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既是出阵,自该全力而为。
孙策持枪而出,也不多做解释,以免弱了气势,只高呼道:“孙策在此!”
说起来,这孙策的样貌是当真不错的,就算经历了一系列的挫败,使得其心境有些变化,然而这英气杰济,猛锐冠世的模样倒是一点没改变。
不过袁耀却一点也不嫉妒。
管你模样多好看,如今底盘是我的,女人也是我的,更要拼命在前头与自己老丈人交手。
这么一看,自己这人生赢家,对个失败者还有什么好嫉妒的呢。
不管袁耀在心头是如何胡思乱想,吕布与孙策已是一触即发。
就听那吕布高呼一句:“死!”
旋即那方天画戟就朝着那孙策脑门上招呼而去。
孙策本是对自己武勇还颇有自信的人物,虽然那吕布威名赫赫,却也不叫其有半点胆怯。
然而真叫到的场上,孙策才觉吕布武勇之强。
才不过是二十来回合,就已是稍显得力有不逮。
却听那吕布一声讥笑,直呼道:“就只有这般本事,却也可称霸王之名?你若是再不出些真本事,就等着命丧与此!”
正所谓眼见为实。
阵内的袁耀看着老丈人死死压制着孙策,如今已完全不再丁点怀疑自己这老丈人了。
要是自己这老丈人受的伤却还能如此打的孙策不能还手,可真是要称呼一声超人了。
那边下方的程普与韩当见得,直怕少主出的意外。
一人武着大刀,一人持着长枪,自从账内杀出,来迎吕布。
然而那关羽张飞都奈何不得吕奉先,就算孙策勇武颇强,程普与韩当哪能与关张相比。
三人又战的二十来个回合,仍旧伤不得吕布。
孙策有些心急。
若是一人与吕布缠斗,两人胜负难分也就罢了。
如今自己这头有三人,却亦是击退不得,岂不是颜面全失?
当即又是手上加的几分气力,拼的命也想攻下吕布。
见那孙策用命猛攻,吕布心下冷笑一声,荡开阵角,倒拖画戟,飞马先撤的一步。
孙策哪里肯舍,急急拍马来追。
不料吕布不过是想拖开三人的战圈,仗着自己胯下良驹,猛的一个回马,来了个回马戟。
“嘶!”
许是因为这回马戟的动作着实有些大了,吕布那回身一戟的同时,也猛然感受到腹下带来的疼痛。
这疼痛显然有些不大寻常,吕布知道,必定又是那旧伤被撕裂了。
也是怪不得吕布太过刚猛,实在是小霸王的名号给的太多刺激了。
好在孙策一时不察,也没发现吕布稍稍有的一些迟疑的动作,见这一招来的凶狠,只顾侧头避开。
却听“砰”的一声。
孙策避开倒是避开了,却不幸被一戟挑飞了头盔。
这一幕,好像也在哪里经历过
慌张之下,亦是连忙回马而走。
袁耀见得老丈人一下挑飞了孙策头盔,就是驻马而立,也不再追。
心叹的一句这吕布可当真是在武勇这块没的说,不说这本就高强的武艺,就是这起的架势,哪里是一般人能学来的。
袁耀见得胜负已分,当即就是击鼓进军。
张辽,高顺,各领所部兵马冲杀出去,那边陈到亦是带着白毦兵紧随其后。
当真是毫无保留,袁耀是除了把周泰留在身边当个保险,连白毦兵都出动了,可见当真是全力以赴。
而袁耀也是所料不差,那审配初次交锋,只存着试探心思。
虽然兵马阵型布置的不错,不过这心理建设可没吕布军那般三军用命。
可谓是被打的一个措手不及,连连败退。
好在审配早就做好的各种打算,这失了一阵也在其意料之中。
同时也如其所愿,观察到了陷阵营与白毦兵的勇略。
也让审配意识到吕布手下的强兵还是不少,并不是短时间之内就能破了的。
袁耀与老丈人联合上阵,把审配兵马直接杀败一阵,却无造成多少杀伤。
审配且战且退,后方沟壑,陷阱,埋伏络绎不绝,让袁耀也无法深追,果真是做了充足准备。
不过经此一战,想来那审配也不会再思量进军一事了。
毕竟和吕布动起真格,显然不大符合其利益。
只是审配却不知道,吕布军的麻烦,已经到来了。
袁耀带着兵马冲锋的时候没觉得,等战役都快打完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老丈人怎么驻马不前,没有当先冲锋上去。
就算是摆的架势,那也太久了吧!
直到是最后时刻,袁耀才发现自己这老丈人似乎出的些问题。
脑门上冒出的冷汗,与腹部那点点的血色,是骗不了人的。
也直把袁耀给吓的一跳,一瞬间还以为老丈人被那孙策给偷的一招。
好在吕布主动的宽慰一句,说的自己并无大碍,也才叫袁耀稍稍放下了些心神。
只是
“丈人,你这到底是如何回事,既然未被那孙策得手,却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大帐之内,袁耀这满是担忧神情,一脸关切,看着躺在榻上的吕布。也是难得看到这三国第一战神这般软弱模样。
吕布听得袁耀之言,心下苦笑一声,终究还是说的实话来了。
“上回斩杀了那典韦,却不幸也被其偷的一手。本来也不打算告诉贤婿,免使贤婿平白担忧。”
特娘的!
原来老丈人你一直都在演戏啊!
说的什么免使我担心,其实也是提防着我吧!
当然了,袁耀相信按照吕布那一贯的个性,是绝对看不出自己对其有别样的心思的。
估计也就当初反反复复询问自己的陈公台,能猜的一二来。
其之所以瞒着自己,想来也是一种本能的保护。
不过如今看其情况,当真是不太好啊!
袁耀当即是“自责”说道:“丈人何必瞒我啊!若是知道丈人有的旧伤,那是绝对不能让丈人再上的战场啊!”
吕布倒是安慰起了袁耀。
“此战,乃是我吕布要讨了那小霸王,与贤婿有何关系!”
“只是这稍有不慎,才扯开了伤口罢了。”
老丈人说的,脸色终于稍许变了变,再与袁耀叹道:“如今这不慎坏了伤口,还当要倚仗贤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