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谁啊?”
在青阳镇这么多年,虽然他不是什么特别有权之人,但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男人他好像并没有见过。
“你赶快给我回袁府搬救兵,就说我被人打了,让大伯给我召集点人。”
男人样子很嚣张,这让左林先入为主,直接吩咐身边的一个小厮,回去搬救兵。
“慢着。”
宋小乔此刻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卫康本就是个难缠的角色,现在再来个左林,她实在有些吃不消。
好几天了,她以为左林回了澧县,没想到他竟还在青阳镇。
“怎么了小乔?”
看着小厮顿住了脚步,左林一脸诧异的开了口。
他现在命人去搬救兵,那可是为了宋小乔,宋小乔不但不感激,怎么还叫他的人给停了下来。
刚刚进门的时间,他就大致扫了一眼,这些人七七八八加起来,十几二十个,他的人就几个,实在是有些招架不住。
“卫老板并非来闹事的。”
左林虽是好心,可她怎么感觉这家伙老是帮倒忙,本来事情很简单,要是一会他在叫些人来,那明日青阳镇的头版头条,一定非她莫属。
“不是闹事的,那你叔伯为何在外面被人打?”脸上浮现出了更多的疑惑。
这些人如果不是来闹事的,那她的叔伯为何被人在外面打个半死?
“少爷,是小乔让人揍的。”
琥珀一脸尴尬的说着,此事她也觉得有些不妥,怎么说宋明也是宋小乔的叔伯,这么明目张胆的叫人揍自己的叔伯,她就不怕别人说闲话么?
“啊?”
刚刚还一脸疑惑的左林,此刻脸上挤满了惊讶,他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宋小乔竟让人揍了自己的叔伯。
她这是怎么了?平日里一个小丫头她都舍不得,今日为何会叫外人打自己人?
“不知这位公子是哪家的少爷,在下好像从来没有见过。”
像宋明那样的穷光蛋,他看着就心烦,可眼前这位公子一看就是富贵之子,他的赌坊要是多来点这样的人,那日后他可就发达了。
“卫老板,收起你那点小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个卫康,还真的是什么都敢想,左林可是县令之子,要是把左大人惹毛了,说不定左大人从澧县赶到青阳镇,端了他的清新赌坊,想到这里她接着开口道:“左林,今日我还有些事需要处理,你先回袁府,明日我在过来看你。”
她开口的原因当然不止这一个,另外一个,也是很重要的一个,她担心左林和卫康认识以后,会像其他赌徒那样,一发不可收拾。
怎么说她和左林之间也算是朋友,实在不忍看到左林误入歧途,毁掉自己的人生。
“呵呵……你还真的是护短,行,当我刚刚什么也没说。”
卫康说完,坐回了椅子上,有一搭无一搭的品着茶水,好似此刻他压根就不是来找宋小乔要方案,而是来宋府喝茶的。
“小乔,怎么我每次来,你都赶我走。”
左林顶着一副苦瓜脸,眉头都快拧巴成了一团。
“少爷,今日小乔真的有事,要不少爷还是先回去吧。”
左林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觉得委屈也在情理之中,可她就在左府,对即将发生的事情,一清二楚,左林实在是不宜在场。
“别以为你现在是小乔的人,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的了,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什么时间开始,一个小婢女也敢对他指手画脚了,这个琥珀,还真的是被宋小乔给宠坏了,主子说话,什么时间也轮不到奴婢插嘴。
“奴……奴婢知错了。”
她在左府整整呆了三年,而在宋小乔这里,呆的时间不足半月,听到左林这么说以后,条件反射后怕起来。
“你可是答应过我,不在吓唬她的,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这个左林,现在琥珀是她的人,可不是让他随便吓唬的,瞧把琥珀吓得,头都不敢抬了。
“我不是一时口快么,小乔,你别生我气,别赶我走好不好。”
左林像个委屈的孩子,可尽管这样,宋小乔还是无情的开了口:“不生气可以,但你现在必须离开。”
一会她可能还会和卫康谈条件,左林在场,实在是有些不妥。
“哼……你每次都这么说,如果明日你没来袁府找我,我就叫人带上行囊,在你这宋府住个十天半月。”
看宋小乔的样子,是真的有事和椅子上的男人要谈,可他内心就是过不去那道坎,不管是澧县,还是在青阳镇,每次和她见面,她总是催促着他离开。
他真的有那么差劲么,就连在一起的时间,也会被她嫌弃。
“一言为定,明日我直接去袁府找你。”
好说歹说,终于将左林给送走了,还没来的及喘口气,那边宋明便被人抬着送了进来。
“宋姑娘,可还满意,如果不满意,我们不介意在练练拳头。”
此刻宋明衣衫褴褛,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就连意识也变得模糊不堪。
“有劳各位将他送回他的房间。”
这个宋明,平日里老是欺负他们母子三人就算了,现在还竟给她找麻烦,不教训一下,让他如何长记性。
今日被人打的这么惨,她就不信宋明还能那么肆无忌惮。
“宋姑娘客气了。”
今日他们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不但打了宋明,还听到了谢谢。
稀奇。
“人我也帮你打了,现在时辰到了,宋姑娘,你是不是该说说你的方案了。”
明明就是铁板上钉钉的事,宋小乔非要和他玩时间游戏,还好现在时辰已到,看她还能找什么理由。
“你跟我来。”
宋小乔说完,就迈开了脚上的步子,将卫康带到了亭子下接着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去给你画图纸。”
果然是希望都在田野上,她坚持到最后一秒,也没见那十个赌徒其中一人过来。
卫康说的没错,那些人已经无可救药,不管她如何劝告,他们压根就听不进去,那瘾已渗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