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了家中,乔老还是有些闷闷不乐。
家里两个闺女见了,直是问道:“爹爹今日倒是怎么了?出去逛了一圈,怎么有些闷闷不乐。”
乔老却只是嗡声应道:“只是为近些日子的早旱感些担忧罢了。”
二女中较大的那个,着了一身深兰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
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
听着父亲所说,也是微微皱了皱眉头,面上隐隐有些忧虑,只应道:“此等天灾,也让人无可奈何,只盼能祈天降雨,缓解百姓之苦。”
“姐姐,若是祈天有用,哪里能造出今日的局面。就如今日之乱世,也是啊!”
大女儿话音才落,边上那个较小的姑娘就直反驳道。
那小女儿身穿淡紫色衣裙,外套一件洁白的轻纱,即腰的长发被风吹的漫天飞舞,几缕发丝调皮的飞在前面。
相比大女儿,更是显得俏皮的几分。
乔老对这两个女儿自然是宝贝的很,直说道:“大乔儿,小乔儿,你们二人皆是说的不错。此等乱世,即是天灾,也是!”
说着也是一叹道:“你二人自幼就是长得貌美,若是太平之日,自是好事。只是如今乱世,反倒是可能为祸。”
二女听得面面相觑,不明白自己的父亲怎么突然如此之说。
不过虽是不明白,大乔还是宽慰道:“爹爹勿忧虑,此事也只得顺其自然。”
本以为父亲听得也只能如此,不想却是摇了摇头道:“也并非只能顺其自然!”
说着也是对着两个女儿叮嘱道:“近日吾欲要出门一趟,你们二人只得居与府内,不可随意外出?”
大乔听得惊讶不已,连忙是问道:“爹爹要去何处?”
却见父亲只是笑了笑道:“勿忧,说不得却是一桩好事。”
西陵,袁耀已让刘勋归了庐江,自己则是调兵遣将,守住各处要害。
而西陵边上的县城,见到黄祖兵败,自然也没什么抵抗的心思,各自纷纷投降,袁耀并没有遇到什么抵抗。
然而这虽是没什么抵抗,也是够袁耀忙活的,尤其是荆南迟迟未有消息传来,也让人忍不住稍有担心。
正是在殿内与鲁肃议事着呢,却见得乐带着些许奇奇怪怪的表情,疾步走入殿内说道:“公子,外面有人来寻。”
这表情,这言语,袁耀似乎感觉有些似曾相识。
想了半天总算是想起来,这不是当初在徐州小沛,那吕玲绮来寻自己时那乐就的表情嘛!
心下在那回忆过往,也是直问道:“来的何人?”
却听乐就说道:“是一老者,从庐江而来,也未说来作何,只说是求见公子。”
袁耀一听又是老者,又是从庐江而来,兴致一下就降低了不少。
庐江的大牛是不少,但这年迈的大牛好像没怎么听说过。
但这三国时期,能人辈出,袁耀也不是所有人都记得那么清晰。
只应道:“且让其等候,我这与鲁军师议完事再说。”
乐就听着点了点头,当即领命而去。
出的门外,见那老者规规矩矩立在门前,只对着那老者道:“乔老,公子正是忙着,我看要不先回的住处,改日再来吧!”
那老者听得如此说,也只得作罢,却又是说道:“老朽在此也不可久待,若是袁公子得了空闲,还请他速速来寻吾。”
乐就听得却稍是有些不乐意。
“你当你这老家伙是什么人物?还让公子去寻你?”
这乐就有了想法,那还能管你是老是少,是男是女,只敷衍的应句:“乐某记得了,乔老放心。”
乔老却是没听出乐就的敷衍之意,听着已是答应,倒是安心离去了。
谁想这一等又是等了三日,还没等到袁耀来。
这下又是把乔老给弄不高兴了。
只觉着这袁家公子虽是带兵打仗厉害的很,但实际也是与那袁公路一样罢了。
…
袁耀到底还是把事都放在了心里,要不也不能日日难入睡。
过了三日,忽的是想起此事,问了问乐就道:“对了,那日来寻的老者还在否?可是有说他姓氏?”
“该是还在,自称是乔姓。”
乔姓?
庐江来的?
我擦嘞!
我不会把那大小乔的老爹给晾了三日吧!
乔公,你早说是你啊!
也是忙道:“如今也算是暂且空闲,带吾去寻那老者吧!”
乐就心底听得暗惊。
那乔老不会当真还是什么能人吧!
立刻就是领着袁耀去寻去了。
…
“乔老?”
“乔老可在?”
安排的住处外,乐就那是扯着嗓子呼唤啊,仿佛就是嗓门大点,那乔老就会出现一般。
“谁啊?”
好在屋内传来的声音让乐就松的口气。
乐就赶忙道:“乔老,吾乃乐就,是吾家公子来寻你了!”
门立刻就是被打开了。
袁耀见得一老者站着屋内,立刻就是热情的迎了上去。
“乔公!却不知是你来寻袁某啊!”
说着半拉着老者就是直进了屋子,顺带就是把门一关,把带路的乐就给关在了门外。
乐就自也无什么怨言。
为自己公子当个门神,那也不是什么问题。
…
屋内,那乔老看着袁耀一副热情样子,也是有些惊疑不定。
这袁家公子什么套路?
要么不见,要么如此热情?
没办法,谁让袁耀也是克制不住的激动啊!
虽是是比不上鲁肃甘宁来的时刻,好歹也和徐盛来投的时候差不多。
却听袁耀说道:“不知乔公不怕旅途辛苦,从庐江来这江夏找我做何?”
那乔老看着袁耀期盼的眼神,心下稍有奇怪,还是应道:“是欲与公子说庐江之地早旱之事。”
早旱?
什么早旱?
大小乔呢?
你女儿们呢?
阿呀!
这乔老该不会不是二乔的老爹吧!
只是早旱之事,自己还真不大懂。
毕竟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这从征江东开始,袁耀是半步也未停歇,当真是没时间管这些了。
只得说道:“此事自有当地太守,郡臣处置,乔公来寻我,我也无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