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白兄忍不住翻了一白眼,心说你丫真是一点面皮都不要,前脚逼刚装完,后脚立马请援军了
楚天明往前一步,看着黄衣青年,眉梢微挑,“白桦宿中还有一人未至,不然你将他叫来,我一并解决。”
黄衣青年嗤笑一声,“狂妄,斩你们,我足矣。”
说话之间,手中光剑骤然分化,化作无数无数光影充斥空间,每一道光影之中,皆是一柄锋利的剑。
无数的剑无处不在,好似只消黄衣青年一个念头,便能将楚天明碎尸万段。
“我要杀你,心念一动即可,你现在还能大放厥词吗?”黄衣青年冷笑道,恍如献宝一般地卖弄着绝技。
楚天明摇了摇头,随手一挥,无数的剑光便不受黄衣青年的控制在空间之中肆虐,尔后聚敛为一,落入了楚天明的手中,成为了一柄光剑。
黄衣青年心神剧震,望见这一幕,端的是说不出一句话来,“你你怎么?!”
“分光掠影,小道耳。”楚天明淡淡地说道,随手一挥,无数剑光迸溅,越过黄衣青年,贯穿了端木容的胸膛。
“且看你是孙家之人,饶你一命,下不为例。”
他衣袖一挥,贯穿了端木容的剑光在虚空之中聚敛,尔后化作了一柄光剑,“笃”地一下插在了他脚边的石板上
黄衣青年怔在了原地,浑然不觉身后陨落的端木容,喷出了鲜血染脏了他的衣袍。
“我的剑我的剑,竟被他随手夺去”
他在原地喃喃,直到一道呼唤将他惊醒。
“孙兄”
黄衣青年骤醒,惊觉楚天明和李乐天二人早已经走给没影了,他的身边,那位“祁兄”已经到了。
黄衣青年咬了咬牙,原本淡漠的眸光,此时却是多出了一抹颓然之色。
他的剑很强,强到他以为他的剑足够超脱绝大多数人了,可如今偶遇一个人,居然就能够随手卸下他的剑。
此等落差,恍如一双巨手将飞在云端的他拽下,摁在地面上使劲摩擦,教他体会了久违的泥土芬芳。
简直苦不堪言!
“祁兄此人已成我心魔,不除掉他,我之剑道绝难寸进!”黄衣青年缓过神来,却发现楚天明随手一击的影子无时无刻不纠缠在他的脑海里,令他神思惶惶。
那位祁兄便说道:“好,我帮你彻查此人!那人与李乐天同行,断是慕容世家那边的人,若有机会,你我联手除掉他!”
黄衣青年咬紧牙关,重重地点了点头,“好,但绝杀一击,需由我来,不然难破我心魔。”
白桦城,街道上。
“楚前辈,你太强了!”白兄兴奋道,“看到你把他的最强绝学随手拈来,那个家伙整个人都呆住了,哈哈哈哈太过瘾,太过瘾了!”
“小道罢了。”楚天明摇了摇头,说道。
“小道?太好了,我也想学这种小道!楚前辈你教教我呗?”白兄道。
李乐天拍了拍他的肩膀,无语道:“好了白兄,别闹了,楚前辈与你开玩笑呢。对了楚前辈,忘记介绍了,白兄名唤白子良,乃是西域白家的子弟。”
白子良一摸脑袋,“我去老哥,你现在才介绍我?是不是有些晚啊?”
“没事,你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李乐天打趣道。
“臭小子,你过分了啊!”白子良眉毛拧起,作势就要发火。
李乐天倒是好奇,没理他,而是问楚天明,道:“楚前辈,那孙家的家伙,明显不是善人,你为什么只杀端木容,却放过了他啊?”
楚天明笑而不语,想了想,还是道:“我给他一次机会吧。”
实际上,原因到简单的很,乃是因为楚天明从他的身上看到了当初守将孙岩的影子,故而便决定放他一马。毕竟,杀人容易放人难。
说话之间,一艘商船从三人头顶上空呼啸而过,向着某座城楼停靠了过去。
“是龙行商会的商船,沈兄和祁仙子到了!”
楚天明闻言,不禁看了一眼那艘掠空而来的商船。
“走走走!我们去城楼接他们!”白子良迫不及待地叫唤道,声音未落,人已是冲出去了老远。
“白兄就这性子,总是火急火燎的,前辈不要介意。”李乐天笑道。
来到城楼上,二人只见白子良早已经是等候在了码头上。
商船属于飞舟,码头自然也是架设在半空之中的。这艘商船的船舱打开,延伸下一段虚幻的光梯,一道又一道的身影,自那光梯之中踏下,落在了码头上。
“沈兄!祁仙子!”白子良很快锁定住两道人影,隔着老远就挥手示意,高声呼喊。
“哈哈,白兄!”一道高瘦的身影发出爽朗的笑声,回应着白子良的话,在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位穿着浅蓝色衣裙的女子。
那女子眉清目秀,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脑后,用一段简单的蓝色绸缎束着。而在她的腰间,则是悬挂着一柄宝剑。
“祁仙子!许久不见,你又漂亮了呀!”白子良打着马虎眼。
祁天歌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温和道:“白道友,你这等话太假,我可不信你了。”
“哈哈,祁仙子!”李乐天与楚天明紧随而至。
楚天明的目光,便是扫过那位沈兄,跟着落在了这位“祁仙子”祁天歌的身上,这一看,他顿时一愣。
这位祁仙子,他见过。
而且还刚见过不久就在冲虚楼!
还记得那日在冲虚楼前,他登上青云路,见到了一位等候在冲虚楼前的女子,第一眼看到是,他还觉得那位女子明明从未见过却有些眼熟,如今一想,顿时恍然大悟这位祁天歌与祁婉儿乃是亲姐妹,他见过祁婉儿,再见到祁天歌,自然是觉得二女有些相似了,只是那时的他,并未往这方面去多想。
见到李乐天身后的楚天明,祁天歌也是微微一愣,心中忍不住想道:咦,是他?
那位沈兄也是一眼就看到了楚天明,眉宇之间顿时腾起一股兴奋之色,忍不住说道:“祁仙子,是哪位鱼前辈!就是那位鱼前辈!”