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突围之后没跑的太远,看着自己身边只剩下的十来骑,心中也是悲愤不已。
又是看着大营之中,四散而逃犹如无头苍蝇般的刘繇军士卒,和对方那各个奋勇向前的状态比起来,太史慈也是知道,此战刘繇已经败了,还败的非常彻底。
也是明白那张辽和周泰为何在神亭岭上如此做派。
全是为了污浊自己的名声啊!
看来那袁耀是早早就盯上了自己,可也着实奇怪,那袁耀到底是如何知道的自己。
心中思虑万千,却也一时迷茫,不知往何处而去。
正是踌躇之时,却见得一骑飞奔自己而来。
定睛一看,却是那两番和自己交手的张辽。
太史慈见得张辽驻马于前,当即就是喝道:“张辽,你可是打的还不过瘾,又来找我一拼武艺?”
却见张辽摇了摇头应道:“若要比试,何时不可为?只是如今刘繇已败,子义又当何去何从?”
太史慈听得就是大笑道:“某自当是有去处,怎么,你张辽是要给那袁耀当说客?”
太史慈本意是要讥讽你张辽明明是吕布的部下,却给袁耀来当说客,岂非是主客颠倒。
不料张辽却是一脸坦荡,只是点了点头应道:“正是如此!”
太史慈正是惊异与张辽的坦荡作风,却听那张辽再是说道:“吾只是习武之人,比不上那些能使嘴皮子的文人。但亦知晓习武之人,最是怕庸主,空有一身武艺,却无用武之地。”
说着一顿,却看那太史慈正是看着自己以待下文,只接着说道:“自袁公子来了江东,时时刻刻无不念叨着东莱太史慈,只说子义武勇非凡,忠勇过人。既得袁公子如此看重,况袁耀也有明主之姿,子义为何不去相投?”
老实说,要是放在往日里,太史慈可不会被这些话语触动。
只是如今刘繇新败,袁耀的看重亦不似作假,加上能让张辽此等豪杰都忠心效力,见得自己远走,都要追上来当说客,也不禁是对这袁耀有几分好奇。
明白自己心中的摇摆,太史慈当即就道:“那吾就去看看这袁耀到底是否有明主之姿,若是并非如此,吾自当离去!”
张辽听得大喜道:“子义且放心,若是不愿留下自当离去。有敢拦者,就由我张文远来给子义开路!”
说归说,张辽心中却也知道,这太史慈愿去见那袁耀,便已经是心中应了一半了。
袁耀只是在神亭岭上见过太史慈一回,却也深深记着了太史慈的模样。
这一睁眼就是看见了太史慈和张辽站在自己面前,当真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而已。
不禁是自己也是暗自嘀咕着:“卧槽!看来这真是魔障了,怎么连着梦里都看见这两个家伙。”
正当是想翻个身,又是感觉有些不对劲。
看着张辽那怪异的神色,却是一骨碌的起了身,有些尴尬的打了个哈哈说道:“原来没是做梦呐。”
太史慈虽是不明白那句卧槽是什么意思,也不清楚魔障是什么含义,但是却明白这袁耀是只以为自己在梦中,不由也是感到有些好笑,却还是硬生生的给忍住了。
却见袁耀看着太史慈,眼神中闪烁着精光,更是来不及注意自己的形象,直接就是来到太史慈面前,面露喜色高呼道:“子义可是来助我成就大业?”
太史慈听得却是沉默不语。
袁耀也不气馁,那刘皇叔三顾茅庐请诸葛亮出山,这太史慈都是自己找上来了,哪有放弃的道理。
又是接着温和的问道:“子义可有什么顾虑?不妨直言。”
只听那太史慈说道:“慈唯独不明,袁公子如何知道的在下。”
袁耀面色淡然,心中却是思虑千转。
这如何知晓还不是因为我有金手指嘛,只是说自然是不得这么说。
只听袁耀长叹一声道:“这说起来,还得从我去徐州之时说起。”
要是乐就在此,说不得就是知道自家公子要开始编瞎话了,可惜这张辽和太史慈都是对袁耀了解有限,正是一脸认真模样的听着。
“咳咳。”
瞎扯前,袁耀先是习惯性的清了清嗓子。
“我这人,生平最爱打听的便是天下英杰与其行事经历,难得到了次徐州,哪里能错过这样的机会。却有一日,就听得了子义的大名。”
却听太史慈惊疑道:“徐州怎么会传有我的名号?”
“还不是子义北海报恩之事,那时我就在想,如此知恩必报,又勇猛无畏的英杰该是何等模样。可惜后来得知子义早早回了扬州,只是可惜啊!”
一番话听得太史慈也颇有触动,正要说话,却见那袁耀忽得牢牢抓着自己,看着自己说道:“大丈夫生于乱世,当带三尺剑立不世之功。子义,何不来与吾共成大业!”
这波澜壮阔的汉末三国,留下了多少佳话名言。而要说到太史慈,也不得不说这三国最着名的遗言之一,把心中的壮志未酬体现了的是淋漓尽致。
袁耀也是够不要脸的,直接就把太史慈的话语剽窃来了用在了太史慈自己身上,以期让那太史慈产生点共鸣来。
果然就见得那太史慈微微一颤,只觉得袁耀的这句话像是直击自己的内心一般,极受感染!
当即就是拜服道:“君之所言,当真是句句深入吾心。慈深感君之看重,甚是惶恐,只愿与君共成大业,不枉七尺男儿之身。”
袁耀听得心里那是甭提多激动了。
总算是正儿八经的挖了个墙脚过来了,而且还是太史慈啊!
想想那孙策,是要等那太史慈守护刘繇败奔豫章,直至攻破了泾县后才是降服与他。自己省去了那么多功夫,岂非是说明自己比那小霸王还厉害多了!
当即就是难以自禁,拉着太史慈,抖了抖嘴唇,一时竟是嘴皮子都不利索。
好不容易才是控制住了自己,由衷说道:“子义,你且放心,我定让你太史慈的威名,响彻整个大汉天下!”
没有什么华丽的言辞,却是能听出袁耀真切的内心。
边上的张辽见得也是哈哈笑道:“好好好,子义,如今你我也暂算同僚,再和我比试比试如何?”
太史慈也是难得露出了笑容道:“文远既是开口,我如何能是不从。对了,还有那周泰,想来那岭上也没使出真功夫来吧!”
看着二人勾肩搭背就往外而走的模样。袁耀倒是没想到自己这么胡搞一通,倒是让张辽和太史慈原本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人,建立了些许友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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