞,他总不能打包票说那袁术真不行了吧!
要是转头那袁术又亲自领兵出来,不是自打脸面?
加上这逄纪素来就喜欢留个余地,要不然当初也不会忽悠那审配一直在袁绍面前“冲锋陷阵”了。
“也并非如此”
正是那逄纪沉默之时,被抢过话头的审配却又把言语给抢了回来。
不过逄纪反而是长舒了一口气。
“这正好说的尴尬处,你要抢话就抢话吧,反正我逄纪也不会因此而感谢你审配就是了。”
正是胡思乱想之间,却听边上的审配已经开始了侃侃而谈。
“赵王,那伪帝虽是能封锁消息,但这战场上的表现,却无可质疑!”
袁绍一听就回过神来,当即高呼道:“是啊!要不是袁家内部出了问题,那袁耀哪能在战场上失误频出,节节败退?”
不过袁绍还是谨慎,又言道:“光是凭借这些,也不好说那袁术真就不信了吧!”
审配听得连是点头应道:“赵王说的不错,这白马一地,对那袁耀来说并不重要。”
“就算吾军能过白马,那袁耀后头还有延津,还有官渡等各处战略要地。”
“那袁耀弃白马而走,说明不得问题!”
“不过若是那袁耀一败再败,连连失去阵线,这伪帝内部的事情,恐怕也不会是空穴来风了!”
“毕竟,那袁术一出问题,在此地出征的袁耀,哪里能心神安宁呢!”
袁绍听得那是眼睛都发亮,原本坐下的身子,又是点抬起来的意思了。
这也不能怪袁绍不淡定,这几年实在是被对面那兄弟给压的有些气恼。
老实说,袁绍这几年自认还算作的不错。
除了在面对曹操的时候吃了些憋屈的闷亏,那是从侵吞韩馥,到剿灭公孙瓒,统一整个河北,也真叫一日不可放松。
其中之艰辛,那可当真是自己晓得。
本想自己一领四州,怎么也算是个天下第一诸侯吧!
结果呢!
南面的兄弟更猛!
不仅也拥有四州之地,如今称帝之后吕布受封,名义下,那徐州也算是那伪帝的地盘了。
最关键的是,也不知那袁术如何做到,竟然真叫那刘协退位让贤了!
是的,虽然袁绍的确是为刘协披麻戴孝了不少时日,也对外号称刘协被那袁术早杀死了。
但其心里晓得,那刘协一定是活的好好的。
那袁术在许昌高调弄起了受禅坛,怎么可能是把刘协给害死了?
几百双眼睛盯着,也不瞎啊!
这自觉本该是自己的天下第一诸侯的位子被袁术给抢了,自是憋屈不已。
再加上先前虽然非自己御驾亲征,但也在青州败给了袁术,那就更憋屈了。
好在今日,可有机会报仇了!
却听那袁绍高呼道:“正南说的不错!虽然那伪帝把消息给封锁住,但战场上的表现却骗不得人。”
“即日起,便发动总攻,攻那袁耀,若是其真连连败退,必是袁公路当真出事,大事可定矣!”
言罢,也是看着审配鼓励道:“正南啊!你总算又是回来了!”
虽然这话说的还算克制,但话语中的喜意,明眼人都看的出来。
先前审配与田丰一起弄怒了袁绍的事情,到这,算是在袁绍心里彻底揭过了。
逄纪更是阴着眼看了看那坦然接受的审配。
“若是那袁术真出问题,赵王必能得胜,这日后,看来又要压制压制那审配才行了。”
“这审配如今即不靠着大公子,又不靠着三公子,可真叫人感到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